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可鉴,朱瑶玉一接到拜帖就收拾妆容,安静等待,实是前几天身上来了葵水,昨日刚刚干净了,夜里,素了几天的她,从段文回府就黏在他身上撩拨他,不想段文一直不为所动,一直到处理完了公务,才发了狠,将她骑在身下狠狠的Cao了一顿,他一但真的想要,通常都是漫长又持久,像将她生吞活剥那样吃她,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被他撞散了,最后直接被Cao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的,也不知道段文是什么时候出门的,醒来只觉又疲又困又累,这不,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瞌睡猛然一个惊醒后,发现原本打进屋子里的阳光已经偏了位置,她懵了一瞬后:什么时辰了?
夫人醒了?
庆嬷嬷上前收走盖在她身上的薄毯,然后命大丫鬟秀兰和翠兰去打水,又道:适才您睡着了,老奴便自作主张请朱家少nainai静侯一小会。
朱瑶玉清醒多了:怎么不叫醒我?
庆嬷嬷道:夫人睡的香,老奴不忍心。
朱瑶玉皱皱眉:不净面了,你先去请她过来吧。
丁蓉莲在时间的不断流逝中,从心焦到平静,并开始反思检讨自己,推己及人,倘若今日是丁家的另外几个姐妹出事,她应该也是会无动于衷。自己尚且如此,何况他人呢?
她在打道回府,和继续等待中考虑了一下,决定继续等待,初次见面,就算求不成事,她也想给这位嫡二小姐留下一个好印象。
怀里的襁褓好像与她母子连心,心有灵犀般,一直没哭没闹。
这更坚定了她等待下去的决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都快接近黄昏了,厢房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丁蓉莲Jing神一振,抱着孩子站起了身,盯紧禁闭的那两扇门。
可惜的是,依然是那位老嬷嬷。
劳朱少nainai久等,我家夫人已经醒了,请朱少nainai过去一叙。
丁蓉莲摇头失笑,暗道,自己在瞎期待什么?难道以为朱瑶玉会亲自来见她?于是她收心敛神,尾随其后,若说进内院后一路走来前面是鲜花簇簇,这片则可以称得上是灌木丛生,桂花,柳树,连枣树都栽种了几株。
待入了朱瑶玉居住的正院后,夺人眼球的是一株还未结果的石榴树,丁莲蓉盯着石榴树多看了两眼,丁家妻妾多,那些个妇人求宠爱,求子女,常在各自院中种植些石榴,枣树,莲花,萱草等寓意多子多孙的花草树木,丁莲蓉的娘也栽种过,所以她正好都知道。
没想到
来不及扩散思维,她的目光就被台阶之上一道大红色的娉影夺取了视线。
可能跟段文小时候住山上的成长经历有关,平日里在家比起花里胡哨的常服便装,他更喜欢穿一件宽大的道袍,总让朱瑶玉联想到寺庙里修行的僧人,禁欲又冷感,她一看就受不了,想脱光段文,想凌辱段文,想吃了段文,久而久之,她也喜欢上这样的道袍,吩咐下去做了好几个颜色的,但是太宽松又不显腰,于是她改良了一下,加了条长长的束腰,如此,腰纤nai大,将她身上所有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
今日,她正是穿了这件,颜色是迷糊糊的时候随手指的。
初识或者初见时,有些人会下意识的开始打量彼此,或者攀比,丁蓉莲承认朱瑶玉确实漂亮,可她觉得自己也不差!甚至她觉得大家各有特色,若非要说朱瑶玉赢了,那也是赢在她的小聪明上,红色真的太衬皮肤了,衬的朱瑶玉肌肤似雪一般,还有,比起自己的Jing心打扮,满头的金衩首饰,耳环珠链,朱瑶玉很有小心思,全身上下并未戴首饰,只在乌黑的云髻里簪了根流光溢彩的金步摇
她在胡思乱想中走到台阶之下,矮身福礼,腰才刚弯下去,就被朱瑶玉拦住了,她友善的笑了一下:不必多礼,刚才是我不小心睡着了,害你等了许久。
丁蓉莲连忙摇头:也没有等很久。
朱瑶玉的视线落在丁蓉莲怀里的襁褓上:很可爱,取了什么小名?
丁蓉莲脸色微扭,女儿快半岁了,别说小名,连大名都未取,这是她的屈辱,可也是她今日用来博取朱瑶玉几分怜悯的筹码。
瞬间,她就红了眼睛,声音带着哽咽:暂时叫宝儿,至于大名,爹和相公还,还没来得及替宝儿取。
果然,朱瑶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她看着丁蓉莲微微一叹,道:先进屋坐下说话吧。
如此两人一道入室内,厢房的布置和装饰略有违和,有些类似书房,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厢房,比如这黄花梨木打出来的桌椅和墙上悬挂着的字画,还有那两株醒目且名贵的黄杨盆景,很像是男子书房的摆设,冷肃且清正雅致。
违和的是,搁置着文房四宝的案桌上纸笔被推到了角落,几个颜色鲜艳的盒子占据了中心,旁边神圣的画卷筒上搭了条女子的粉黄丝帕,好像无意间落在那里了的,素有木中君子之称的黄杨旁边放了一尊金灿灿的送子观音,粗粗一扫,反正就是四不像,很违和。
庆嬷嬷首先奉上了一个盒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