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初入门的训责,温承年就让明和泽回房间去了,虽然明和泽是他的亲学生,但是也不必时时刻刻看在眼前。
毕竟,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忙。
明和泽回到自己的房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他好疼 ,但是当着温承年的面上他哪里敢揉,怕不是想再跪半个小时吧。
对于温承年的脾气,明和泽可是清楚的很。
揉了两下之后,明和泽也歇不了,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坐在椅子上,打开抽屉,拿出一只笔和本子,开始默写家规。
这个他倒是记得深刻,就连他高考读书时间最紧张的时候,每日都要默写两次,书桌柜子里一半都是他默写的废纸。
好在字数并不是很多,只是不能有错别字和涂改的痕迹。
时隔多日,重新坐在这张椅子上,默写着规矩,明和泽一时之间竟然还是生出了不少的感慨。
其实,温承年并非叫他今日就默写,只是告诉他回房休息即可。
可是,即便明和泽本性如何懒惰,拖延,回到这间房间,他就不由自主的想默上一遍规矩。
人啊,真是贱皮子。
明和泽在自己心里暗暗嘲讽了自己一句后,专心净神,开始默写。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房间是没有时钟的,温承年不允许他在独处的时候可以知道时间这个概念,正如同不允许他的房间门关闭一样。
温承年对他的管教,很私人,很严格,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严苛。
他没有任何私人空间,私人物品,私人隐私。
他的一切都要暴露给温承年看,他的所有经历也必须告知温承年。
温承年对他的掌控达到了极致。
按照他的性格的来说,他应该很反感这种管教方式,可奇怪的是,他没有半点反抗的心思,对温承年的所有手段都逆来顺受,好像天生如此一般。
他天生就被温承年管教一样。
默写完规矩之后,明和泽轻轻的甩了甩胳膊,好久没这么姿势了,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累,他在心底估摸了一下时间,走出了房间,来到卫生间,打了一盆洗脚水。
他准备服侍温承年洗脚。
温承年此时已经回到了卧室,他并没有再批改一些文件作业,他准备睡觉了。
他的个人习惯非常好,早睡早起身体好,极度的自律。
“老师。”明和泽站在门口喊道。
“进。”屋内传来了温承年的声音。
明和泽端着水盆进了房间,温承年眼中难得有一丝错愕。
“我来给老师洗脚。”明和泽非常腼腆的笑了笑说道。
“不用你做这些,回去睡觉。”温承年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以前......”明和泽不解的看向温承年。
以前别说洗脚了,明和泽是真的惨,温承年坐着他跪着,温承年吃饭他看着,哦,还要给夹菜,夹的不合心意就挨打,真是血泪一般的时光啊。
“以前是你年纪小,为了磨磨你的性子,现在不必做这些了。”温承年耐心的解释道。
“可老师不是也这样服侍师爷吗?”明和泽有点委屈的继续说道。
之前怕他心里不服,温承年是特意请了自己的老师,自己身体力行的做榜样给明和泽看,他温承年是如何侍师以诚的,因此明和泽记得很清楚。
“你不做训诫师,没必要。”温承年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也是老师的学生,我应该服侍老师。”明和泽难得敢拒绝温承年的要求,直接将水盆放在温承年脚下,跪在地上就准备给温承年挽着裤子。
温承年的脚立刻缩回去了。
“和泽,老师没有和你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懂,那只是老师教导你的一种手段,你现在长大了不需要了。”温承年低头看着明和泽的头顶说道。
“和泽现在也需要老师的教导,和泽愿意伺候老师。”明和泽低着头,闷闷的说道。
他感觉自己的老师在排斥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说话,气氛僵持起来,就在明和泽准备退让的时候,他的面前伸出了一双脚。
“洗吧,有人服侍我,我还能拒绝不成?”温承年挑着眉说道 。
这是他极少显露少年人的姿态,他一直是严肃且方正的,虽然只比明和泽大几岁,在他面前却做足了严师严父的姿态。
这种时候是几乎没有的。
“本来就是,您坐着就是了。”明和泽拿起温承年的脚嘟嘟囔囔的说道。
温承年也没和他计较,闭着眼睛享受着久违的有人服侍的感觉。
在师门的时候,温承年是老师的关门弟子,论资排辈他也是最小的,自然是只有他服侍师长师兄的份儿,哪有他享受的道理。
回到家中马不停蹄的开始工作。
细算下来,他真的没有享受过生活。
要说明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