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转伶俐的眼珠,谎话张口即来:“我这一睡便四肢大展,这腿便伸的长了些,一不留神就把堂嫂给绊倒了,正巧跌在我身上,又不小心扭了脚一时吃痛没起得来,便让元卿阿弟你误会了……哎呀,阿弟也真是莽撞,不问情由便伤了为兄,不过为兄大度,晓得弟弟也是关心则乱误会了误会了,天色不早……”
讪讪地干笑了两声的梅卿抬头望天,不等元卿说话便急匆匆地扔下这么一句告辞离开:“愚兄还得急忙去寻了大夫,若是被别人瞧见伤口难免对阿弟不利,这,这就有劳元卿阿弟,送咱扭了脚踝的花嫂嫂回去了……”
留下来的丽春也吓得够呛,她看着周梅卿飞速离去的踉跄身影茫然无措,身子也僵硬地半躺在大石上不知如何是好。
之前元卿出声之时,正好是她身下的快感淋漓到了临界之处,现下忽然戛然而止可依旧余韵悠长,身子也是瘫软无力……
眉目迷离春情旖旎的她脑中仍是一片白雪茫茫,无力思索无力辩驳,口中只有细气娇喘不止……
丽春低头不语,根本不敢抬头直视站在一旁的周元卿。
也不知他会不会相信周梅卿那错漏百出的借口?或许元卿庶弟刚刚离得太远,当真没有看清他们二人的所作所为?
如此作想便听到耳边有元卿轻咳一声,肃然言说的一席话:“嫂嫂今日之事我自会守口如瓶,还望您日后自重,莫再行此秽乱不堪之事……我一会儿便替您叫来贴身丫鬟,还有您……您先整理一下衣裳……”
丽春听见元卿这话心肝一颤,果然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粉饰太平了。
果然还是被元卿发现她同梅卿的私情了,怎么办?怎么办?
心慌之下又听得元卿最后一句不甚自在地“整理衣裳”,花丽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胸前的衣襟凌乱,赤裸裸地露着胸前那对翘翘的雪nai儿。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襟肚兜,然而还没将两只雪白的肥ru掩好,又突然觉得一阵轻风拂过吹得下身冰凉。
她低头一瞧,这才发现裙摆大扬卷起,她那白藕似的玉腿儿两腿还微微弯曲敞开,真真是花户大露春光旖旎。
而她这sao浪的身子虽然没了大物捅弄,却是依旧不减敏感饥渴,尤其腿心正中那盈粉漂亮的小花唇还是难耐不已,正一缩一阖地不住翕动着倾吐着浓郁雪白的浆水……
该不会自己那一双嫩ru并着腿心那方冒水的花户,尽数被元卿庶弟瞧了个正着?天啊!怪不得元卿知道她真的同梅卿行了yIn乱之事,怪不得元卿不自在地提醒她整理衣裳!
丽春放下裙摆后战战兢兢地抬首,窘迫慌乱地看向离她五六步之远,侧身面向一旁假山帮她望风的周元卿。
那孔武有力的男子虽一身布衣却是肌rou坚实身强体壮,而那张侧脸冷峻无声,那轮廓分明的侧容与她家相公周碧卿足有七分相似。
看着这张脸庞,丽春一下想到了离家远去的夫君碧卿,心中陡生一股怆然难过与彻骨悔意。
碧卿,碧卿哥哥,她对不起他!她花丽春是个耐不住闺中寂寞的yIn娃荡妇,与堂弟通jian给爱她疼她的相公戴了绿帽!还一身裸露被庶弟瞧了个完完全全!
如她这般yIn荡不堪的无耻女人,又怎能配的上她那才华横溢英俊帅气的碧卿相公?
也罢,没了清白没了贞节的她与其等着被浸了猪笼,还不如一死了之……
这样一想,丽春也不收拾凌乱的衣裙了。
她神情凄楚地看向周元卿,淡然苦笑道:“元卿阿弟,嫂嫂求你一件事!待碧卿相公回来后,千万不要告诉他这等腌臜之事污了耳朵!春儿希望碧卿相公心中的娘子一直是清清白白漂漂亮亮的……相公,你我来世再会恩爱白头……”
心如死灰的美人话音刚落,便咬着银牙一头狠狠撞向一旁嶙峋尖锐的假山石。
本以为即刻便是头破血淋命陨当场,却没想到被周元卿一个坚实火热的怀抱给挡了个正着。
花丽春抬头看着这庶出小叔子俊朗坚毅的五官,手下还是男子炙热健硕的胸膛,心中一羞,刚刚萌生的死志也悄然褪去几分。
红唇轻启嗫嚅出声:“元卿……元卿小叔,你……你这是做什么,莫要拦着我,就让奴这般去了便是,如我这种被别的男人污了身子的残花败柳,再配不上碧卿相公,春儿我也没有颜面苟活于世了……”
周元卿也浑身的不自在,他本是心急救人,现下救了人却也陷入尴尬境地。
怀中的丽春嫂嫂此刻微仰秀魇楚楚动人,那银盆白脸饱满可人,香腮梨颊有红有白。
远山眉儿不画而翠,菱口唇儿不点而朱,这时候的媚眼悠悠薄泪盈睫,好似两汪碧漾秋水般潋滟动人……
如此风姿娟娟貌美婷婷,使人一见便是心神动摇,看的元卿一身热血激荡不已,尤其是嫂嫂那衣衫凌乱下的香玉身子还是如一条润玉般软软地偎依于他。
美人地两条臂膀垂在水袖外面浑似半段鲜藕,如此这样亲近贴着,他更觉美人袒露在外的胸ru肥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