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上午,J大醫院。
「翔......」昨晚開戰的畫面仍舊記憶猶新,活了這麼久,上過無數次的床,但卻頭一次遭受到這樣的對待!一想起昨晚,閔舒菀還在他底下被弄得欲仙欲死,前後各處無一處遺漏被吃得飽飽飽,嬌喘的挑逗勾得他春心蕩漾,就好像回到他初戀之時,第一次偷牽女孩手時的血脈賁張,要不是她快虛脫、快高chao,他絕對繼續幹下去,沒這麼輕饒她,但高chao瞬間喊出的卻是其他男人的名字!
「難道是(投)“降”?還是”想“?」許顁寬越想越不對勁,荒謬兩字已經在他心底喊了無數回,他試著想過各種可能,但怎麼兜也都只是在自圓其說!就像她曾經喊他“寬”那時的親暱,閔舒菀在高chao那瞬間肯定是喊著男人,但那男人到底是誰?閔舒菀真有這樣饑渴?他也不過就這幾天到南部參加會議,她就這麼按捺不住,急著爬上其他男人的床?在他面前老是裝著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總是愛搭不搭理他的高傲,其實他媽的骨子裡完完全全是個蕩婦!
他媽的,這太不像話了。
但是,他又哪來的資格管她?他是她的誰?兩人充其量不過就是有簽訂合約的炮友,除了第一次的酒後亂性外,她可從來沒主動要求要他,即使她沒說,但許顁寬也總會在過程中逼她說出:「寬,給我、再多點......」這樣的話。
他該當面向閔舒菀問個究竟嗎?又有什麼不該問的?自從有了固定炮友後,他不跑夜店,不看三級片,就算半推半就和其他女人上床,心底卻總還是牽掛著閔舒菀,這一切是為什麼?都是因為沒人能取代她在他心底的位置。這就好像一個已婚男人,下班衝也似的回家,推到所有飯局與應酬,因為家裡有妻小、有熱騰騰的飯菜。
但,她不是他的妻子,他們倆更沒有小孩,綁住兩人的就只剩那契約。如果沒有這張契約,她會過得很好吧!那許顁寬自己呢?一旦合約失效,他便無法繼續順理成章地霸佔她,兩人跌回先前鄰居關係,壓根不會有半點交集,他怯懦地不敢繼續想像,只知道這一切會很糟。
而就在他一早失魂落魄的離開四樓時,閔舒菀還在睡大頭覺呢,一如往常地一炮一覺到天亮,她甚至忘了醫院裡的邱胤翔......許顁寬一直到現在腦袋還沒上線,那模樣就連護士都忍不住上前關心,但他哪裡是會和他人掏心掏肺的性格?他在醫院人氣是挺高的,但也沒幾個交心的友人,大多時候都是在自己的崗位上各司其職,能約著一起吃飯已經算不錯,因此他此刻的煩心自然沒人可替他解憂,唯獨就是解鈴人還需繫鈴人。
「許醫師,您在嗎?」許顁寬還對著電腦螢幕發呆時,一位護理師敲著他的門好幾下都沒答應,她索性自己進來,原以為這是沒人的辦公室,但護理師開門時正瞧見許錠寬發愣的模樣,「許醫師,您還好嗎?」護理師上前關心,這才將許顁寬拉回神來。
他搖搖頭,「沒事,想事情而已。妳有什麼事嗎?今天的schedule裡沒排手術。」這應該也是許顁寬半日來可以如此發呆放空的原因,院方體諒他剛從外地出差回來,早早支開著手術,這一兩天沒給他安排過於傷神動腦之事,不然毀了神醫號可慘了,頂多就是跑跑門診間,沒出意外他這幾日都能早點下班。
「許醫師,今早黃醫師臨時請了事假,其他醫師忙不過來,得麻煩您接替黃醫師的工作。」許顁寬自然是沒任何異議,就這麼沒事給他做好讓他繼續胡亂猜想,反倒是原本院方體貼的好意卻成了加重他心煩的原因。
「知道了,妳這先把患者資料一併給我吧,三分鐘後隨我去巡病房。」即使心情煩躁,但說起專業許顁寬可從不敢有半點馬虎,更不會讓情緒左右自己該秉持的專業,而他方才對護理師所說的三分鐘,自然不是真的看一筆筆病例表,以許顁寬的能力當下晃一眼便能有記憶,因此這是給自己進入備戰狀態的倒數。
許醫師前前後後看了幾個住院病患,時間一晃到了中午時間,「許醫師,這是上午最後一位。」護理師在進門前給許顁寬說道,「但他脾氣不怎麼好,您不在的這幾天,這病房內總是傳來大小聲,黃醫師也被他折騰半死。」許顁寬其實沒特別認真聽護理師的話,他向來沒興趣八卦他人,尤其是病患,這都住院了哪能有多好心情?雖說是醫病,但也還得醫心。
「邱先生,醫師來巡診囉!」醫護人員走進VIP病房,躺在床上的病患正轉著電視遙控器沒回應,許顁寬走進病床接過護理師的病例單,還沒瞧著病人,倒是對這病歷上的名字有些熟悉,「邱胤翔先生,對嗎?」邱胤翔沒搭理許顁寬,仍繼續亂按著遙控器,許顁寬老早對這類病患習以為常,他看了主治先前留的診療紀錄,也算是大概了解邱胤翔的病情,「不好意思了,」許顁寬一手掰過邱胤翔的臉,從醫師袍的口袋內拿出手電筒便往邱胤翔照散瞳。
「喂,你誰啊?!」這速度快到邱胤翔壓根沒來得及反應,「原本的那位醫師跑哪去?」
「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