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诺扶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正指着她骂,谭烟突然觉得那妇人很眼熟……她皱眉想了一下,不就是之前那个和她母亲同房的碎嘴妇人吗?
“你爸妈呢?说什么来城里治疗更好,结果整天都在打工,我想见一面都难,你问问他们,是不是不待见我,只要他们一句话,我马上去死!”
宋语诺一脸愁容,“nainai,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爸妈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来的!”
“你还说!你只要念书也没什么事,换到这间医院,你也才来了两次!”
谭烟想起老妇人对自己母亲说的话,一脸冷然,没想到她竟是宋语诺的nainai,这家子简直就是灾星,谁碰上了谁倒楣!
她懒得再听两人的对话,往另一边下楼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谭烟过得很平静,陪陆母、翻译原文书、投履历、和医生探讨病情,还有替陆母建立对手术的信心。
很快,半个月就过去,又是一个星期日,手术时间便在这日的中午──
“小烟,妈妈想起来你年前替我求了个护身符,我一直压在病床下,上次搬病房太匆忙,竟然忘了拿,你去帮我找找看还在吗?”
谭烟心想找到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病房都会每周固定换床单,可能早被人丢了,但她还是一口答应,脚步飞快的赶回去找找看。
盛宇连续两天没等到谭烟上同一台公车后,便去教务处询问,才知道她辞职了,竟然都没跟他说一声……明明前两天,他还跟她说过公车上见,她还对自己笑得那么灿烂。
盛宇自嘲的勾起嘴角……陆霏烟,你的心肠真是狠毒,说断就断,连个再见都没有。
他虽然气愤,但每次到医院时,他又总是不自觉得在人海中找寻她的身影。
已经半个月了,盛宇甚至怀疑她不在这个医院,却没想到她忽然就从自己眼前跑了过去,盛宇想都没有想,就追上她的脚步,只是她走得太快,人来人往,盛宇时不时就被挡住,终于,她走进了一间病房,停下了脚步。
盛宇进门弄出声响时,谭烟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藏起来了,她生疏有礼的对他打了声招呼,“盛宇,真巧。”
真巧吗?她冰冷冷的腔调中,没有半点期待,甚至是……充满了排斥。
一瞬间,盛宇心脏像是被谁用力拧紧得疼了起来。
盛宇脸上装做不在意,轻巧的勾起嘴角,“是啊,真巧,我刚好经过这里,看见你就进来了。”
病房中正好没有人,谭烟自顾自的找起护身符,她把手探入以前陆母躺的病床,没想到护身符还在。
“我还有事,先走了。”谭烟找到便要出去与他擦肩而过,盛宇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抓住她,却没想到有人撞了进来,门突然打开,盛宇怕谭烟被撞到,搂着她的腰闪往门边的浴厕。
浴厕门惯性甩上后,传来了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
“你几天没来上课,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许皓,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好女孩,你去找别人吧!”
“你又知道我看上你什么?”许皓又问,“你哪里不是好女孩?”
“你别问了,以后别来找我!”
砰的一闷声,像是谁把人压到墙上,“宋语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是跟谁好上了吧!”
宋语诺哭了出来,“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我就不能不要吗?”
然后,宋语诺的哭声嘎然而止,取而带之的是啧啧的水声。
谭烟被这状况弄懵了,压根没注意盛宇还搂着她,当许皓和宋语诺不再说话,而是接吻起来后,她才反应过来,她扯了扯盛宇的手臂,抬头看向他,用嘴型说道,“放、开、我。”
盛宇低头看她,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他却装做看不懂,一样用嘴型问她,“什、么?”
“……”谭烟干脆拧了他的手,实打实的使劲。
盛宇痛得松开手放开了她,俊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瞧着她。用口型问她,“干嘛捏我?”
……难不成他刚真的没听懂?
谭烟表情讪讪,踮起脚尖凑在他身边轻声说,“对不起。”
盛宇也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你真野蛮!”
他的气息打在谭烟耳际,挠得她痒痒的,谭烟想离他远点,但浴厕十分的小,站着两人就挤得不行,哪有空间闪避。
谭烟看了眼表,离手术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还得赶紧把护身符送回去,也不知道这两人还要在外面搞多久。
盛宇又低下头在她耳边问道,“你为什么辞职了?”
她悄声说,“不想当老师不行吗?”
“你不是老师,那我以后直接叫你名字了……”盛宇故意靠得很近,在她耳边哑声低喃,“霏烟……你的名字很好听。”
谭烟耳际腾得发烫,一路烧到了脸上,她微微垂下头……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