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前,OO大学--学生事务处。
「珍。福克斯休学了?你确定吗?资料没有错吗?她有没有说些什麽?」刘芸棋站在学校职员的办公桌前,有些无法自制地提高了说话的音量。
「是是的,商管系的福克斯小姐一周前办理休学后就直接离校了,恩你们的班代表应该是知道这件事」小职员一时间被刘芸棋的气势震慑到有些结巴,很快地便找回状态与她应答。
「班代表嘛怎麽没告诉她这件事明明全班都知道她和珍」刘芸棋刚才还带著气势撑在办公桌上的手垂了下来,是阿她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她们都已经分手了
她走进便利商店裡,随意拿了架上的即期麵包,那是刚认识的时候,珍时常拿在手上果腹的东西,她知道珍的家境并不算好,甚至是比较差的那一种,于是,她偶尔会假装多买了东西吃不完,救济一下这个小可怜。
然后然后随著时间的流逝,她们相识相恋相爱
刘芸棋坐在超商外的座位一口一口啃著手裡的麵包,一次一次和著泪水将麵包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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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芸棋结束谈话之后,克莉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独自一人坐在餐厅的座椅上,回想起记忆中那些片段
「你们安排的饭局我都有去那些交际的场合我也都有配合难道还不够吗?」
克莉丝躲在房裡偷听,今天是每年过年两家例行的聚会,肯特一家人会到刘氏在本地的别墅裡相聚,算是克莉丝的母亲回娘家的一种形式。
她本打算在客房内打个小盹,却被外头的声响吵了起来,表姊与舅舅、舅妈似乎起了争执,她打开门缝,发现自己的母亲也在那儿。
「那是我们没想到你能坚持这麽久那个女孩有什麽好的!没钱!没势!还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的脑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麽!」舅舅大声的训斥著表姊
「芸棋你就别让爸爸生气了」舅妈在一旁劝著
「芸棋你爸妈是为你好」连妈妈也这样表姊究竟做错什麽她不就是交了个女友而已吗?
「所以从一开始说什麽只要乖乖听你们的安排,只要等毕业后就」刘芸棋想为自己争取些什麽,却只是徒劳
「等毕业等毕业你就想要跟那傢伙在一起吗?我可没说毕业后就会答应别闹了芸棋,剩半年就要毕业了,你不行这样荒唐下去」舅舅看起来是说什麽也不会答应
「骗子!你们这些骗子」表姊的声音似乎越发地歇斯底里了
「你去哪?」刘芸棋转过身往门边走去
「离开这个家!」这是她的选择,也许要离开刘氏,也许要从零开始。
「好!你要走就走!你觉得一个商管系的毕业生,同时受到刘氏跟肯特企业的打压,还能找到什麽破工作?」
「爸!你!你不准动她!」刘芸棋停住脚步,她知道父亲指的不只是她更是同样身为商管系的珍自己在怎麽样也是刘氏的人那珍呢?珍已经为了她跟家裡闹翻了如果再因为她而找不到工作那未来的日子
刘芸棋不敢想她甩上门,暂时逃离了令人窒息的家
后来,克莉丝听说,表姊最终还是跟女友分手了,甚至还找了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订了婚,只是,婚礼上她总觉得刘芸棋笑的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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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赶到医院的时候,维多利亚正焦急的在急诊室裡来回踱步,珍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背上有一大片伤口,检查后发现,她右侧的肋骨甚至断了好几根。
住宅社区的警卫表示,他本来正为了要抓在大堂裡胡乱奔跑疑似住户的宠物而四处兜转,追著追著却在社区庭院裡发现了倒卧的珍,根据他的描述,福克斯小姐的背上没有流血却皮开rou绽的几乎要见骨
「克莉丝肯特家有没有办法」维多利亚在电话中已经和克莉丝说过大略的情况,珍需要紧急手术,但没等到家属签手术同意书,值班医师迟迟不愿意开刀而维多利亚能想到的人只有肯特家的克莉丝了
「没问题应该马上就可以手术了」克莉丝知道珍与家人闹翻后,已经有好几个年头,都是孤身一人待在这座城市,与其等医院通知家人还不如
「喂!哥!可以了吗?好谢谢你」她挂上电话,向维多利亚传达亚伯传来的喜讯,医院已经安排好了珍的刀房与执刀医师,克莉丝将手机压在胸前,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她感谢出生于肯特家
虽然动用了肯特家的关係,让珍得以顺利进行手术,却因为珍身上的伤实太过严重,就连医生也不敢保证手术会有怎样的结果
克莉丝送走了久候在此的维多利亚,一个人站在手术室外愣愣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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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
「珍珍你不能有事」医院手术室外的长廊,克莉丝坐在等待区的椅子上,过长的手术时间让她无助地抱著头,然而她却什麽也不能做,只能静静的等待手术结果。
「克莉丝珍怎麽样了?」刘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