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自以为这一夜销魂是天衣无缝,却不料她蹑手蹑脚关上这寨主新房大门的动作,被那喝多了酒去茅厕放水的黑云寨三当家看了个正着。
黑三当时醉醺醺间,倒是没有多想,糊涂涂地回去躺下一觉天明。
第二日醒来时因为宿醉头疼欲裂之时,忽而想起昨夜蹊跷,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虽是咸鱼似的榆木脑瓜,可一旦碰上这男欢女爱的yIn荡事上,一根筋也能分出来七八根的样子。
毕竟当时在宴席上惊为天人的,可不止白二一人,他这等粗人,亦然也馋的当时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只碍于这美人是黑大王新娶回的压寨夫人,他倒也不敢歪想,只想又羡又妒,强行借酒浇愁压了下去。
可如今白军师那白脸小子,竟还趁着新婚夜的要紧关头去偷了娇滴滴的天仙夫人,黑三眯着眼细细回忆,看白二那时辰走的许晚,再深一脚浅一脚地腿虚的,想必可是爽了个大快活!
憨头憨脑的他,少有的玩弄起心思来,试探着问了黑大王那夜洞房花烛情状,大王一脸懊恼说是喝的沉沉大醉,还掉书袋说是辜负了美人,辜负了春宵咧,这么说来,白二那夜真的是成事了……
本来黑三可是不敢,也没存心思欲亵渎这山寨大哥的屋里人,他与黑大黑四,三个可是一个黑家村里,几乎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还攀着亲戚,算起来这新夫人可是他黑家新嫂嫂咧。
可,可这厢他的死对头军师那白脸小子,既先一步与夫人成了好事,这先河一开,可不是就惹得他也跟着犯了红眼病起来。
尤其再加之宴席上黑大王那一吹嘘,那样的天仙下凡,那样的尤物天成,瞧着好不眼热,谁不愿亲近温存呢!
就在黑三也对这新压寨夫人起了邪念时,柳绛雪却对此毫无所知,她素来好洁喜净,又接连被轻薄了身子,可不是早就想与兰汤中浸泡沐浴了。
却未曾想此言一出,那群看守她的婆子媳妇们竟,竟是在黄昏晚霞暮色西斜时,才姗姗领着她去了山间的活水湖潭之中。
她们那语里行间的酸溜溜的,还说大家都不是什么金贵人,这向来都是在湖里头洗澡的,寨主夫人先委屈些凑合下,大王即日就派人下山给你买沐浴的木桶去。
绛雪此时已有两天没洗澡,只粗粗用热水擦了身,只觉这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是难受无比,现下也无从忍耐,只想将自己整个玷污了的身子痛痛快快洗个澡儿……
她看了看那些把守着的、不耐烦的婆娘们,又转头见那源泉活水中倒是清冽澄澈,终究实在是耐不得脏污,无可奈何地褪衫解裙,留了上下两件贴身的,莲步快快步下这潭去。
这时当是暮春时节,绛雪那纤纤的金莲尖儿一触到水面,立感有透骨的凉意沁沁而上,忍不住一下惊呼:“唔……好凉……”
因为她终究怕羞,并也未脱得不着寸缕,一身冰肌玉骨,肌光胜雪,只余一条嫩柳颜色似的浅绿肚兜,还有下头的同色薄绫亵裤。
上面那肚兜似乎买的小了些,紧紧包着那对肥嘟嘟的娇美雪ru,遮的上边,遮不得下面,难免露出上边两弧饱满胜雪,滑腻腻地挤溢而出,更衬得纤腰盈盈不堪一握,雪腿纤长若藕段一般……
这极美的身段婀娜客人,可不是让这些就在不远处的乡下婆娘们瞧着,当下都得了红眼病,小声窃窃私语:“唉哟,瞅瞅咱,咱夫人真白啊,白嫩嫩的跟那牛ru似的,真是个小妖Jing,怪不得爷们都喜欢呢!”
“你看那nai子大的,再看那腰细的,可不就跟那水蛇似的,咱们一比还真是水桶腰了,瞅她娇气的,还要劳什子兰汤浸浴,真当自己还是千金小姐了,还娇滴滴地喊着水凉,这又没有爷们,sao的厉害,喊着教谁心疼呢!”
“你可别说,瞅瞅这走路还扭屁股,扭腰的,要下水了还穿着这两件跟没穿似的,难不成还怕咱们几个看不成?真是个那,那啥矫揉造作的,令人胃里泛酸水咧……切,谁稀得看,好像她有的咱们没有似的,谁爱多看这sao娘们一眼不是?咱们又不是没事干的,偏生来看着她,老娘家里一堆活呢!”
乡下娘们这嗓门可大,虽是在说着悄悄话儿,这音儿可都全飘绛雪耳朵里头了,听得她面红耳赤,只恨自己不够伶牙俐齿,不会粗言鄙语与她们吵将起来。
幸好一日的暖阳相照,潭水略带温凉,也终究可堪堪忍受,她咬了咬牙,忍着凉终还是入了水中。
她大眼一凉,这小潭深深,近岸处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尚有几块大石嶙峋,可作遮掩。
这自然是冲着大石浅浅游了过去,这水深仅有一人多高,倒也不会淹的,她在水下将肚兜与亵裤都脱了,置于放在那大石之上。
绛雪她缩着身子躲在石后,只露个脑袋在水面,朝着那岸边的婆娘们喊道:“姐姐们,你们可,可否走的远些,奴家,奴家害羞,沐浴时,沐浴时被人瞧着总觉怪的慌……姐姐们可在不远的树下头坐着歇歇,这站着难免累脚咧!”
看着那群婆娘们不屑地翻了她个白眼,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