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娘俩手里。
这不,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上装城里人了,拍着大腿嚎道:“我这把老骨头没几天活头啦小惠,你就原谅了我儿子吧,大不了啊,娘以后不呆这家了,拿个破碗讨饭去。”
大清早的在这闹腾,席惠心里已经够上火的了,现在还整这出,这怒火一下子就窜上了头顶。
正好昨晚的洗脚水没倒,本来准备留着拖地使的,席惠二话不说就端起来走到了窗户边,二话不说,直接照着下面一泼!
真是天都看不过眼,这盆脏水一滴不落的全泼到了母子俩头上。
林康举着喇叭还好点,老太太正张大嘴哇哇哭呢,冷不丁就喝了一大口的水。
砸吧两下,忽然觉得味儿不太对劲。
“席惠你敢给我泼脏水!”
这一盆脏水把老太太的卖惨给打断了,同时,也让林康清楚的意识到席惠是真的铁了心要离婚,咋闹都没用了。
狠狠摸了一把头上的脏水,林康举着喇叭,语气Yin沉的对楼上说道:“我们可是领过结婚证的,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死都别想摆脱我,要想离婚,给我一半的钱还有你家一半的房子!”
说完这句话,林康直接就扯着他娘走了。
这个年代老一辈人都没有结婚证,只有年轻人去扯证,当时只觉得浪漫,现在却成了离婚时的要挟。
霍英都气笑了,“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这是你父母的房子他也好意思开口要?”
坐在沙发上的席惠也是满脸厌恶,同时又觉得头疼,“姐,你说现在咋办,他说的不错,只要他不同意签字,这婚还真离不了。”
难道还真要割下一大块rou才能放走林康这条狗?
霍英说了一句不见得。
“你们相处这几年,他在外头就没搞什么花头?或者让你抓住把柄什么的。”
照理说,如果外面没什么坏心思,那就该把注意力放家里啊,毕竟这年头也没什么灯红酒绿的玩意。
席惠摇了摇头,有些羞于启齿。
其实,她跟林康分房睡已经好几年了,在家也没什么话说,即使以前她想主动找林康缓和关系,对方都跟沾上了瘟疫一样躲远。
这时候还没有冷暴力这个词儿呢。
两个人的对话被旁边的甜妞听了个一清二楚,她转了转眼珠子,走到里面,把林懿的房门敲的咚咚作响。
“哥哥,哥哥……”
话还没说出口呢,房门唰的一下开了,林懿走到他娘面前,一双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席惠。
“我爹在外面有人!”
席惠本来以为孩子是要来质问离婚的事情,没想到一开口就把她炸懵了。
“你说啥?”
林懿顿了一下才说,“上次你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了,头发长长的,穿着裙子。他以为我在睡觉,其实我醒着。”
也就是说,林康趁着席惠出去买东西不在家,把外面的野女人都带回家来了?
还带这么欺负人的?
席惠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错的有多离谱,她的忍让和退步没有换来丈夫良心发现,反而变本加厉。
想到这里,席惠一言不发的起了身往屋子里走。
这事儿落到谁家里都是个大事儿,霍英怕她想不开,急忙也跟着起身,“小惠,你别太伤心,早点认清了这个人渣也好,你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个干傻事!”
霍英记得自己小时候就有妇女因为丈夫在外面夜不归宿,一气之下直接上吊自杀了,她还跟着家里人去看过,至今都留着Yin影。
“我为了这个干傻事,这辈子可真没白活。”席惠都气笑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姐!你陪我出去一趟。”
甜妞一听说出去,立刻跑过来,“我也要去!”
她绕着霍英的两条腿转圈,一个劲的闹腾。
霍英只能把她抱在怀里,又问席惠,“上哪去?”
“我去瓷器厂,举报这个王八蛋!”
现在正肃清风气呢,一旦查清楚了,把他的职位撸了那是绝对的。
“他不是一天到晚得意在瓷器厂的工作吗?又清闲拿钱又多,每天只要设计设计样子,画画图就行了,那工作还是我爹帮他安排的!”席惠一想到疼爱自己的父母,眼睛都shi了。
自家妹妹被这么欺负,霍英当然也生气啊,但是她多少还有些理智。
“举报得有证据,咱们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他在外面有人,也没有当场抓住个现行,去了反而会打草惊蛇。”霍英分析道。
一听这话,席惠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这样去只会让他发现我们的意图,我得抓他个现行!”
现行可不是在家就能抓得,姐妹俩收拾收拾,还是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有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林康既然都胆子大到把人待家里来,不能在外面反而束手束脚,他平时最常出没的地方就是瓷器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