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资格,不用提心吊胆在家族间生活警惕丢了位置,身上流着成家的血,却还能至少获得母亲的亲情。
明明,那么晚才遇到,凭什么就可以无条件地获得她的偏袒……
“唔呃,啊啊啊,呼——”
在大脑陷入混乱期间,他的身体已经被插到临界点精液也再也耐不住地喷射出来,射精和前列腺共同高潮,可成煜桦这次却忘了性爱的快感。不知不觉时牙齿紧紧咬住了口腔内的肉,一层又一层粘膜和皮被咬下,分辨不清是否含有血腥味。
这场性爱默契地结束,成煜桦翻身仰面躺着,一只手遮住了眼,不知在思考什么。
“要走了?”成煜桦察觉到旁边的人在整衣服,懒懒地问。
“嗯,也没什么事了,”我用湿巾擦手,见他露出眼睛不掩‘你不问其他事了吗’的意味,道,“本来是有不少想打听的,不过已经不用了,我哥出现在这儿已经能让人想通很多,你也说了不少。”
不过一个与涉黑的周家有关的消息,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成煜桦知道这次即使警惕被得到多余的信息也失败了,无趣道:“陈霜没叫你留下一起用晚餐?”
“说了,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我听他提起舅母,顿了一下,道,“顺便提醒你声,舅母想离开成家了。”
“哦?”成煜桦耽溺性欲的大脑缓缓运作起来。
“离婚。”我简略道。
“现在才打算离?坚持了十几年,我还以为她认命就打算这么混到死了。”成煜桦哂笑。
“她从来都是看现状牟利的人。成老爷子已经暴露了要传代的意图了,她自己生的儿子那个样,根本无望,哪怕舅父成了下一代成家主人,没母系倚靠的她也坐不上本家主母的位置,与其继续忍耐丈夫风流无度,等人老珠黄被抛弃,不如早提出离婚,有证据了还能获得一大笔补偿金,”我回想着舅母的神色,靠在另一旁的沙发上打量成煜桦,“林城的成家业务都是你在打理,哪怕成老爷子没关注过寿宴那天你也故意让他助理听到传达给他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在孙一代率先有了孩子,货真价实的皇曾孙。”
“那和我没关系,我根本没碰过她。”成煜桦敞着衬衫坐了起来,身下的液体更加凌乱,但他只皱着眉,不掩暴躁,“鬼知道她怀了个什么,和我无关。”
“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再和你发生关系。”成煜桦的反应不过是印证了预想,我平淡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或许我去问问她放在我身边的小狐狸就知道地更清楚了,还要感谢她才是,把人放在我身边却实际上什么都没做过。”我眯了眯眼,脑海浮现出面容姣好的女子和俊秀的小模特脸庞。
“你果然故意养着的,我就说连你哥都查的出来来历有问题的人你怎么还敢收进家里。”成煜桦解开了一个心结,又低沉道,“你最好别告诉我是那小崽子的,夏帘珊脑子是有问题吗才会真这么做。”
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多余的再说便是机要,我会吃亏。
“你为什么会查她?姑母还关心这个?”成煜桦听我没出声,又想起这个根本问题。
“母亲只让我查郑健的事。”我避开了正面回答,毕竟他实际想问的大概是母亲是否还对成家继承有留恋,我实在不便下结论。为了避免他追问一并给出搪塞的说法,“嫂子的事是为了完成其他人的吩咐而有必要查出来的。”
“其他人。”成煜桦的眼中渐渐蒙上阴霾,复述甚至不再是疑问句。他是第一次听说对方还会接受除姑母外其他人的命令,这是他从未掌控到的,虽然乍一听不是什么大事,可这往往就意味着失控的开端。
“别想了,告诉不了你。人身份高贵着呢,我还不够提鞋的。”我不可能不知道成煜桦见鬼的掌控欲又发作,像是火上浇油地怼了两句,我准备正式开溜,右手一抬丢过去一个东西。
成煜桦接住,红色包装的奶糖。
“不是都在楼下?”成煜桦对这敷衍至极的熄火气极反笑。
“本来留给自己吃的,给你了。”我几步走到门边,挥了挥手,“走了。”
门声咔嚓又咔哒自动锁死,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成煜桦根本听不到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一事无成混了半辈子突然想争权的亲爹,见势就逃毫无亲情可言的继母…哦,还有染了毒瘾的亲弟,真想看看她知道时的表情。
接下来还会是什么。
他呆坐了会儿,把奶糖收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