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吐了一口鲜血在胸口,白衣上顿时一片斑驳血色。
姜承本想起身凝神调息,却几乎是半晕着便昏昏沉沉的在地板上睡去了。
为了不被姜熠看出他被反噬重伤,今日的他几乎已经忍到了极限。
姜熠当然并没有离开太远,他在幽都临江边的画舫上喝着酒。
今日的他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他不明白姜承为何又像从前一样一遍遍地推开他。
其实此次前去巫山,姜熠早就下了决心去做这个鬼王。
他觉得魔界没有了他还有殷珣、还有父亲,而且姜承也就不用再为鬼界忧心。
然而虞乘风继任了鬼王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不知道姜承到底有没有预见到这个结局,如果姜承早已预见了,那这一切的安排……“那阵法里看到的无字碑,真的是我为承儿所立吗?吴文山说的未来又是什么?承儿到底在隐瞒些什么呢?”姜熠也不知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姜熠回到客栈却被告知那位客人一大早就退了房间离去了。
姜熠无限失落的又回到了画舫上,决定继续喝酒。
他干脆买下了画舫,解开了缆绳,用了些许灵力推动着画舫顺着长江而下,自己则决定把堆了半船的酒喝个Jing光。
是夜,姜熠醉醺醺的走到了船头,抬头望向天上的明月和两岸隐隐的群山。
“明……月……中……天,照……见……长……江……万……里……船!”他摇摇晃晃的举起酒壶对着月亮说道:“来,举杯共饮!”却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差点就要跌入江中时被不知何时出现在画舫上的姜承一把拦腰抱住了。
姜承看着姜熠这般烂醉的样子,一脸愠色。
“兄长居然也会有如此纵情恣乐、毫无节制的样子!”姜熠似努力的看清了眼前人,竟笑了起来,说道:“承儿……你……你没走?”边说边跌跌撞撞地上前抱住了姜承,在他的耳边喘着热气,“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姜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扶了姜熠睡下。
姜熠只觉得有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绍雍!”等姜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的傍晚时分。
“兄长终于醒了。
兄长若再不回魔界,殷珣怕是要上南山找我要人了。”
姜熠随意的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中衣走出了船舱,看着天边的晚霞道:“如此美景,便让我再偷闲几日好了!”姜熠又拿出了酒,边喝边看着坐在船头的姜承。
姜承此时身着深蓝色的便服,姜熠伸手摸了摸那滚边的浅蓝色家纹,说道:“我以为你继任阁主之后便会换掉这家纹。”
“最终弃了这家纹的人不是兄长吗?”姜熠闻言脸色变了变,拿起酒壶走到了一边,良久才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虞乘风的这个结局了?”“……”“所以你费心安排了这么多,既可以换掉鬼王,又可以拿到鲛人之目去笼络祁家。”
“……”“还可以借由深海灵力助你恢复。”
姜熠转过身来看着姜承,语气里带了些揶揄,“阁主大人居然如此老谋深算,姜熠真是自愧不如啊!”“够了!”姜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忿然。
“够了?那你昨日,哦,不,前日那样阻拦我,只是为了等虞乘风来吗?”“兄长若这样认为,那就是了……”“你!”姜熠的眼神里已满是忧伤,喉结也滚动了一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立的那块石碑是为你而立吗?”“……”“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明明知道!到底吴文山说的未来是什么?”“……”“你又这样了!不是把我推开就是不理睬我……”姜熠的身体又开始摇晃起来,语气里也尽是醉意。
“兄长,你醉了!”姜承起身欲扶住姜熠,却被姜熠大力地甩开了手。
“回答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兄长!”姜承伸出的手再次被姜熠推开了。
姜熠盯着姜承,半哭半笑道:“难道……难道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吗?”这句话让姜承只觉怒火中烧,可是他竭力的克制着,不愿与姜熠争辩。
但姜熠却为他的毫不辩白显得更为伤心,说出的话也更加带刺:“阁主大人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一统六界指日可待啊!”姜承终于忍无可忍地抓住了姜熠的双臂,嘶吼道:“你知道什么!!!若不是为了再见到你,若不是为了想和你在一起,我又何必如此煎熬的步步为营,不敢出半点差错?!”气血上涌的姜承把一口鲜血全部喷溅在了姜熠的白色中衣上。
“绍雍!”姜熠瞬间清醒了,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姜承牢牢的钳制住,按在窗棂上,无法动弹。
姜承激烈地吻上了姜熠的唇,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唇上反复蹂躏,用带着腥甜味的口腔霸道的吸允着他的舌头,仿佛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似的。
姜熠极力挣脱了他的吻,低吼道:“为什么又要逞强去承受反噬!?它要我的力量拿去便是了!”姜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