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闻言不自觉的放开了澄碧的手，身体也颤抖了一下。
澄碧面向澄澈跪下，哭泣道：“哥哥，我错了，澄碧知错了，求你看着我受了这几百年的惩罚，便原谅我吧！”澄澈上前一把推倒了她，怒道：“母亲枉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怎么不去求她原谅！我族这几百年来被误解、被扭曲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如何求得全族人的原谅？”澄澈游走到虞惊雷面前，一把抓起虞惊雷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因为你不仅不爱她还恨透了她，她便杀了你，想等下一世再找到你，想等下一世的你再重新爱她。
这就是你爱的女人，不，你爱的怪物的真相。”
虞惊雷因为过于震惊已失去了反应，他任由澄澈扯着自己的领口又把自己一把推开。
“所以……你说无论我怎样转世你都会找到我……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虞惊雷失神地看向澄碧道。
澄碧跪爬到他身边，泣不成声道：“惊雷……原谅我……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人妖殊途也好，人鬼殊途也罢。
我虞惊雷一向自认不凡，却觉得欠你太多，甚至不惜去做鬼王走狗、出卖友人，几乎不惜以虞家世世代代受到诅咒为代价，而真相……真相竟是如此。”
“惊雷……我……”“所以……所以……你到底哪一句话是真的？”虞惊雷低头看向那个抱着自己的腿哭泣的人，满脸陌生。
“惊雷，我爱你，几百年来从未改变。
无论你爱不爱我，无论你认不认识我，我都只爱你。
可是我知道我错的太离谱，受到惩罚也心甘情愿。
我本以为这一世便是最后一世，却没想到只有这一世你才爱上我，我已经……已经死而无憾了。”
澄碧看向虞惊雷，“阁主要鲛人之目，你便拿去我的眼睛，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阁主……”虞惊雷如同想起了什么似的，“那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你已看到今日景象，为何……为何还要来？”“我……”澄碧慢慢地站了起来，“你们人界不是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吗？这一世能得到你的爱，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心满意足，那我呢？我呢？我该如何自处？！”虞惊雷无力的摇了摇头。
澄澈看着眼前的两人，面上一片冷漠，“真是好一出无聊的戏，我已看够了，你们就在我族的墓地陪葬吧！”这世间有时真相比现实更残酷，如果可以选择，虞惊雷宁愿永生也不知道这个真相。
可是他还是下意识地拔出了剑挡在了澄碧的前面，尽管早已没有之前那般强势，“我和她的是是非非是我与她之间的事。
既然你不愿把身体给她，我们也不强求，让我们就此离开吧！”“我族的领地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那便恕乘风要在这墓地叨扰先人了！”虞惊雷边说着边唤出了剑灵。
澄澈的背鳍也变得更为挺直了，只见他手持双戟，绿色的竖瞳也瞪圆了。
眼见着一场激战就要展开，澄碧却挡在了虞惊雷的前面，向着澄澈说道：“哥哥，你怎忍心在此打扰族人的清净？这一切的罪过皆因我而起，就让我……让我彻底了结这一切吧！只求你放过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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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28 23:54:34更
,卷五《因果》：第一百一十四章
说时迟那时快，等虞惊雷想去阻止的时候，澄碧已用破灵刀刺穿了自己，她本已几近湮灭的元灵瞬间就彻底碎裂了。
“澄碧！你……你如果就这样离开，我只会恨你永生永世！”可是尽管虞惊雷已顾不上惊云摔落在地上，却也无法阻止那些四散开去的元灵。
虞惊雷已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愤怒？痛心？还是无奈？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无力的倒在地上。
那些元灵如点点萤火般盘旋在虞惊雷的身边似不愿离去，他看向澄澈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逼她走到这一步？”“她早该想到自己的下场，与人无尤。”
尽管澄澈的话语依旧凌厉，可是那双竖瞳里却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狠厉。
虞惊雷更是两眼失神，他已经完全不明白姜承让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就是姜承对于他曾经背叛的惩罚。
然而那个月白色的夜明珠飘然而至，让澄澈的竖瞳里充满了惊异。
只见那夜明珠月白色的表面碎裂开去又一块块地剥落了，显露出了一颗白色的灵魂石。
那些飘荡的元灵立刻找到了方向，向着灵魂石汇聚而来，让它瞬间溢满了光辉。
沈念之出现了，他身上的伤口似已愈合，可是衣衫既脏又破、满是血迹，脸上也尽是脏污，发冠也早不知掉到了哪里，头发一片凌乱。
他快步上前扶起了此时如同木雕一般的虞惊雷，说道：“虚云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