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直到午饭之前才回来。
锦立刻收回视线,用额前挂着的电子眼掩饰表情,假装专注于机甲。
旬砰!地一声带上了们,他面带寒霜,恐怖的神色像是要吃人,锦吓了一大跳,好像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忽然间变得陌生了。
旬比她还小两岁,今年刚满十八,但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八,他一把抓住锦的胳膊,手劲儿极大,铁钳一般,像拎小鸡一样把锦拎起来,甩到了床上。
而后他整个人居高临下地压了下来,语带嘲讽:我走不到两个月,你就把自己给卖了,下次我回来,是不是就能喝你的结婚喜酒了?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锦被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气得眼眶泛红: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旬死死地钳住了她的双手,而后俯下身,凑到她面前:你知道吗?锦。
很多年没听他叫过自己的名字了,自从自己逼他叫姐姐开始。
锦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旬低下头,他们呼吸可闻,稍稍一动就能碰上彼此的嘴唇,但旬只是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比北极的冰还要寒冷:对上层那些大人物来说,我们不过是Yin沟里的老鼠罢了不,或许连老鼠都不如,是他们踩到鞋底上都嫌脏的烂泥。
锦愣怔一下,她意识到旬已经查出了卡尔罗杰斯的身份,于是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旬眼中的神色又深了些许:所以,只有我们,才是同类,只有我,才会永远在你身边。
锦还没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猛地,她的双唇就触到了另一双柔软的唇瓣。
锦下意识地睁大了双眼,她想要说话,却被旬趁机撬开了牙关。
这是一个无比炽烈的吻,吸吮,舔咬,连呼吸都被掠夺,仿佛他已经不知压抑了多久,这一吻中深沉的感情,刻入骨髓,撞得锦心口发紧。
一吻毕,旬抬起头,才发现锦的眼泪已经盛满了眼眶,他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锦的手,想给她擦泪。
啪!
一个耳光扇在脸上,旬挨了一下,眼神晦暗不明。
锦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混账混账!
她挣脱出来,鼻尖通红,连鞋都没换,就拉开大门跑了。
菲儿刚打开卧室门,就看到了她亲姐姐哭着鼻子跑出家门的一幕。
菲儿露出一个很三无的表情,幽幽地盯着旬:哥,回了。(哥,你回来了)
嗯。旬迅速淡定下来,面对着菲儿表情要缓和很多:给你带了好吃的,曲奇饼干。
菲儿于是瞬间屈服了,小姑娘原地蹦了一下,面上依旧维持着高冷的表情,挪到旬面前,眼巴巴地看他打开包裹,掏出一盒饼干才罢休。
菲儿坐在床上吃的满嘴饼干屑,旬就脸色Yin沉地坐在凳子上一样不发,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在沉默中互相对视。
菲儿扬起小眉毛,问道:姐,跑了,原因。(姐姐刚才哭着跑了,怎么回事?)
哦。旬摆弄了一下幽灵的手臂,智能机甲嗡了一声表达抗议:我强吻了她,于是她生气了。
菲儿顿了两秒之后,又给嘴里塞进一块饼干,淡定道:喔。
锦嘤嘤嘤地冲进Jade的房间,床边那个嫖客刚刚完事,才拉上裤子,就看见一个个子很矮的大nai萌妹旋风般地冲进来,整个人都扑进了Jade怀里,而后大哭。
呜呜呜
那嫖客是Jade的常客,沉默后淡定道:你们忙。
Jade拍着锦的后背帮她打哭嗝,微笑抛了个媚眼:嗯,您慢走,下次还来哦~
男人带上了房门,Jade这才正色:怎么?疾风回来了吗?少女。
锦说话带哭腔:疾风都快把少女刮残了。
十几分钟后,锦抽抽搭搭地停止了哭诉。
Jade单手扶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听完全程,高深地做出了总结性的发言:这事儿是你不对。
锦:!!!???
先撩者贱,听说过吗?Jade抽了口烟,在云雾中说道:谁让你当年扔面包投喂他的,孩子大了,胃口也跟着变大,现在喂面包不够了,要用你下面那个
她下流地指了指锦的某个部位,笑道:那个小洞洞来喂。
锦一脸受惊的表情逃出了Jade的房间。
她无处可去,只好磨磨唧唧地在蜂巢荡了一圈,脑内循环着嗯嗯啊啊的叫床声,一脑门子浆糊回到了房间。
正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旬儿,她愕然发现吃了整盒曲奇饼干的菲儿血条回满,又开了一张新画,饼干盒里面孤零零地剩下最后一块完整的饼干,昭示着她作为亲姐姐的地位,而旬已经不在屋里了。
锦倒进床里,眼神空洞,她咬了一口甜丝丝的饼干,问道:菲儿,你哥呢?
菲儿没抬头,只是伸出左手往上指了指。
上面,那就是老板有事找他。
锦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