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满脸满身都是血,打了紧急治疗和止痛的针之后就有点昏昏欲睡,锦配合着军医脱掉了幽灵,剪开他的衣服清创,凉凉的封闭喷雾喷在伤口上,很快受伤的地方就一片麻木,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旬享受着姐姐的悉心照料,心里乐开了花,身心都放松下来,逐渐陷入沉睡。
不远处,地下城战舰已经赫然在望,而宇宙中的交火也已经接近尾声。
诺亚号的主事者知道此时大势已去,而且他们连跃迁装置都被损毁,如果再打下去,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先暂退,以谋后路。
地下城战舰的舱门早已被打开,路德守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一艘飞舰无中生有地从宇宙中冒出来,海鸟般地转了个弯,悬停下来。
众人簇拥着接了伤员,地下城的居民们被下令不许出门,整个战舰显得意外地空旷,但居民们也不是老实人,一个个探头探脑地向外看,被全副武装的蜂巢战士瞪了一眼之后又翻着白眼缩回去。
昆仑号撤军,AE要帮着陆明赫调度战舰和战机返仓,打了个招呼后走了。
林泓带着锦和被众人抬着的旬,前往实验舱。
锦看着旬一张小麦色的脸昏睡之后格外苍白脆弱,他小时候营养不良,即使身条已经抽高了,体型还未脱离少年人的细瘦,平时总是裹在黑衣里的身体裸露出来,上面纵横着深深浅浅的伤痕,而他,还只是个刚满十八的孩子。
十八岁啊十八岁,上层的孩子们还在读高中。
锦趴在治疗仓的玻璃上看着他,少年眉眼舒展开了,断眉也少了平时的凌厉,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病弱来。
治疗仓已经启动,旬的身体陷入一片质感如同果冻般的胶质中,因为这个治疗仓是半成品,所以只能一步步来,内伤辅助外伤进行治疗,医生披着白大褂在一边写病历,这个医生老头是个退役的军医,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被流放地下城,多年来习惯于医治残次品,所以在残次品治疗方面,他比大科学院的专家更对口。
林泓和这位老军医低声商量着治疗仓的细节和如何辅助用药,锦听不懂,只感觉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排山倒海的疲惫涌上来,有着一头蓬松卷发的少女,趴在治疗仓的玻璃上慢慢睡着了。
林泓说着说着,视线转到她那边之后顿下,和老军医打了个禁声手势,缓步走到锦身前,轻手轻脚地将她从玻璃仓壁上扒下来,扛在了背上。
老军医露出一个长辈的笑容,背过身去写病历了。
林泓背着累到睡着的锦,穿过地下城战舰长长的走廊,一路走到蜂巢,留守蜂巢的瘦猴很没形象地挂在一个桃红柳绿的窗台上,看到两人之后扬起了眉毛。
这孩子比旬还小月份,老成地长叹一声:唉某人的头,颜色好绿啊
通道中,锦无意识地趴在林泓一侧的肩膀上,少女馨香的发丝抚在他的脖颈和侧脸上,他那边的耳尖微微发红,却努力板着一张脸假装平静。
林泓摸着锦手腕上的电子表打开房门,将锦放在床上,少女昏睡之后脸颊微红,润泽的双唇无意识地张开,呼吸均匀。
这份毫不设防的睡态让林泓更加局促起来,他本身就不懂得如何与女性相处,和大科学院的女科学家们也都是合作关系,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自然地生出一幅不知所措的局促。
他想要撇开视线,眼神却不听使唤地黏在她身上,林泓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微微紊乱,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升起隐秘的窥视欲。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白得惊人,试探着伸出,将她额前微乱的发丝拨回而后,冰凉的手指接触到她柔软的肌肤,上面可爱的小绒毛像是搔到了心坎里。
林泓触电般地缩回手指,整张脸都红了。
他找出家中的常用药箱,将锦膝盖上、手肘上的擦伤仔仔细细地消毒、上药,喷上封闭,忙活一圈之后又不尴不尬地无所事事下来,于是视线又不受控制地落回少女的唇瓣上。
柔软,娇美,像花瓣一样。
锦在梦中舔了下下唇,这个动作简直是蛊惑性的,林泓在那一刻理智仿佛离开了大脑,他不知自己是何时俯下了身,无耻地亲吻这个睡得毫无所觉的少女。
他动作有些笨拙地亲了一下,来来回回地品尝一双香甜的唇瓣,林泓按在锦枕头上的手臂微微发着抖,心脏仿佛跳出胸腔。
瘦猴远远地守在锦的门外观察,眼看那个姓林的进去老久老久都没出来,强忍着破门而入的冲动,为他大哥脑袋上的颜色Cao碎了心。
这孩子猴子般地蹲着,掰着手指数了数他锦姐的野男人,心道反正绿帽已经够多了,好像也不多这一个?锦姐的男人们两个都是莽夫,加上一个老妖怪,(这家伙还不知道陆明赫的存在),如果多了林泓这个文化人,后院会不会稍微和谐点?
他这个思维一旦发散开来,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拉不回来,照着这个思路来看,开后宫的人,可不就是喜欢肥环燕瘦,各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