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作什么妖……”
话还没说完,阮正业屈起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眼神如冰锥子一样扎在阮老四身上,“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老四咋不能说话了!”阮婆子立刻就跳起来,咋咋呼呼道:“他不是我跟你爹的儿子!老二现在真是被他婆娘带野了!”
“好了!”阮老头终于忍无可忍,把旱烟往阮婆子身上一扔,炮仗似的跟大队长交代道:“家里现在有三亩自留地,现钱没多少了,有两百块现钱,其他的都是破铜烂铁的不值什么钱。”
阮老大主动出来说,“爹,我不用分,你给两个弟弟吧,你们老了还得我养着。”
话刚说完,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王翠芬又哭了,她被打的狠了又不敢哭出声,只敢咬着牙流眼泪,牙都快咬碎了。
这个傻男人,一分钱不要,以后靠啥养家?
霍英瞥了她一眼,想去拉阮正业的袖子,又回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到底忍住了。
大队长还不同意呢,他是个公正人,谁家该分多少都有秤杆在心里。
“说啥胡话,你不要钱,你婆娘不要?你虎子小豆子以后不娶媳妇?”大队长说出了王翠芬不敢说的话。
“是这个道理。”阮老头点着头说道。
阮婆子刚才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听见老大说了句她爱听的,还被大队长给否决了,那个窝囊啊!
大队长继续说,“你们老三不分,那就三个兄弟分,三亩田……”
这时候,阮正业开口道:“娘,我退伍那会拿了三百六十块津贴,你说拿给你帮着管,现在分家,还给我吧。”
阮婆子傻了。
啊?钱早就给老四买东西买完了。
霍英在后面看见阮婆子一脸吞了屎的表情,心里都快乐开花了,她点着闺女的小鼻子道:“甜妞,听见没有,你爹那还有三百六十块钱呢,分了家,娘给你买rou吃!”
一听见吃rou,甜妞口水就流下来了,“吃!吃rourou!”
她刚痊愈,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显得有些结巴。
阮婆子破口大骂,“一个傻子吃什么rou,想得美你们!就她也能好?我看着说话更傻了呢!”
阮正业脸当即就冷了,“傻了我和英子也养她一辈子,钱给我吧。”
钱?家里就二百块钱了,压根拿不出来。
阮老头抹了把脸,低声说,“老二啊,家里的钱就这么多了,你四弟还要上学,要不……”
说到底阮老头也是个偏心眼子,不过他不做的那么明显罢了。
以前阮婆子趴在老大老二身上吸血的时候他没出来说,心安理得的收了钱,现在还想让其他儿子供老四上学。
霍英第一个不答应,她掀了掀眼皮,没等做出动作呢,阮正业特别了当的说道:“四弟的成绩我看过,烂的一塌糊涂,还不如回家种地,再上下去也是浪费钱。真想继续上我也不会出钱了,以前的学费也不用还。”
阮老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嚷嚷道:“二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有其他门路!三哥已经答应把我弄他老丈人厂里去了,就等今年毕业了!”
为了这事,阮老四还找理由从阮婆子身上要走了好多钱,又是买烟又是摆酒的,仿佛已经成了正式工人。
阮婆子惊喜坏了!当着大队长的面又不好闻,呲着牙无声笑了起来,跟发羊癫疯了似的。
阮正业对他四弟的话也没什么波动,点了点头,“那好,还我二百吧。”
阮婆子又笑不出来了,一双眼睛充满怒火的瞪着甜妞和霍英。
在她心里,这两个就是阶级仇人!就是吸干她老阮家血的两个仇人!
阮老头迟迟不说话,阮老四则是坐在椅子上歪来歪去,急的抓耳挠腮。
院子里最镇定的就是大房了,阮老大是个老实人,他知道自己没出力,肯定没自己的份,王翠芬也不敢要,守着小豆子帮他抓身上的虱子。
“这是正业的津贴,没道理全拿出来养家,拿六十块钱就当报答了你们老两口的养育之恩,另外三百块钱,就该是人家老二的。”大队长出来说话了,这些年来,没结婚的时候老二把钱都给了家里,自己没落下一分,哪止这三百六十块钱。
这话他说的还挺心虚,正业这孩子从小到大都省心,学费都是奖学金学校奖励的,老两口有没有在他身上用到六十块钱都不好说。
“我听大队长的,三百就三百。”
阮婆子立刻就哭了,捂着眼睛干打雷不下雨,“钱全拿走了一大家子吃啥!我们一家子饿死算了!”
阮老头也在旁边长吁短叹,直拿眼睛瞅着老二两口子。
霍英直接把身子一转,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大队长还能看不出她这点把戏?不急不缓的说道:“马上秋收了,你还愁吃不饱饭?再说了,去年陈粮家家户户都剩下不少,咋你家就没吃的了?”
现在不像□□已经度过去了,情况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