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决定赶快离开
这里,我已经确定他们不会伤害我妈,但是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在隔壁,那就不一
定了,就算他们不伤害我,被我妈知道我一直在隔壁,也不是好事。至于我妈,
他们玩完之后应该会放她走的,我妈一向胆小怕事,他们应该已经看了出来,不
会让他们觉得放走我妈会有事。而且夏天天亮得早,我没带表,不知道几点,说
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天亮,趁他们现在注意力还在我妈身上,还是赶快离开得好。
于是我慢慢站起来,扶着墙,一点一点地挪出了房间,还好没有碰到什么东
西,然后顺着来时的楼道一点点又轻手轻脚地下了楼,直到脚踩在楼下的泥土地
上,我才长出了一口气,一路小跑地溜回了我们住的板房。
进屋之后我喝了口水,望望外面,天边已经有了一点灰白色。看看床上,我
妈的衣服还在,我发了一会儿呆,一股倦意涌了上来,想了想现在已经没别的可
做了,就等着我妈天亮回来了,于是我就换下被射湿的裤衩,上床睡了起来。
结果第二天的事完全出乎我意料,我是被工头急吼吼地叫起来的,一见我睁
开眼他就催我赶快穿衣服跟他走,我一看,我妈没回来,心里一下紧张起来,赶
快穿上衣服,跟着工头下楼,边走边问出什么事了。
工头只跟我说了等一会儿,他带着我上了他停在楼下的破普桑,开车出了工
地,上了大路,这才告诉我我妈让人欺负了。我顿时意识到这事闹大了,就问他
我妈在哪儿,工头说早上起的时候有人去上工,发现我妈没穿衣服躺在大楼里,
已经昏迷了,身上都是脏东西。他说到脏东西的时候刻意压小了声音,我意识到
他在说我妈浑身上下都是精液。他接着说他们已经报警了,警车和救护车已经把
我妈送到了医院。
我心里一沉,虽然我感觉我妈不会有大碍,但是没想到他们把我妈糟蹋得这
么厉害。
一路上我没再说话。到了医院,我看见有一辆警车停在楼下,我跟着工头下
了车,走到一楼急救室,急救室门口有几个民工模样的人,看见工头来了,都过
来跟他说话,大概是工地上的人。
工头问他们情况,他们告诉工头,最先发现我妈的两个人已经被警察带走做
笔录了。
工头问人有事没有,正好这时候急救室门开了,工头上去问出来的医生人怎
么样,医生没回答他,只问有没有家属来,我走过去说我是家属。医生是个四十
多岁的老娘们,瞟了我一眼,说人没事,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让我去办
手续。我问医生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妈,医生歪歪了头,示意我进去。我赶快进
去,急救室里有三张床,我妈躺在最靠里的一张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正闭
着眼休息。我刚走过去就闻见一股浓浓的精液味,我看她头发像是已经在抢救的
时候洗过了,而且急救室里还有消毒水味,但是那股精液味仍然非常清楚。
我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妈。我妈睁开眼看见我,正想说话,我伸手止住她,说
我都知道了,没事了,一会儿我给你办住院手续,先在这里住两天。我妈点了点
头,我拉起她的手拍了拍,看到医生已经给她换上了病号服。这时我妈又闭上了
眼,眼泪从眼角又流了出来。
我给我妈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医院跟我要押金,我身上根本一分钱没有,工头
先给垫了三千块,然后把我妈换到普通病房,这才开始给我爸和我妈的单位打电
话。
因为毕竟受的是妇科的伤,我来陪床又不合适,医生也说我不合适,于是又
给我三姨打电话来陪床,三姨倒是下午就过来了,但我爸恰好在外地,前后折腾
了好几天,等我爸到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而且我也快该填志愿了,所以就
把我换了回去。
需要说的是,有人说我冷漠,不是人,我想说这件事没采取行动,我到现在
也不后悔,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轻举妄动,肯定是连自己也保不住的,让他们操
完了把我妈放回来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后面发生的其他事情,只能说是人不可能
未卜先知,而且后面发生的事情,总比让他们狗急跳墙要好得多。这话就到此为
止了。继续说后面的。
我回家之后一周,我妈也回来了。其实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很大
的惊吓,还有就是有些撕裂伤,在医院主要是输液防止感染。回家之后医生给开
了很多安神补心的药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