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王却是不听,他自认为自己骁勇善战,天下无敌。
早就有征战沙场之心,甚至在美夫人的吹捧下,觉得自己揭竿而起,逐鹿中原,做个土皇帝也未可知。
这时自然出言呵斥,说这白二胆小如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摔破酒坛,放言下次出征要把这先锋的脑袋砍下,到时候挂在旗子旁边,以振士气,教这群朝廷来的兵贼走狗有来无回!
这一庆功宴开的是不欢而散,白二率先离去,回屋时却得了绛雪的信儿,喊他与今夜相会,这厢心情不睦,便想着与美人儿快活快活,也是一乐!
便也就乘兴而去,哪想到美人儿今日格外不肯配合,不如往日温柔似水,婉转相就。
她还好不拒绝地踢腾着腿儿,还大声喊叫,好生惊慌失措:“不要啊……走开,白军师,你走开啦,不要碰人家,人家是大王的人,您,您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奴家……”
这一闹腾,莫说脱了美人儿的衣裳,连那红艳艳的小嘴儿都没亲到,白二本来只当这似玩弄情趣,这闹得久了,死活不让自己碰,他的气性也就上来了。
当即上前往人往床上一推,随意拽着了她的罗衫狠狠一撕,没好气道:“雪儿莫闹了,白哥哥今天心情不好,大王着实是个蠢的,有勇无谋的莽夫也!当所谓夏虫不可与冰,还真不如弄下他,老子自己当大王了……乖,别躲,让哥哥好好弄弄你……”
然正说着,还没等倾身上前,背后却是猛然一股劲风袭来,他惊觉不对往旁边一闪,之后又被大力拽着,如小鸡般被随意往地上一扔……
白二心道不妙,如此神力的,当真也只有黑大王是了,他这抬头一看,可不正是目眦欲裂的黑大王也,正是怒目圆瞪,面目可憎:“白二!你好大的狗胆!老子的夫人你也敢碰!该死!”
这匹夫之勇逞能起来,这匹夫气劲再一上来了。
黑大王想想这段时日,白二屡屡与他作对,刚刚还口出狂言欲取而代之,当即就气的是这一把砍刀过去,快如流星。
任这白二绝顶聪明,巧舌如簧,却还没得张口,便也没了项上人头,着实死不瞑目,也不知还在宴上本当一醉天明的大王,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当来是柳绛雪,同黑三一并设计的。
白二本就不爱饮酒,从不在宴上多留,是也今夜绛雪先约他相会,待他今日拂袖走后,黑三便在一旁与大王敲起边鼓,先斥白二不分上下,惹得黑大愈发不悦,烦躁。
言说这等大喜大功的时刻,大王不该恼怒,应该让寨主夫人也一起同乐欢喜,又说大王亲自去请夫人才显诚意。
如此筹谋,这才让黑大王从宴上归来,把这欲对夫人图谋不轨的白脸军师,捉个正着,又杀之后快。
解决了白二这其中一个心腹大患,绛雪心中大快,连夜中入眠也并未因见得血腥而失眠惊梦。
再者她又用迷魂药,药倒了黑大王,没得这莽汉在夜里没轻没重的云雨折腾,她睡得格外安稳香甜,实在是舒心惬意的一晚了。
至于这迷魂药,便是她先前哄着白二,言及让大王如新婚夜那般昏睡连连,这才能与他偷得浮生欢愉。
又言不愿怀上大王孽子,才从这神通广大的军师那儿弄来了迷魂昏睡之药,还有这足可避子的汤药,毕竟若是叫她怀上这山寨贼子的孽胎,还不如教她当场自尽呢!
在这山寨待了不过三月,绛雪已锻得心志颇坚,她晓得这寨中草寇者皆是罪大恶极之徒,拦截过往商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以恨不得将这举寨皆送官查办也!
她本想靠一己之力,弄得这领头三人自相残杀,只待大仇得报便自裁了了,没想到竟有朝廷派兵剿杀,着实喜不自禁。
却听得又俘虏了一位小先锋,黑大王竟是要杀之祭旗示威,她心中不落忍,正欲求情,黑大王却言之凿凿什么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教她不许插手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
绛雪无法,次日便偷偷问了关押所在,欲将人偷放出寨。
却到之时,正巧见那看守之人门昏昏倒地,而那白袍小将已将一身捆绑顿卸于此,正是要逃之夭夭之际。
她美眸圆瞪,一时未想过来究竟,只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先锋,虽白袍微瑕,一身落拓,身姿清瘦,柔劲有力。
再看其面容,竟是英俊无匹,俊朗非凡,地阁圆,天庭饱,鼻方正,眉清眼秀,更兼少壮年纪,浑不似行伍出身,竟是世家公子一般的风流俊雅人物。
这白袍小将也是看得惊了,他刚砍倒这看守二人,正是要探查寨中情境,眼前惊现疑似天女下凡的美人儿,好生不堤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但见她身躯袅娜,态度娉婷,雪肌芬芳,月貌笼烟,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生得唇红齿白柳嫩花娇,一股妖娆妩媚轻轻然清透而出,好不惹人心弦……
不过他也只愣了两息呼吸的功夫,便反应过来。
三步两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