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妻子生疑,他亲自斟了一杯青花瓷壶中的梨花白薄酒,双手递与秋氏:“你姑母说的极是,咱禇家可都是你姑母作主,夫人说什么为夫自然没有不遵从的道理!来,夫人,与为夫饮上一杯……”
饮完这一杯之后,为表夫妻情厚,誉生又朝着秋氏浅浅一笑。
年逾而立之年但风华正茂的俊容,此刻因为笑容而愈发显得容光焕发,玉树临风。
安抚好了自家妇人,他这才转头看向云影美人,和蔼道:“云儿莫要担心,我与夫人恩爱有加,夫人的侄女,我身为夫君的自当视如亲女。云儿放宽心就在这里住下,姑丈这里别的没有,银钱可是大大的富足……云儿就把姑丈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同样又给这侄女遥遥斟了一盏梨花酿,示意丫鬟帮忙传过去:“莫说只是给侄女添上一双筷子,便是日日让云儿穿金戴银鲍参翅肚,这也是不成问题的……来,云儿莫要拘束,来尝尝姑丈这亲自酿下的梨花白沉酿,果酒香甜极是醇厚,也不容易醉人,最适合女儿家了……”
秋云影年少单纯,没想到素未谋面的姑母姑丈竟是如此友好宽善,不由感动的泪盈于眶,受宠若惊地接过白瓷酒盏,轻轻抿了几口。
佳酿下肚,只觉这梨花沉酿虽香醇好味,却后劲极足,云影渐渐酒意上涌,一双桃花美眸眼尾发红,泪光点点若潋滟碧波。
想到这些日子的奔波辛累,她不由地扑倒在秋氏怀中:“姑母姑丈如此仁厚,待云儿恩重如山,云儿不胜涕零……”
“傻云儿,姑母与你血脉相亲,这些都是分内之事。”秋氏很是爱怜这个娘家侄女,她手指轻抚着怀中少女的如瀑青丝,又帮着拭了眼泪,好生安慰了一番。
再给她一一介绍席面上那些家里厨子的拿手菜色,甚至还用公筷布了不少美味菜肴,亲自夹到云影碗碟之中:“来,云儿,多吃一点,江南到春城路程遥远定是辛苦了,看你这弱不胜衣的模样,当真让姑母心疼,也不知这些粗饭是否合了云儿的口味,若是想吃什么尽管让丫鬟吩咐小厨房便是!”
“谢谢姑母怜惜,姑母给云儿夹的菜肴都很合胃口。”云影更觉自己找到依靠,心下感动不已,夹了面前盘碟中的膳食往口中送去。
秋氏心中也煞是欢喜,她不禁想到刚刚相公出言和善亲切,似乎根本不因她娘家中落,而对她这个夫人失了尊敬爱护,而且此时如此呵护厚待她的内侄女,定是因了她的缘故,爱屋及乌。
念及于此,秋氏越发心内舒畅,接了誉生递过来的佳酿,与其对饮开来。
酒过数巡,秋氏便有些不胜酒力起来。
她单手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就慢慢伏于桌上,誉生见她醉了,自个儿也有三分醉意,看着一旁的秋家侄女儿,美人只饮了数口薄酒,却娇靥生晕艳光四射,愈加克制不住体内升腾而起的yIn欲邪念。
不过终究碍着自家母老虎在旁,未敢轻举妄动。
又恐夫人假醉试探,遂把双手在其肩上试探,见秋氏全不作声只呼呼的沉睡,誉生色欲熏心之下,便又大了虎狼胆子。
他随手招了几个身旁陪着的几个使女丫鬟,吩咐道:“夫人瞧着想是醉了,睡在这儿未免风凉,可别伤风了,一会儿头疼脑热可就不妙了。你们来扶着夫人回房快去歇着,剩下的几个再去厨房吩咐去煮些醒酒汤。”
见众丫头搀着醉酒昏睡的夫人离去,誉生又给一旁的云影儿斟了一杯梨花白,见美人小口小口地捧着杯盏,乖乖巧巧饮下甜酒,他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些。
小姑娘这酒里,他悄悄加了点小玩意儿,以作助兴。
今日在外面刚弄了点花楼秘制的烈性春药回来,本想适于夫妻情事,好整些新鲜花样。
他与秋氏的床帏之事,近年来已是乏善可陈、不甚相谐,如今看来,这迷情催欲之药,还是使在夫人这貌美动人的内侄女身上,才算得上是物尽其用、趣兴盎然了。
誉生装着赏花吃酒,实则眸光悄悄关注着秋云影那边的动静,果不其然仅仅一刻钟的功夫,就瞧见佳人美眸含春双颊泛粉,朱唇轻启娇喘吁吁似是热的紧了,就连她漂亮光洁的额心也渗出了点点薄汗。
他似不经意间初初发现侄女形容不对,急忙关切相询:“云儿可是身体不适?怎么瞧着面红耳赤气息急喘,可是像你姑母一般酩酊醉熏了?”
秋云影也只吃了两小盏梨花果酒,虽略显醉意迷离却仍旧神智清明,现在姑丈如此关怀备至,让她不禁颇为受用,急忙起身回礼。
然初初站起便觉双腿发软,少女咬着嫣红的唇瓣儿,强自忍下体内燥意,轻声应道:“云儿没醉,不过也不知为何,为何忽然浑身燥热难耐……许是暮春之际已近初夏,这春城天气渐热,而云儿这春衫穿得又嫌厚了些……谢姑丈关心,云儿无碍的,一会儿回去换身薄衫便是……”
誉生闻言便站起身来,遥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巍峨假山:“这般啊,若是觉得闷热,不妨跟姑丈一起去那方假山花亭上,乘凉歇息,饭后走走,也好消消食……话说,云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