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垚趴在床上看剧本,时不时瞄一眼手机看看是不是错过了她的消息。
这个温淼!
盛垚一时气愤,把本子摔在床上坐起来,抱着手机又开始给她发消息。
『是死是活你倒是给句话,到底出了什么事三天了还没处理好?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很担心你!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看着单一的绿油油屏幕,盛垚扔下手机,长叹一声大字型瘫倒在床上。
三天前温淼还能断断续续的回复他,虽然她解释了研究所不能携带任何电子产品,她只能利用吃饭的时间给他报平安。
可是自从上次她说“临时出了点棘手的事,要立刻去解决”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盛垚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抓去搞什么科学研究了!
“滴——”床头的铃声响了,这是厨房通知可以吃饭了。
盛垚爬起来按灭,收拾好散乱的剧本,最后看一眼手机,见对方还是一点要回复的意思都没有,无奈只能拿着手机下楼吃饭了。
楼梯口碰到温炀,盛垚眼前一亮和他打招呼:“温炀!”
温炀扬眉朝他笑。
“呃……”他踟蹰着开口:“温炀,你有温淼的消息吗?”
温炀张张嘴,苦笑:“姐夫,你自己记不记得,这几天问过我多少次了?”
盛垚干笑:“她也没和你联系啊。”
俩人一起往下走,温炀笑着打趣道:“我姐一头扎进实验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出不来的,严重的时候,那一个月两个月都不见个踪影。你看我爷爷nainai,早就习惯了,只有你,姐夫,三天不见如隔三秋了吧!”
“没有没有。”盛垚摸摸鼻子,想想也是。
他们两个是因为一场网站的线下相亲认识的,当时他走投无路没钱没家,又情伤未愈,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她敢给通行卡他就敢住!
也确实是因为她长时间不回来,让他以为这相亲对象可能是个冤大头,只见了一面就二话不说的送幢海景别墅,肯定是人傻钱多了。
就算是后来确定在一起了,温淼也是见天儿的不着家。按理说他应该习惯了才是,可不知为什么,盛垚始终觉得心慌。
“nainai。”盛垚见满头银丝卷发的老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他笑,他和温炀对视一眼快走两步依次坐到她身旁。
“爷爷。”盛垚又乖乖和温老先生打招呼,得到二老点头回应,两人才开始动筷。
温家的早餐午餐基本只有他们四个,大的小的早上起不来中午不回来,温爷爷时常和老伴晨练着大骂现在的年轻人。倒是盛垚,因为来了之后早饭一顿不落的吃了,倒是没让吹胡子瞪眼老先生挑出毛病。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看起来颇为丰盛的早饭就这么没滋没味的吃着。往常,从小跟着爷爷nainai长大的温炀是最不耐烦这些规矩的,他常常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脸在饭桌上语出惊人,连带盛垚也能放松一二。可近几天不知为什么,他的话也少了,平常也只呆在屋子里不出门,连最爱的跑车都不碰了,温淼又走了,盛垚还真觉着度日如年、如隔三秋。
饭后,盛垚照理跟着温nainai学下棋。
他很喜欢跟在这个对自己源源不断释放善意的老人身边,无形中在这位充满睿智的老人身上学到了很多。
“心不在焉,不和你玩了。”老太太哼一声,老顽童般丢下棋子儿,起身去写字儿了。
盛垚看着棋盘上早已被杀得片甲不留的黑子儿一阵羞愧,是他自己提出学棋的,最后心不在焉的人也是他。自以为藏的很好的小心思被一眼看穿,盛垚没脸再呆,默默收了棋局,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就要走。
“慢着。”老太太手腕翻转随手一挽,姿态优雅雍容的将笔下,她冲盛垚招手:“来,孩子,看看我的这幅字怎么样。”
盛垚放下小板凳走过去看,就见字是极好的字,笔锋凌厉似破空而来的箭,一横一竖都是取人性命的刀,只是一首讲江岸女子望夫的情诗,生生写成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破阵曲就……盛垚有什么说什么:“我觉得不好,nainai。”
“嗯,说说,怎么个不好法。”
盛垚想了想,说道:“这诗配不起这字。”
老爷子背着手走进来:“你这马屁拍的倒响。”
“爷爷。”盛垚一间温爷爷就蔫儿了,他打了声招呼,尴尬的杵在原地不敢吱声。
温nainai横了一眼老伴儿,说道:“就知道吓唬孩子!去,把我的首饰盒取来。”
老爷子哼哼着反驳两句,脚步一转默默走了。盛垚见了心里突然蹦出一个词儿——口嫌体正直。
“还不走?”温nainai睇他:“你爷爷回来见你还在,八成是要打你的!”
“诶,走了走了,这就走。”盛垚抄起自己的小板凳,脚踩风火轮一般飞走了。他可不敢打扰老两口你侬我侬的梳妆时间。
回到屋里,盛垚捂着嘴巴偷笑。
都老夫老妻了,居然还这样甜腻,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