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盛宇总是一边工作一边陪着谭烟,有时候累了,他趴在桌上就睡到天亮,但醒来时总是腰酸背痛,于是他把谭烟的床换成大一点的,累了时就躺在她身边休息……盛宇并不愿亵渎她,总是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最多轻轻拨拨她的头发,躺在她身边时还能闻到她的味道,这让盛宇睡得很好,十年来,盛宇每天都睡得很少很浅,很难得睡得这么安稳。
沉沉睡去的盛宇,忽然觉得有人在看他,他眼球转动,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明眸──
盛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手指轻轻抚上那娇嫩的脸颊,颤着声问,“你……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早上醒来时才有的沙哑。
谭烟躺了太久,身上所有的肌rou都退化,连怎么笑都变得困难,她勉强的勾了勾嘴角,低低‘嗯’了一声。
“真的?”盛宇还是不敢相信。
谭烟只好又嗯了一声。她想起自己当年问盛宇有没有真的把接吻的照片扔掉时,也是这样的再三确认,只是问的人颠倒过来……她笑意更深,一双眼睛亮亮的瞧着盛宇。
盛宇被她看得心头猛跳,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搂住她。
谭烟被他紧紧箍在怀中,都快喘不过气了,她没气的喊道,“宇,放……开……”
盛宇听到她气弱的声音,赶紧放松怀抱,“对不起……我……太高兴了……”看谭烟只是被他搂了一下,脸就喘不过气涨成红色,盛宇懊恼得要命,他赶紧按下通知铃,让医护进来检查看她的状况。
“……多久?”谭烟醒来后便静静的、仔细的看着盛宇,他看起来成熟了很多,早没有当初的稚气,她似乎睡了很久呀……
虽然她说不清楚,但盛宇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十二年了,盛宇已经三十岁了,可是她的时光却仿佛停在了当初,这十年盛越毫不在乎金钱,发疯般把钱用来保养她的rou身,让她看起来跟当年一模一样,反而是自己看起来比她老得多。
他拿起床头的镜子放到谭烟面前,嘴角噙着笑道,“别担心,你比以前还年轻。”
“……”谁关心这个了!谭烟白了他一眼,虽然她现在唯一动得比较灵活的只有一双眼,却简简单单就让盛宇心跳加速。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女人往他身边凑,甚至是多得数不清,但盛宇就是无法对她们生出一点特殊的好感,就只有她,轻易的就能撩拨自己。
被盛宇目不转睛含着情意的注视着,谭烟有些不自在,还好,接到通知的医护已经进来准备替她检查了,打断了两人默默相视的景况。
之后的每一天,谭烟的时间就被复健挤满了,盛宇抽出了大量的时间陪她,陪着她说话、告诉她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
谭烟真不敢相信自己一睡就睡过了十二年,转眼间物是人非……知道盛越自杀后,她心中微微的波动了一下,并不是同情,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竟然没拉着自己陪葬,果然是这几年面对植物人的她也厌倦了吧……
盛宇当然不会告诉她发生过什么事,那些恶心污秽的事就让它们永远尘封,他不会让任何人再玷污她。
而宋语诺真正的下场,盛宇并没有告诉谭烟,只说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仍在服刑。
陪着谭烟复健,身体上的接触少不了,盛宇难免无法自控的对她支起帐棚,但怕被她发现嫌恶,他总是穿得特别紧的底裤,让自己硬起时不会太明显。
至于其他照料的医护,盛宇找的只有女性,他不喜任何男人碰触她。
一年过去了,盛宇每天都忍受着喜欢她、想要她的折磨,但不敢跨越雷池一步,他对自己说,他替她做了那么多,并不是想要她报答,只是单纯的希望她快乐、幸福、高兴。
但就像盛越说的,盛家的人天生就有掠夺的基因,盛宇每晚都必须靠自己用手解决,才能压抑住自己对她不断膨胀的欲望。
谭烟已经能和正常人一样,自由的行走,自由的做着一些简单的活动,她很感谢盛宇为她付出的大量时间和金钱,但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对盛宇是什么感觉,而且,她心中一直有点不踏实,时隐一直没有出现,究竟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好迷惑,但这一年来她也没有遇上坏事,是说她这辈子已经摆脱厄运了吗?
难不成,只是待在盛宇身边,她也能获得他的气运,所以才能过得这么平安?
一直被盛宇养着并不是谭烟想要的生活,她带着决心向盛宇说道,“我想自己开工作室。”
盛宇有点惊讶,“工作室?什么工作室?”她不是外语老师吗?难不成是想开教学外语的工作室?
谭烟编了个谎话,“这十几年我梦见自己学习服装设计,还成了服装设计师,醒来后我一直想着这件事,所以想试试看。”
很蹩脚的谎言,但她也想不出更好的。
盛宇虽然觉得奇怪,哪有人十几年的梦还连续不断的学习技艺,但他并没有多问,叫了属下去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