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漫細心地將蛋糕糊倒入模具中,然後放進已經預熱好的烤箱裡,一系列動作嫻熟而利落。
明亮而乾淨的西點室內,她坐在烤箱的正對面,看著裡面的蛋糕一點一點地膨脹起來,為心愛的人親手製作蛋糕,這種滿足是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的。
她伸出雙手,正面反面反覆地細看,她的父親總是說她有一雙靈巧的手,畫得一手好畫,還會做各種料理,尤其西點做得特別好。
回想起下午楊聽雨說的那些話,她多少還是有些在意的,只是,她從來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這雙為心愛的人做湯羹的手,也是她的驕傲。
餐桌上的手機響起一聲簡訊聲,白羽漫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立刻拿起手機點開簡訊,“會議,晚歸,勿等。”
簡單得沒有絲毫感情的六個字,讓她心頭的那股滿足忽然便被強烈的失落取代。其實她已經習慣了,只是她的心總是學不乖,對他總是抱有用不盡的期待。
“叮”的一聲,烤箱停止運作,忙碌了兩個小時才完成的蛋糕也終於出爐了。她目光渙散地伸手打開烤箱,“哎呀,痛!”白羽漫猛地縮回手,被高溫燙傷的手指立刻腫起一個水泡。她竟然忘記帶上隔熱手套而直接用手取出箱內的蛋糕。
心神恍惚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倒下。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也顧不得心裡的疼痛,她只想讓自己快點睡著,難過的時候最好就是什麼都不想,好好睡一覺。
闔上雙眼前,她還是忍不住地想,如果沒有遇見賀森,現在的白羽漫,會是什麼樣子?
他們的相遇並不浪漫,沒有動人的情節、沒有感人的台詞,甚至他們連彼此的樣貌都沒有記得很清楚。
白羽漫會記得那天,是因為那是那年冬天最冷的一天,而賀森會記得,則是因為那是他有生以來最狼狽的一天。
那年白羽漫20歲,還是大學生,他們相遇的地方則是在她打工的咖啡館,臨近新年,而且天氣特別寒冷,平日繁華的街道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一切在冷風中都顯得格外蕭瑟。
“小白,今天沒什麼客人,早點下班吧。”年紀約莫30歲的老闆娘從廚房中走了出來,邊說邊脫下印著店名的純黑色圍裙。
“沒事啊,反正我家離這邊不遠,而且趁著客人少我還可以多試幾次你教我做的馬卡龍,我失敗了好多次了。”白羽漫有些灰心地垂下頭,當初她會選擇到這家咖啡館打工就是衝著這裡著名的手作甜點的。
她人生最大的愛好,一是畫畫,再來就是手工甜點了。她喜歡看著喜歡的人吃下她親手做的點心時的那種幸福感,這種滿足和她設計出一副滿意的作品是不相伯仲的。
“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老闆娘點頭稱讚。當初她會聘用白羽漫並且教會她製作各式甜點,看中的正是她對甜點的那份熱愛。
“我大概再待一兩個小時也回去了,我來關店,老闆娘你早點回去陪你女兒吧。”白羽漫收拾著流理台,準備再試做一次馬卡龍。
“好,今天很冷,你也別太晚了,我先回去了。”老闆娘留下店鋪的鑰匙,穿好外套帶上圍巾,推門離開。
等白羽漫將一盤外形看上去幾乎沒有瑕疵的馬卡龍從烤箱拿出來時,已經距離老闆娘離開一個半小時之後了,這期間竟然連一個顧客都沒有。
她探頭看了看店外的天色,已經昏暗無光了,該準備關店了。她收拾好工具正要轉身走向廚房,咖啡館的門卻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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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ember 02.那年冬天。
白羽漫细心地将蛋糕糊倒入模具中,然后放进已经预热好的烤箱里,一系列动作娴熟而利落。
明亮而干净的西点室内,她坐在烤箱的正对面,看着里面的蛋糕一点一点地膨胀起来,为心爱的人亲手制作蛋糕,这种满足是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的。
她伸出双手,正面反面反复地细看,她的父亲总是说她有一双灵巧的手,画得一手好画,还会做各种料理,尤其西点做得特别好。
回想起下午杨听雨说的那些话,她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只是,她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这双为心爱的人做汤羹的手,也是她的骄傲。
餐桌上的手机响起一声简讯声,白羽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立刻拿起手机点开简讯,“会议,晚归,勿等。”
简单得没有丝毫感情的六个字,让她心头的那股满足忽然便被强烈的失落取代。其实她已经习惯了,只是她的心总是学不乖,对他总是抱有用不尽的期待。
“叮”的一声,烤箱停止运作,忙碌了两个小时才完成的蛋糕也终于出炉了。她目光涣散地伸手打开烤箱,“哎呀,痛!”白羽漫猛地缩回手,被高温烫伤的手指立刻肿起一个水泡。她竟然忘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