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烨和雷煜去往F国寻找夏母的这段时间里,凌燃这里也发生了一些令人咋舌的事。
这日,有一位自称是周锦年朋友的中年男人突然找上门来,说是有和周锦年案件相关的事想要和他聊聊,对方似乎是十分激动,又相貌儒雅,仪表堂堂,说话间有礼有节,凌燃便答应了他的会面。
对方辅一开口便是一句让凌燃诧异万分的话:“请问,周清真的在您这里么?!我……我找了他好几年了!”
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凌燃蹙眉问道:“您是……?”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石磊,是周锦年的故交,当年周哥被雷霆那个人渣追杀的时候,我曾派人去救援,但是晚了一步,赶到现场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周哥的遗孀和儿子,却一无所获,却没想到他们早已改换了姓名。”
凌燃闻言更加诧异,望着面前突然蹦出的这个莫名其妙的“故友”,没有贸然接话,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他的疑虑,思忖一会方才继续道:“您不用不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见周清一面,他应该是认识我的。”
“等等,”凌燃打断了他,“既然你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又是怎么突然知道小夏在我这里的?”
“其实并不是‘突然’,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派人盯着雷霆,生怕他会对周清母子不利,雷霆入狱之后,我偶然间发现雷煜和你弟弟凌烨的事,继而又发生了夏阳初找雷煜寻仇那件事,周清这几年容貌发生了些变化,我一时也不敢相认,便继续跟踪他们,直到前几天凌烨调动大量人手开始寻找周夫人,我才终于确定了夏阳初便是周清,这才敢寻上你。”
凌烨点了点头,似乎在逻辑被串联通顺之后,对他说的话不再像之前那样心存犹疑。
“等等,你刚才说凌烨在找周夫人?”凌燃抓住了石磊话中的重点,有些心惊,这些天来为防夏阳初逃跑,他一直都待在家里看着,却不知外面已然天翻地覆,“他找她做什么?!”
石磊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毕竟……”
凌燃哂笑一声,接了他的话:“毕竟凌烨和雷霆雷煜才是一伙的,他既然已经捞了雷霆出来,那小夏和伯母在他心里始终算得上是一个隐患了。”
石磊见凌燃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便也不再多言,直截了当地问道:“那凌总现在准备怎么办?”
凌燃Yin沉地笑笑:“不急,他们抓了伯母大约就是为了逼我交出小夏,所以暂时不会对伯母下手,过两天就是我的婚期,凌烨是一定会现身来参加婚礼的,到时候我再好好和他算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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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凌烨不便再去打扰凌燃和夏阳初,故而为了找出夏母的行踪,凌烨只得调动了大量人脉和财力,布下天罗地网,纵然已经将找人的时间压缩到最短,可当真正得以联系上夏母的时候,日子又过去了好几天,再加上返程的时间,当三人终于回到B市的时候,已经是凌燃大婚的当天了。
凌烨和雷煜在互道了小心与关切之后便兵分两路,由雷煜带着夏母和几名训练有素的特工去凌燃家里找夏阳初对峙,而凌烨则只身去参加凌燃的婚礼。
凌燃家中守卫重重,可凌烨人脉广博,上下打点之后,多少也买通了一部分的保镖,再加上凌燃不在家中,雷煜想要带人进去也就不那么困难了。
夏母终于得以见到夏阳初的时候,几乎要认不出他了。
夏阳初瘦了很多,原本俊野的面容不再饱满,双颊都因过度的削痩和憔悴而有些凹陷下去,大约是凌燃怕他因自己大婚照料不及而趁机逃走的缘故,在出门之前给他注射了镇定剂,此刻他正安静地在床榻上沉睡着,呼吸平稳而悠长,很明显一时半会无法将人唤醒。
夏母表现得倒是十分镇静,大概早有预料,故而在见到儿子的惨状时除却面上心疼不已之外,倒也没有冲动地扑上前去摇晃呼喊。
两人本想将留在宅子里等待夏阳初醒来,却在看见他隐匿于被子下的双手手腕上戴着一对内里衬有绒布的镣铐时再也无法冷静,夏母面上终于浮现出愤怒的神色,说什么也要先将夏阳初救出这栋监狱一样的大宅才行。
雷煜无法,只得招呼人来将夏阳初抬了出去,他们来时还算得上小心,并未惊动宅子里其他的守卫,可走时却人多脚杂,不免弄出了些动静,终于叫凌燃留于宅内的亲信察觉,又是好一番缠斗。
那几名亲信也是机敏,知道对方来势凶猛,便在无法力敌时抓住了最后的时机给凌燃发去了通知讯息。
彼时,凌燃正在进行着婚礼仪式,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内宾客云集,台上的凌燃神情木然,聚光灯照亮的指尖捏着一枚小巧的婚戒,正准备将它套上穆夏的无名指。
凌燃一直随身带着手机,生怕宅子里发生变故,此刻手机一震,他心中便是一沉,也顾不上众目睽睽,站在台上便拿了手机出来翻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赶忙叫停了婚礼急急忙忙便要回去抢人。
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