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一面无表情的坐起来,给自己解开早已松垮的绑在手上的裤子,纸币沾着Jingye掉了一地,看着身下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学习笔记,她就这么抱着腿,脑袋支在膝盖上,赤身裸体的看着暗得像血的红色地板沉默。
门被再次打开,许一一冷冷的瞟了一眼,是一脸不可置信又带着点嫌弃的许嘉允。
前后脚进来,这是在外面等了多久?是不是还听了个全程?
“啧~大晚上的来找我问地方要钥匙,我还以为你真的拿下了他,敢情这是cao完赏你这么点钱就走了?”
她缓缓走过来像个在动物园围观的游客,对着动物表演的结果不满意,魅惑丛生的睫毛下,一双美目尽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站在餐桌前,用脚尖踢了踢那撒落一地的钱,熟练又风情的从价值6位数的挎包里掏出一包女士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皱着眉缓而慢的吐出长长的一缕烟。
一脸难以言喻的嘲讽,兴致缺缺的环视了一圈这个腥膻未尽的屋子,目光被旁边客厅里一堆大大小小的奢侈品包装盒吸引,挑眉意外道:“我还以为傅席深的儿子是个抠逼,没想到也挺大方的嘛,这一堆得值个小一百万吧~这个表就要20多万,傅席深也给我买了一块,看来老子儿子都是品味还不错的人渣。”叼着烟像个见钱眼看的粗鄙老妇边说边兴致勃勃的拆了起来。
许一一看着她拆完一个又一个,眼睛在拆到一条钻石项链的时候放了光,满脸欣喜的急忙按熄了烟,“这个可是限量款,断货好久了,我想了好久都没买到,没想得来全不费功夫!!”
拿起来就准备往脖子上戴。
“你别动!!!!”一沓钱飞过去砸在许嘉允手上。
手被砸得一颤,被砸到的地方破了点皮,然后以一个ro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许嘉允甩了甩手,扔掉项链,敛了笑意,一脸Yin狠的走了过来跟她面对面。
许一一仰着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许嘉允,你卖你女儿就卖得这么开心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开心?当然开心。我都卖得这么开心,你有什么不能卖的。”
许嘉允笑了,笑得娼气十足,用脚勾开椅子像个高傲的贵妇款款坐下。
“许一一,要不是你这个赔钱货,我早八百年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因为你,刘浔那个王八蛋选了谭娇那个婊子,就因为她怀的是个儿子,因为你,我成了a城贵妇圈的笑话!!房子信用卡全被收走!因为你,我特么为了活下去卖包卖首饰,为了抵房租,只能张开腿被一个秃顶大肚囊的老男人cao!”
她翘起二郎腿,虚虚的靠在椅子上,修身的低胸长裙下,修长纤细的美腿泛着冷冷的光。
她看着许一一的眼睛,笑容残忍。
“你问我把你当什么?”她双手抱臂仔细打量,看起来有点为难,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的点头:“仔细想想,我觉得行走的ATM比较确切,花钱养了18年,就算是条狗也该给我创造点价值了,傅非衍cao腻你了没关系,我给你重新找一个,听说他们圈子里有个叫王文抒的出手挺大方的,就是床上有点凶。不过你还年轻,就算受了点伤,恢复起来也快。”
许一一看着她,大口的深呼吸了好几口,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睛酸痛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砸,视线模糊。
她嘴角带着笑,努力平复,用力的擦掉眼泪,她满眼赤红的垂眸看着许嘉允,像个孩子般疑惑的问:“许嘉允,你是认真的么?”
“认真,我一直都很认真。”
答得干净利落。
许一一从桌子上下来,带着满身脏污,踩在让人踏实的地板上,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笑得胜券在握:“别费心了,傅非衍会喜欢我,他会是我唯一的储户。”
许嘉允怀疑的看着她:“你能拿下他?”
“能啊,但是你要教我啊,妈妈,怎么勾引男人,你不是最会么?”
两个人相视而笑,许嘉允弯腰捡起地上的数学教辅资料,理了理被踩皱的内页,平平整整的放回桌上。
像无数次离开时那样风情万种。
“你要能拿下傅非衍,高考前我会把你的身份证还给你。”
说得大发慈悲,这是给听话的孩子才有的奖赏。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许一一冷冷的看着紧闭的黑色大门,就像隔着棺材板看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
她拿起书用力砸向门,浑身发抖。
窗外的月亮无力的挂在枝头,像把钝钝的弯刀刺破这浓重的夜,它懒散的巡视人间,躲在树的后头,悄悄透过一扇窗子,悲伤的看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在一个摆满奢侈品的老旧客厅里,蹲在撒落一地的崭新纸币边,赤身裸体的尖叫着抱头嚎啕大哭。
“一一,这次的数学题好难啊!我感觉我进前三十名无望了……”李星冉垂头丧气地把从老师办公室里搬回来的书一摞一摞的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