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山壁上,身上一同与小孩盖着毯子,说到“再等一天,明天估计雪就会停,到时候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就下山”
之前的怪兽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是死是活,赵丰眠也不敢多待,这林子里危机重重,就算没有那怪兽,这林中野兽也够她俩吃一壶的,而且她与谢团团失联许久,不由得担心。
小孩望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又看向火堆。
赵丰眠发现这火一直盯着真是有魔力,可能是人类自带的对火神崇拜的远古基因,盯着一会就入迷了,思想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什么也没。想火苗烧着干柴,时不时的炸出一些小火星,洞里被火光映照着,投在山壁上影影绰绰。这一刻,赵丰眠心里特别平静,父母死亡,她所想寻找的真相在这刻都离她远去,只有身边这个小男孩,她俩互借着体温,相互取暖。
突然感到肩膀处有些重量压过来,低头一看,原来小孩的头悄悄靠了过来,小孩感到目光,看她盯着自己没说话,嘴巴抿了抿,又默默地把身子扳直坐了回去。
赵丰眠看着小孩的动作,微微一笑,感觉这小孩特别有意思,感知世界的方式总是带着小心翼翼,如果赵丰眠与他不做回应,他便立马又缩了回去。
心里想到此处,又觉得小孩越发可怜,便对他道:“靠过来吧,靠过来更暖和些”
小孩听了她的话之后,静了一瞬,又慢慢的靠过来把头放在她肩处。
赵丰眠便想着趁机与他聊聊天,便问道“弟弟几年几岁了?”
彧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原来小孩被老妇人养大后,许久都未像正常孩子那样,有过哭闹,喂他饭就吃食,不喂也不知道饿。
老妇人养着孩子长大,看出来这孩子竟是个痴儿,好在老妇人心善,未曾对小孩有过苛责,便就一直养着。彧小时候对外界并无多大感应,像一直有层透明的玻璃罩一直罩着他一样,让他与外界不能做出反应。也不知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有一天夜里,月明星稀,他突然对外界有了感应像突然间开了灵智清醒过来。再恢复神智的时候,他本是高兴,想着赶紧去找老妇人,等他下床推开老妇人的门以后,看到老妇人躺在床上,胸口半天没有起伏。他愣住了,上前又推了推老妇人的身体,一摸已经是无半点温度。
他盯着尸体半天,声音低沉暗哑,叫了声“nainai....”但在无人回答他。他幼时常常听到老妇人教他说话,最常说的便是“nainai”二字,自他恢复神智后,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去老妇人面前叫声“nainai”告诉她,他会说话了,他再也不是同村孩童口中的傻子了。但这些话,老妇人再也听不到了。
彧抱着腿坐在老妇人的身边干坐了一晚,第二天天亮,在房子后面的山头上挖了个坑,先是用锄头挖,后来磨得全手都是血之后,就用手挖,也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虽然他有了神智,但反应总会慢一些,对冷热疼痛也并不敏感。
挖好坑后,他把老妇人小心翼翼的抬到坑里,那时候他年龄太小,根本就拖不动,拖一会歇一会,再拖一会,等到终于把老妇人安置在坑里之后,他已全身脱力,摔倒在坑边。
也不知摔晕多久,他起来后迷迷糊糊的抹了把脸,看样子是磕到头了,流了满脸的血,他也不介意,用手一擦,便跳到坑里,打算把老妇人因为拖拽而散乱的头发重新收拾下。他其实不知道入土为安的意思,只是以前痴傻的时候看到过同村人这样做过。
那时,他看到村里有人出殡,便跟在后面,看着一大群人把一副棺材给挖坑埋了,回去后便遇着同村的恶童欺负他,拿着石头打他,说他是个傻子,挨了打,那帮村童看他无趣,便散了。他抹了抹脸上的血,也不觉得疼,便回到家中。
等回了家,老妇人看他满脸伤痕直掉眼泪,边哭便给他擦药,告诉他以后离那些恶童远点。他看着老妇人流泪,也没想明白老妇人为何要哭,他也没啥感觉。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想到这里,他看着自己满手的血,便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擦干净之后,再用小手把老妇人的头发整理好,最后盯着老妇人,像是要把她的容貌记住一样,盯了许久。
然后他慢慢爬上坑来,把土添了回去,拍成了一座矮矮的小山包。
做完这些,他便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只能回去坐在坑上发呆,也不知坐了多久,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饿了,看来恢复神智之后也并不是很好,nainai没了,而且他以前并不知道饿,现在却饿的难受。
他只好去厨房里找些吃的,厨房里只剩下老妇人之前烙的饼,这饼也不知过了多久,吃起来无比干硬,差点没把他噎过去,他灌了一瓢凉水之后,终于缓了过来。他在这房子里待了三天,每天除了饿了吃点剩下的饼,喝点凉水,就是从窗户盯着老妇人的坟头。等到第四天,饼吃没了,他就开始喝凉水,到了第五天他饿的不行,终于决定要走出去,找点吃的。
等他找到村口之后,遇见了村里的张麻子,这张麻子长得尖嘴猴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