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渴望他有点医者仁心,可惜,时及已经睡着了,一声一声小呼噜打的可舒畅。
青杏眼泪流得更凶了!
别无选择,青杏把目光转向荆希,脸涨得通红,荆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完全一副等他开口的样子。
青杏下定决心终于张口:“……嗝!”
青杏:“……”
荆希又忍不住哈哈哈哈了,“啧,见了我这么紧张啊,连哭嗝都吓出来了?”
脸也丢尽了,青杏干脆破罐子破摔,“荆……嗝……大夫,我……嗝……”
“叫我什么?”荆希撑着脸打断他,另一只手在面具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声响,“想好再叫。”
“叫……嗝……叫什么啊?”青杏哽咽着,眼睛肿成了杏儿。
“叫姐姐吧,叫姐就给你治,不叫就没门儿!”
青杏想起小四儿一口一个的姐,“……希姐……嗝……姐,我……”
“行了,针刺和推拿,选一个?针刺疼,见效快,推拿慢,不疼。”荆希言简意赅。
青杏犹豫了片刻,“推……嗝……推拿吧。”
话音刚落,荆希就撸起了袖子,随手从青杏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在青杏脸上胡乱擦了几把,就上了手。
青杏看着死不瞑目的衣服:“……”
莫名想起自己的赵钰:“……”
只是,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荆希的手腕上,那一块儿淤青也已经消失殆尽,没有下任何痕迹。
只过了一天!
赵钰垂下眼睛。
荆希摸xue位摸得很准,熟练的在青杏脸上的几个xue位揉揉按按,力度恰到好处,手上的温度温暖了脸上僵硬的肌rou,青杏舒服的直哼哼。
那样子有点欠……
荆希:“……”
觉得爪子有点痒,荆希忍不住在某处狠狠一按,青杏“啊”的叫了一声,化身土拨鼠的尖叫。
“爽吗?”荆希手下动作不停,笑眯眯的问。
刚想说疼,青杏却忽的觉得脸上那阵疼痛过后,就像脉络突然打通,脸上一下子就有了知觉,立刻神清气爽了起来。
青杏懵道:“有,有点爽。”
“爽就好!”荆希又是狠狠一按!
“啊!”又是一声土拨鼠的尖叫。
荆希:“……你看你叫什么青杏,以后就叫土拨鼠不好吗?昂,小老鼠?”
青小老鼠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忍了!
诊完,荆希再补一刀,“诊金十两,不赊账,不二价!谢谢惠顾。”
青杏:“……”
到达清溪县已是傍晚,县令早早接到了消息做了安排,荆希和时及也与药王谷大多数的年轻大夫一起被临时安排到了离县衙不远的一家客栈里。
连续忙了多日,大夫们都没有多加交流的心情,吃过晚饭后就纷纷回了房,进房门前,时及对着荆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荆希问他,他却又什么也不说了。
夜深了,荆希的意识一寸一寸开始沉入睡眠:
荆希又醒了过来,她发现她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这片地方入目是漫无边际的白,不是现代墙壁的白色也不是雾气,荆希能感觉到这片白色似乎是某种植物营造出来的,因为她的耳边有微风吹起植物枝叶相互碰撞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在这片白色里漫无目的的闲逛,但是不管走到哪儿都只有白色,风声让人烦躁,它显得周围更加寂静。
转着转着,她的耳朵动了动,好像听见了细微的人声,步子停了下来,她心里涌起了淡淡的警惕,慢慢地,她甚至能听到自己一声一声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她开始朝着有人的那个方向走。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又或者还是不清晰,因为仔细分辨,她听不到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
她的脚步开始忍不住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她看见了两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正站在一棵树下交谈。
荆希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了,神经都崩了起来,可是她就是不受控制的朝着那两个人靠近,她几乎都有预感她会被发现,可她就是停不下来!
直到,谈话的两个人中面对她的那个,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她身上——那是白日里她曾见过的那双死人眼!
浑身一抖,荆希吓醒了过来,她正紧紧捏着被子,拧着眉,听到自己一声又一声沉重的喘息,眼前是木制的房顶房梁,没有白色,也没有其他人,她这才慢慢反应过来——那只是个梦!
侧头看了一眼,发现屋子里已经亮起来了,俨然已经第二天了。
这个梦做的可真够累的!一点都没有睡了一整夜的感觉,倒像是趁夜去偷了个牛。
揉了揉隐隐胀痛的眉心,荆希下床穿衣的间隙想起,看来前天那个死人眼还真的吓到她了,竟然让她做了一整夜的梦。
刚洗漱完,门就被“砰砰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