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赵钰安静听着,等县令语毕,才不紧不慢徐徐开口,“听说隐仙县匪患甚重,不知张县令可有听说?”
“唉,那是当然的,”张县令叹了口气,“不瞒王爷,下官在任现在不过半年,县里已经大大小小经历了不下十次匪盗抢劫,却也是下官无能,不然也不会看见本县如此贫穷了。”
“那也未曾见你派人缴匪”。赵钰陈述了一个事实。
张县令脸上苦涩一划而过,“下官倒也想,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上面的……”许是认识到自己议论上司不太好,他很快又闭了嘴。
赵钰未回话,敛眸喝了一口茶,片刻后,起身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给蠢作者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咋咋呼呼的小麻雀 20瓶;发菜炖蚝 15瓶;
感谢两位小可爱,啾咪~
☆、肿胀(2)
等到可以离开时,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无法,两人只能找了客栈住下来, 等第二日再回去。
依旧住的上房,房中贴心的放着梳妆台。
荆希终于能看看这具身体的脸了。
铜镜里隐隐约约的呈现出一张十八岁左右轮廓柔美的脸庞:眉毛是弯弯细细的柳叶眉, 眼睛略大,眼角处狭长, 很有一点狐狸眼的意思, 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些, 唇色也稍显浅淡,生生消减了勾人的美艳,两相中和之下,留下的是稍显柔弱的温和美感。
但是——只要脸色再红润一点,唇色再深一点, 这张脸,分明就是她曾经在现代的那张脸!
现下这模样, 也难怪那群土匪各个不怕她!
荆希啧了一声, 有些失望,想她当年在学校是一枝花, 也是出了名的霸王花,虽然美艳,杀伤力也是十足的,白大褂的口袋中常年带着一把刀, 和一包针灸用的一次性针。
这也就是,她在现代活了三十年一直单身的原因——纯粹凭借着实力母胎单身。
不过,结婚生子这玩意儿,从来都不在她的人生规划内,因此谈恋爱这件事,也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然而就现在这样一副小白花的面孔,她还怎么做大哥?!
次日,二人回到山上,阿牛看见他们,远远的迎了过来。
“大当家,夫人,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他语气中带着一点担心,“我还以为你们又迷路了!”
“没有,只是昨夜走的太深,夜色已晚,不便赶路,便在外住了一宿。”赵钰回道。
“原来这样。”阿牛松了口气,又看了荆希几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屁放。”荆希一抬下巴。
“……昨夜,”阿牛深深地叹了口气,垂下头语气沉痛,“有两个兄弟走了。”
“死了?”荆希露出的眼睛里淡漠得很,没有没有任何情绪,语气里也没有丝毫的悲伤。
阿牛有点接受不了,“夫人,他们好歹是我们兄弟,若是你昨日在寨子里,他们也许就不会……”
“可别给我戴帽子,他们可不是我兄弟,我孤家寡人一个,哪来多出来这么多奇葩兄弟,”荆希打断他,又回过味儿来,“听你这话的意思,感情昨天他们的死,这还是我的错?”
荆希语气中的嘲讽,浓得都要溢出来。
阿牛僵着脖子没说话。
赵钰微微蹙眉,看见了荆希身侧慢慢收紧气死攥住的手掌,分明已是极为生气。
“昨日……”赵钰想要说什么。
“不必解释。”荆希按住赵钰,尖锐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疼痛使她暴虐的怒气被强行压制下来,“那你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一出,阿牛眼睛一对上荆希凌厉地仿佛能看穿他的眼睛,心里一虚,立刻有些闪躲起来,“他,他们……”
“他们怎么了?”荆希磨着牙笑了一声,“你说出来,我指不定还能起死回生一把呢。毕竟,我可是个……大、夫!”最后两字,荆希咬的极重。
阿牛听荆希这语气,更加不敢看她,只一个劲儿说,“他们就是死了,就在昨夜死的。”
赵钰听他避重就轻,混水摸鱼,面色更加冷了下来,瘫着一张脸,气势陡然外放,极具压迫的淡淡道:“说。”
一个字的命令最震慑人,又是赵钰这样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说出来,阿牛抬起头看了一眼赵钰,刚一触到他冰冰冷冷的眼睛立刻又缩了回去,终于心一横道:
“他们昨夜硬是吃了那重楼草。”
荆希闻言都被气笑了,“所以,他们的死跟我何关?水牛,”荆希放开唇瓣,用舌头舔了舔,尝到血腥味,“我问你,我告没告诉你重楼有毒,告没告诉你,等我回来再说?!”
阿牛咽了口口水,退了一步,嗫嚅道:“……我昨天和他们说了,他们,非要吃,我寻思着,你说的是小毒,应该,也不至于……”说到后面,这个威武的汉子嘴里只剩下了气音,声音都没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