落街头啦?”大队长一把推开阮婆子,举着旱烟说道。
说着,大队长眼神复杂的看着甜妞,他虽然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但是动物的反应没办法作假啊,这小丫头身上确实有点意思。
“正业,拿上家当跟我走!”
村子最偏远的地方有个老屋子,原来那是大地主的地方,后来地主被打倒了,屋子也就荒了下来,地方很大,但是屋子也已经是千疮百孔。
阮正业本来就想着跟村里把这屋子租下来,然后等农闲的时候修缮修缮。
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住破屋子的准备,没想到看见的却是焕然一新的房间。
不算豪华,但是住人绝对是够了。
霍英抱着甜妞左右转了转,也连连点头,“这地方好,我们把东西一放,住的舒舒服服的。”
阮正业还以为是大队长带着人修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五块钱,“队长,麻烦你了,这些钱你拿着,一部分是租金,另一部分是给大家的辛苦费。”
“我只拿租金。”大队长拿了五块钱,将大团结递了回来,“房子可不是我带人修的。”
他朝着老阮家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两天你大哥带着你嫂子起早贪黑修房子。”
听见这话,霍英眉毛一挑。
大队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为了前段时间扔孩子的事情,但是你们大嫂子人也不坏,跟头老黄牛似的。”
看见夫妻俩没作声,大队长也止住了话音,“算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吧,我先回了。”
大队长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霍英率先打破平静,“咱们先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打开门,里面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老地主家留下的古朴的油灯被人擦了,放上了灯油,就等着点亮呢。
必不可少的灶房,虽然窄小,但是被王翠芬打扫的是干干净净,就连那口破了大洞的铁锅都给补上了,晒得干巴巴的柴火堆满了灶膛口。
该说不说,这事儿大哥大嫂办的真的一点问题没有。
“做饭吧。”霍英放下甜妞说。
为了庆祝当家做主,今天晚上霍英做了个青椒炒腊rou,青椒是去拿家当的时候李婶送的,腊rou是霍家兄弟给的。
经过风干激发出风味的腊rou在铁锅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油脂被火给逼出,rou呈现出了诱人的琥珀色。
甜妞让这香味窜的在屋子里直跺脚,两只小手来回的搓。
“娘!好香啊!”甜妞深吸了一口气。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狼嚎声。
“嗷嗷!”香啊!
甜妞眼睛一亮,噔噔噔的跑出去,“大灰!”
灌木丛里站着的可不就是大灰吗!一双碧绿的眼睛像两个灯笼似的悬在半空中,要是其他人看见了,非得吓个半死不可。
大灰看见了甜妞,也兴奋的在原地蹦跶了两下。
“嗷嗷嗷!”你去哪啦?
大灰往地上一躺,甜妞就趴在它的肚皮上,挠着脸说,“去市里看病啦!市里可好玩了。”
说着,甜妞又直起身子,摸着大灰的皮毛,“你怎么啦?毛摸起来好不舒服。”
照理说狼最弱的地方就是肚子,那地方手感也最好,但是甜妞却感觉糙了很多,都扎脸了。
“嗷嗷嗷嗷。”山上没水啦,只能喝露水。
甜妞立刻跑回家,用葫芦瓢从水缸里舀了一勺,大灰埋着头咕咚咕咚的喝着,肚子都喝的涨了起来。
喝完,大灰又问,“我明天能带他们来喝吗?”
甜妞摸着大灰的脑袋,“喝吧喝吧,明天我在家呢。”
好一阵腻歪,大灰才回了后山,这次他的步伐可是悠闲多了,一点不像上次下来,做贼似的。
这边还在做饭,阮正业低着头来到媳妇身边。
“英子……”阮正业犹犹豫豫的。
都睡一个被窝几年了,霍英还能猜不出这男人心里想啥?不就是阮家那点事吗?
但是霍英偏偏就不开口,等着阮正业说话。
“我娘那边,还有老三老四我是不想处了,但是我大哥小时候就对我挺好,大嫂也……”阮正业说不出话了,他是真的太纠结。
要说彻底跟家里断了联系吧,任何一个男人也做不到,因为人在这世上得有根啊,现在阮正业只想跟大哥处。
霍英白了他一眼,“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这件事我有数,不过有一样,你娘这辈子都别想占我一分便宜,要么咱们就离婚!”
“我可以跟你保证。”阮正业举着手说,“只跟我大哥处。”
霍英没说话,用铲子铲了一半的腊rou炒青椒,端着盘子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正好遇到甜妞从外面回来。
揉揉闺女脑袋,霍英说,“待家里跟你爹一起吃饭,娘出去一下。”
这盘青椒炒腊rou,霍英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