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罗三夜夜三更便起,同着母亲做活。
那云影整日无事,只能打扮的妖妖娆娆漂漂亮亮,偶立门首东相西望,或在房间绣花看书,活得倒也舒闲。
罗母看在眼里,心中却十分不快,便渐渐发话道:“嫁富贵行富贵,嫁贫贱行贫贱。娶你过门实指望有了媳妇,能替我些力!不想娶了你这么个懒婆娘,空有品貌可实在惫懒,整日安安闲闲,吃着自在饭儿,倒辛苦了我母子俩,也不怕别人笑话!”
云影着实委屈,她小姐之身嫁了这贫寒商户,为人在世日间辛苦,全靠夜里安眠,同罗三做些风流趣事。
如今四五日间才能和罗三畅快一番,罗三日日辛苦做豆腐,到得夜间上床,虽有少年气血方刚的心性,可未免不如当日。
只草草完事而已,然不能极尽云影之兴,佳人苦闷郁郁寡欢。如今还要这般被婆母空口白牙的指责……
她觉得自己虽有银钱傍身也无拘无束的,可天天这样却是乏味无趣,有时高兴了,便帮着罗三做些豆腐,不过她身娇体弱,做不来这力气活儿,着实有心无力,罗母也不能多说。
家中娶了新妇开销渐大,尤其临近又新开了一家豆腐门面,罗家生意便日渐凋零,只得往下压了价钱才勉强招来客人,如此成本便有些包裹不住,罗母心中很是愁苦不得其法。
一日见云影对镜花黄,她人虽惫懒体弱,可着实貌美惊艳,方寸之间罗母心中便有了主意。
近日来生意不好,罗三到半夜便得起,挑水劈柴,烧火磨豆,大片Jing神皆在生意之上,他身任筋骨之劳,渐渐的夜里在房事上心不在焉。
而云影之春情未减,花貌依旧,怎能熬这房室寂寞,但又不肯自弃自情,故只得指镜修眉,开奁调粉,将自己打扮的鲜亮可人,这般好容色正好落入罗母眼中。
这日罗母唤了云影过来,三言两语地就命云影露了头脸,抛头露面去做那卖豆腐浆皮的活计。
云影自小学的女训女戒,她虽心中不甘不愿却不好忤逆婆母,只能放下贵小姐的颜面便立门首,清清冷冷地立在豆腐店面门口。
不过美人如斯,哪怕不言不语的,也是宛如画中仙娥貂蝉再世,传得与远近街坊,众人都晓得罗家豆腐有一豆腐西施,生的实在标致过人貌若天仙。
一传十十传百的,都说西施家的豆腐好吃,俱到他家来买,一时生意火将起来,其中不乏少年轻俊朗后生,往来窥探。
不少男子渐进门来,欲与云影传言以笑。
云影不推不阻,面上神情淡淡,只谈生意不聊闲话。
然般如此的孤冷出尘,恰如天宫姑射仙子,反更引得后生颠颠倒倒。
五更未至,皆至他家门前排起长龙,欲买豆腐浆皮儿吃,好一睹美人芳颜。
罗家生意全亏云影招揽,豆腐多不到日中,便卖个空。罗三心中喜极,他灶前烧火,云影灶上料理,他觉得夫妻双双合璧,无往不利。
可生意好了,他也越发忙了累了,床头帷后越发地失了勇猛。
而云影房事不睦,白日每每见得白面后生与莽撞汉子,被人趁着传碗递盏之际摸了小手,愈加心猿意马春兴荡漾起来。
不过碍于自小闺秀礼教,再加上罗三与婆母盯得也紧,她也只得望梅止渴,面上依旧冷冷泠泠,可心头着实按耐不住了。
这夜夜吃完晚饭,罗三与其母在屋内数着今日的银钱,云影不爱粘那铜臭,独自立在家门前赏月纳凉。
哪知刚站了一会儿,忽然被人从斜后方捂住小嘴,又一把给钳住细腰抱起来,往外面黑漆漆的小巷末端去了。
云影又惊又怕,吓得腿脚俱软,她呜呜地叫唤却根本喊不得声来。
好不容易被人放下,那人箍在云影腰上的大手往上一滑,隔着衣衫准准地抓住她那对软乎乎高耸耸的大nai儿,跟揉面团似的使劲揉起来。
云影怕的要命,急忙挣扎起来,可是她力气小又发了sao,娇躯被揉的浑身发热发软……
她檀口一张,狠狠咬住覆在她唇上的手指,趁着那人吃痛放手之际,急忙向人张口求救:“王大哥,您在家吗?救命啊……救救我……有贼人掳我……”
她知道小巷深处这里,只住着一户卖猪rou的杀猪佬,名唤王大,平素还时常照顾她的豆腐生意。
人长的面目可憎,但身材彪壮魁梧五大三粗,一身结结实实的腱子rou,即是外面套着的粗麻布衣,挡也挡是不住。
云影不喜他长相粗鄙为人低俗,平常对他都一派傲雪霜然不苟言笑,但此刻走投无路也只能向他呼救。
可没想到后面挟持她之人,闻言哈哈大笑道:“我的小美人儿,叫王大哥我做甚?叫的再大声些,看看谁能来救你……美人啊,你想的王大哥我好苦,夜夜做梦都梦的停不下来呢!”
这色胆包天之人可不就是王大,他抱着怀中人儿直接迈了门槛,进了自家大屋。
云影只觉被他紧紧抱着靠在门后,但听得王大继续在她耳边轻道:“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