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像个温柔的骗子。
说着是想让他舒服,做到后来的确是不管不顾的cao,cao的他yIn水横飞,嘴里只会喊不要了,太多了,求求小姐了,仍是不肯停下,反而动作越发生猛,仿佛他喊的不是不要,而是多来点。
他心里暗暗腹诽,却还带着甜蜜的滋味。
稍稍清洁过后,岁晚环着阿甲躺在床上。他很喜欢这种姿势,总能让他很有安全感。他想,那就一辈子做小姐的附属物吧,一辈子蜷在小姐身边,因她喜怒而喜怒,因她悲欢而悲欢,他的明月去哪,他便跟着去哪。
“阿甲?”她松开了手,慢慢转过身,笑盈盈的看着他,“我有礼物送给你。”
礼物?
他心头涌上难以言说的欢喜。他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或许幼时有,但他已经不记得了。在楼里只有Yin毒陷害,能活下来都是本事;在前主人那里更是从来没有好果子吃,更不要提礼物。
他呆呆的盯着岁晚,看的岁晚一阵好笑。她翻过身子在床头翻找,拿出了一个包装Jing致漂亮的小盒子。
“打开看看?”岁晚笑着对他说。
“可、可以吗?”他的开心藏不住,就算嘴巴努力抑制着不笑,感激和快乐都要从眼里流出来了。他小心翼翼的询问她,双手攥着那个盒子,好像怕她给他抢回去了。
岁晚忍不住笑出声,小鸵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不好意思的埋下头,红了个通透。
他低头打开那个盒子,入眼的东西却让他浑身冰凉,方才红润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他不敢抬头看小姐的神色,身子却开始发抖。
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吗?
那是他的卖身契。
一时无言,他把身子埋的更低,脑子里飞快的想,什么地方惹了小姐不快,身子不住地发抖,手指紧紧的攥着床单,皱起一个一个小泡泡。
“怎的怕成这样。”岁晚有些无奈,轻轻的摸了摸阿甲的脑袋,以示抚慰,“别怕,我不是要赶你走。”
这句话的确很好的安抚了阿甲。他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却仍不敢抬头看岁晚。岁晚用手抬起他的脑袋,只见他眼睛里都被吓出了水花,晶亮亮的挂在睫毛上,像是对她的控诉。
看的岁晚心疼了,她轻轻拥住他,摸摸他的头发,给小鸵鸟顺毛。他在她怀里乖的不行,她手向拿摸,他就向哪蹭,满心满眼都只有她。
是啊,满心满眼都只有她。
这不公平,阿甲应该拥有自己的人生。这孩子聪明又肯吃苦,练功学习没花到半年,就能有所小成,她知道他偷偷的努力,半夜不睡的刻苦。
“你不应该被禁锢在我身边的。”他听到她开口,“你有广阔美丽的世界。”
“不、不是的,小姐..我只要有小姐就够了,我是小姐一个人的...”他越说声音越小。阿甲觉得自己或许太任性了,小姐的命令,他本不该违抗。
“你不是。”岁晚双手捧起他的脸,珍重的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你是很棒的,你学东西很快,毅力也很强。”
“而且我们阿甲长得好看,脸颊轮廓硬朗,又会舞剑,怎么舞都漂亮。”
“我们阿甲身轻如燕,带着我都可以在空中飞来飞去,仅是跟着师傅学了一年不到,就有所小成。”
“我们阿甲站着坐着都好看,又乖巧又听话,摸你的脑袋都会脸红,头发又顺又滑,温顺的不得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给你卖身契不是不想要你,我可喜欢你了。”
岁晚一番表白说的阿甲心神荡漾,脑袋晕乎,眼前的小姐晃了又晃,似乎都变成了两个,心里不住地冒着粉红泡泡,猛的就忘了方才汹涌着的难过。
“阿甲,你要好好想想,考虑清楚。”小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忙回神,认真去听,“你若愿从文,便可去学堂念书;若愿从武,便可入京报兵。”
岁晚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还是希望你从文。从武危险又辛苦,我怕你出事。不过这个自然,还是看你自己的选择。”
“你也不想,看你家小姐一辈子呈着个嫁不出去的名声吧。”岁晚笑眯眯的,脸蛋有些红。
阿甲没太听懂,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姐。
“要光明正大的来娶我呀,我的小鸵鸟。”
这番话对阿甲起到了不小的冲击。
这两日,岁晚便少见阿甲的身影,念着的确应该给他多一些的时间好好思考,她便也没去找他。
她想起来头疼的事情。她或许应该将剩下的三个奴隶的事情处理一下了。
让人意外的是,那两个有私院的奴隶无一例外,都选择了出府。他们不像她在通铺里看到的奴隶,眼里还带着对未来的向往,他们的眼神死灰般无色,望着她的时候是带着憎恨的。
她不禁有些内疚。毕竟是这个身体原主人留下的烂摊子,岁晚吩咐玉露多给他们些盘缠,也就没再多管。
最后一个,便是那位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