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时孟爸爸带着两小只去自己盘的店铺看看。最近忙于装修,孟爸爸打算清明节过了就开张。今天孟爸爸的合作人也在,带上月宜和星河也算是见面打声招呼。店铺距离家里不远,孟爸爸提醒星河记着路,以后就过来工作。星河跃跃欲试的样子,难得话多了起来,和孟爸爸絮絮叨叨一路。
孟爸爸推开门,正听到一个女人安排装修工人摆置厨房器材。
月宜听到那个声音觉得很熟悉,等到那个女人回眸,月宜惊讶地说:“阿姨,您怎么在这里?”
女人也很意外地来回看着星河和月宜,笑盈盈地走过来:“你们也来了啊,我以后在这里开饺子铺……”她本想说让他俩以后多多光临,但是再一看到两小只背后的孟爸爸不由问道:“老孟,这是你闺女?”
孟爸爸撇撇嘴,似乎有点不开心:“我家月宜和我长得很像,这还看不出来吗?月宜、星河,这是赵阿姨。叫阿姨好。”
月宜和星河立马乖巧地喊了一声。
赵阿姨擦了擦手,心里腹诽孟爸爸臭不要脸,却还是笑着对两小只说:“我也不知道你俩要过来,早知道给你们带点蛋糕。”
孟爸爸看着厨房里刚刚送来的货架子问道:“厨房装的怎么样了?”
“下午过来把炉灶什么的装上,然后我现在指挥他们刷墙。”赵阿姨环视一圈,工人们拿着刷子将灰突突的墙皮变成雪白。
星河看着梯子好玩,双手搭在上头爬上爬下,一个人玩得高兴。
孟爸爸和赵阿姨在厨房里擦拭桌面,赵阿姨看着也在厅里忙碌的月宜问道:“你闺女多大了?”
“下个月十八岁。”
“看着好小。咋不上学呢?”
孟爸爸笑笑,平静地解释着:“孩子身体不好,就不去学校了。在家陪我。”
“你这太惯她了,哪能不上学啊。”赵阿姨不理解。
孟爸爸指尖一顿,面上却没有什么悲戚的表情,只是轻言细语地说:“大夫说不知道月宜还有多少时间,高中那么累,我也不舍得。就让她在家玩吧。我能天天见到她。”
赵阿姨怔了怔,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连忙致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月宜,她是什么病?”
“脑癌。治不好的。”孟爸爸依旧是轻松的语气,也许是痛的久了,渐渐也变得麻木,“在医院也就是化疗,头发一把一把的掉,浑身都痛。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赵阿姨不好意思再问下去,转而说到星河:“你们是不是住一个单元楼?”
“星河现在住我家里。”孟爸爸看到星河趴在梯子上头坐下,手里也拿了个刷子,上头没有油漆,他却自娱自乐,嘴里念叨着什么来回在墙上描绘,“傻小子,玩的还挺开心。”
“我认识这孩子。”赵阿姨讲述着,“那天我在商场见到星河回去打听了打听,我才知道他妈妈已经跑了。”
“你知道他妈妈是做什么的?”
赵阿姨有点嫌恶地说:“遇见过几次,好像是姓章。我儿子小时候和星河玩过。我也是听别人八卦,说是星河他爸想要个儿子,找了星河他妈给他生孩子,没想到脐带绕颈,孩子出生后智力发育太慢,星河他爸就不要这孩子了。他妈也不喜欢星河,天天就是非打即骂,没想到现在干脆不管孩子了。”
孟爸爸想了想问:“他妈妈是个情妇?”
“什么情妇啊,就是代孕。听说他妈以前就给人生过一个孩子,赚不少钱。”
孟爸爸叹口气:“你说把这个孩子带到世上不是造孽吗?”
“那你就这么让他一直在你家住着?”
“嗯,我寻思让他过来帮忙,当个服务员,我再给他交上五险一金,这样以后也有保障。你知道第一次来我们家这小子说他去干啥吗?去殡仪馆给人抬尸体,一次才一百块钱,这年头什么体力活给一百块?你问问外头,搬个橱子还二百块钱。更何况还是让人觉得晦气的尸体。当时就气得我不行。我和月宜去了他家里头,暖气没有、电也没有,小孩儿天天对着泡面,瘦的一把骨头,怪可怜的。”
赵阿姨本来觉得孟爸爸这人婆婆妈妈的,现在听他说话才发现这个男人心地温暖善良,问她自己都不一定能让一个非亲非故的小男孩儿住到自己家里,甚至还安排工作。“我没意见。让他来吧。”赵阿姨爽快地说。
工人们刷完墙面,赵阿姨和孟爸爸各自检查了一番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结了账让他们离开了。赵阿姨寻思着要不要弄点墙纸贴在墙面上。月宜提议说:“要不我来画一些卡通图画吧。我会画画。这样的话还省钱。”她怕赵阿姨担心,拿出手机给她看自己的一些绘画。星河好奇地凑过来看,指着其中一幅画很认真地对赵阿姨说:“月宜画画好看。”
赵阿姨笑道:“星河也看过了?”
月宜红着脸推开星河,星河却又黏上来。
孟爸爸从旁道:“也行啊,你要是不嫌累就画。”
赵阿姨也同意:“咱们自己画肯定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