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了。”越水晴认错态度极好,“可是我好怕。”她挤出几滴眼泪,扯了扯手中的衣角,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新出智明抿抿唇,对少女的眼泪手足无措,摸了摸眼镜框,犹犹豫豫开了口:“发生什么事了?”
越水晴定定神,组织语言将今日情况虚虚实实说了一半。
“……我好怕,你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可以吗?”
新出智明低着头看着少女,她上身衬衣皱皱巴巴,扎好的头发松散着,几绺头发垂在两边,眼角带着水光,泫然欲泣。他叹了一口气,在少女身边坐下,温和道:“好。”
身边的沙发陷下,越水晴身子慢慢靠近,脑袋虚虚靠在男人肩膀,见男人没有拒绝,她轻轻说:“谢谢你。”
新出智明问:“还是学生?”感受到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了,他继续说:“别做这个工作,你……”
“我怎么?”
肩膀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新出智明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上少女怯怯的眼神,他继续说:“我家经营有私人医院,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过来。工资会比便利店高一些。”
未免、未免太好了!越水晴犹豫不定。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为了目的到此吗?如果不是,那她还要……
什么Jing气,她可是明白,那都是他人性命。她可以毫不客气从黑泽阵那里拿取,无非是那男人本不是好人,强迫她本就该死,她拿取没有丝毫愧疚。可眼前这男人,是正直的好人吧,她还要这样做吗?
停顿了好一会儿,新出智明才听到少女软软的声音。
“你……你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
他被问话一震,脸烫耳红。他是有所图的。尽管家中佣人阻挠,在朋友相劝下还是半推半就应了邀请。他不是无情无欲之人,对这里确实有些好奇。
“我……”新出智明避开越水晴追问的眼神,回答:“和朋友在这里吃饭,处理一点事情”
“哦~”越水晴含笑的眼睛追着男人避让动作,抿抿唇,询问:“你可以陪我去和经理说辞职的事情么,我一个人有些怕。”
“可以。”新出智明没有推却,点点头同意。
越水晴低着头站在新出智明身后,听他与经理据理力争,说什么家中妹妹不懂事离家出走,现在已经与家里人说好,这个工作没法继续。
寥寥几句结束,越水晴在新出智明身后歪头看着经理脸上红红白白一阵,最后还是点头同意,让他们离开。他转身半环抱着越水晴向外走。
夜已深,冷风一阵又一阵。大厦门口,新出智明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仔细将诊所位置说明,低着头将领口的扣子扣好,变成一件斗篷,强调道:“记得来诊所,衣服要还我。”
男人的外套对越水晴来说有些大,她被裹得严严实实。鼻息间都是男人清新味道,还带点消毒水的清凉,干干净净的。她很喜欢。
越水晴抬手勾了勾男人垂下的手掌,了然道:“怕我不去么。”
“你说呢。”他反握住越水晴的手指将它塞回衣下,语重心长道:“别做这样的事,很危险。”
“我知道。”越水晴正色肯定。这里比在外更危险,磕磕碰碰挣扎挣脱,花费得更多。非常不值。
“嗯……”少女坚定感谢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他突然语塞,避开目光询问:“一个人回去没问题?”
“没事。现在不晚,你看。”顺着越水晴的手指看去,车站旁都是拿着皮包的上班族。她放下手,“都是人。我家不远,没事的。”
“小心点。”
“知道啦!医生大人。”越水晴看着新出智明后退一步,皱皱鼻子露齿一笑,摆摆手向车站走去。
新出智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她安全上车,抱臂搓搓取暖。今夜还真有些冷。
“夜晚很美,不是么。”贝尔摩德端着一杯苦艾酒向落地窗前的男人走去,摇曳生姿,丝质贴身吊带裙勾勒出姣好胴体,雪肤金发,指尖在男人背部划了划。
落地窗外灯火辉煌,琴酒夹着烟吞云吐雾,侧身跨一步避开女人触摸,讥诮道:“伤痊愈了?想不到你身手退化这么厉害。”
“这么在乎我身体好不好,是不是……”贝尔摩德双唇碰着杯沿喝下一口,眼波流丝,妩媚动人,食指抚掉唇边的酒渍,目光滑到男人下半身,笑得暧昧多情。“想念?”
琴酒嗤笑一声,反身在皮质沙发坐下,猛吸一口烟,“没兴趣。”
“有了新宠?这么无情啊,琴酒~”贝尔摩德根本不在意琴酒态度,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背对着琴酒盯着窗外不知想什么,眼神坚定嘴上调侃。
组织计划已经开始,一切都在那位先生的谋略中。她的切入点会在哪里?
琴酒吐口烟。新宠?玩物罢了,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姓名:越水晴
年龄:十六
生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