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看表,她约了西岸的团队两小时后会议,时间尚早,也不管自己还穿着洋装,搂着他哄:“好,快睡,要不要换睡衣。”
“那然然替我穿。”
“你就作吧,把我作跑了看你怎么办?”依言给他换衣服,自己也换了套家居服,才发现怀中酒喝嗨了的小迷糊压根就不是真的困,就是想缠着她闹。
干脆抱他回客厅,坐在琴凳上揽着他:“乖,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
“都行。”
“小醉猫。”让他靠着自己的肩,弹一曲关于雨后的曲子哄他睡觉,这人居然不上当,搂着她的腰蹭了蹭示意她继续。“看来阿墨是真不困,我一会儿要开会,你乖乖睡觉好不好?我给你读童话。”竭尽全力哄他。
洞悉一切般摇头:“我不,我睡着了,你肯定又偷偷走。”
一本正经的醉话,让她心念百转愈加想由着他,无奈:“好,那你乖乖待着,我一会儿开会,你就听着,不说话好不好?”
“嗯。”又乖乖点头。
她习惯性倒了半杯酒,半抱着他,逗他:“要不要再喝点?”
他歪头不理她,也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扔在一边。
调了很久都没法不让怀里的猫出境,只得将视频会议改为电话会议,电话那头众人都好奇,怎么一贯喋喋不休的肃总,今日语言甚是简练。哪里知晓,怀中的猫不时添乱,要求她亲两口。她只得搂着他,尽量将工作处理意见缩减至三言两语,一口一口亲怀里的小祖宗,已经昏昏欲睡了,还是不肯松开她。预计两小时的会议有了陈墨的介入,成功被肃然压缩至一半,结束了挂断电话。这才惩罚的捏他的鼻子:“不心疼我还一天到晚添乱,该打。”
他才不管,非要吊着她,哼哼唧唧不知怨声些什么。
重新回房哄:“好了,我哪儿也不去,乖乖睡,睡醒了就吃鱼,笨猫。”
午夜的电话铃声总是让肃然惊觉有事发生,恐吵到怀中人,立马接通压低声音问:“三哥?怎么了?”
肃敬声音里面充满了疲惫不堪:“小然,哥有事求你。”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求不求的。”她笑笑。
“西岸的那块地,你能让出来吗?”
“为什么?”她不解:“我已经准备出让给丁家了,初步战略合作协议都签了,价格方面还在扯皮,不过估计也快敲定了。”
“你嫂子被人下套了,得罪了人,要求就是你让出西岸这块地。”
“哥你别急,我明早就飞西岸,就算是让,也要让的明明白白,不是被人黑了这么简单。”
“小然,肃家这个烂摊子交给你,已十分不易,我还跟着添乱。”肃敬声音里面都是歉意:“对不起小然,我以前还那般对你,害你现在只愿意窝在肃清身边,跟我们都不怎么走动。”
“都是一家人,就别说这些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让嫂子别担心,一切有我。”肃然果断挂断电话。
飞速订最近的一班飞机,看时间,几个小时后就出发了,叹口气,准备起身冲个澡。怀里的醉猫总算消停了,搂了搂他,又在他额上亲了一口:“还真是醒了我又不见了,忙完再回来陪你,不许淘气。”又亲了亲他,才将他放下,冲个澡又回来搂着他靠在床头。
迷迷糊糊的抱着她怨:“然然还是嫌弃我,背着我洗澡。”
“没有,我要出趟远门,总得收拾一下。”
“又要丢下我。”翻个身扣着她不放:“我不许你走,然然,不要丢下我,你不在,家里空荡荡的。”
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阿墨,你是说梦话呢还是醒了?”
“反正然然是骗子。”
“嗯,乖,万一我回来就跟你认输呢?”
勾着她的手指:“说话算话,不许骗我,不然我就耍无赖。”
“你啊,就是个无赖,赖在我家不走,眼瞅着目的就要达成。”将他耳朵贴在自己胸口:“接着睡,喝那么多,还有Jing力闹,我等你睡了再走。不许在家勾引小母猫,不然我回来打的你屁股开花。”哄小朋友般在他身上轻拍,终于将大麻烦哄睡。
睡梦中仍承诺:“我不喜欢小母猫,只喜欢然然。”
她嘴角咧开,亲了又亲,才不舍的放他躺好。
出门的时候陈姐已经在客厅忙碌,看她行色匆匆,迎了上来。
“我有急事出门一趟,过几天回来,替我看着阿墨好好吃饭。哦对,早上给他做碗面条,昨晚喝多了,估计醒了会饿,他胃不好,陈姐你替我盯着点,不许不好好吃饭。晚上给他做个鱼头汤吧,喝多了都拉着我嚷嚷着要吃鱼,跟小朋友一样。”
“肃小姐对陈医生真好,除了肃老先生,没见你哪个男人这么好。”
她脸色一红:“陈姐你也嘲笑我。”
“没有,我是真心替你高兴。”
“人我交给你了,瘦了回来找你啊。”她玩笑。
“好,瘦了我负责。”陈姐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