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河边,也就是士兵们驻扎的地方,不过一个小偷,却被这么多军营来的Jing锐士兵看守,也算得上是很光荣了。
河道两边都是一排排的民宅,因为疫病最先发生在西河岸处,因此西河岸边死的人也最多,空出了不少屋子,士兵们就暂时在这儿住下了。
他们过去时见到的还是当日那个将领,看到他们过来,一开口忍不住抱怨起来,“那个贼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良心都被狗吃了吧,除了刚开始那几天还有点人样,后头几天简直不是个人。问啥啥不说,吃饭倒挺香,竟然还妄图拉着我们一起去和他赌钱!”
“那你赌了吗?”荆希饶有兴致的问。
“当然没有!”将领面红脖子粗,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
荆希:“噗!”
将领白了荆希一眼,最终总结,“总之,王爷你们进去千万别和那臭小子一般见识,他说什么你就当他放屁,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几句话间,就到了关押小四儿的那间屋子,将领把门打开让荆希他们进去,自己则守在了门外。
门内摆设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小四儿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几日不见,小四儿这张脸比起初见还圆润了不少,小日子看起来确实像将领所说过得还不错。
“小四儿,吃饭了,快醒醒。”荆希恶劣的抢占了房间内唯一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并顺手拿起桌上唯一一个茶杯在手上把玩。
“吃饭了?!”
令荆希遗憾的是,还没等她把杯子砸过去,小四儿就一跃而起。
自然而然,也看见了房间里多出来的一站一坐的两个人。
站着的一身广袖白衣纤尘不染,墨发披散却不凌乱,他负手而立,端的是圣洁优雅,与这尘世格格不入,仿佛随时就要羽化而登仙去!
而坐着的这位一身黛色男装,头发随便呼撸起一个凌乱的马尾,然而看身材明显是个女的,出于职业习惯,小四儿发现女的腰间还缠着个布包,不知道装的啥。
此时她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比他还没坐像,吊儿郎当,痞里痞气,就是混迹在红尘俗世最底端的那那种,和站着的那位简直就是云和泥的两个极端!
这是个什么奇葩组合?
小四儿发现坐着的那位他不认识,脸上戴着个奇奇怪怪巨丑无比的面具,站着的他认识,就是下令把他关在这儿的王爷。
小四儿朝赵钰身后瞅了瞅,没再看见别的人,松了口气,大大咧咧的又往床上一靠,吊儿郎当的,“说吧,又要问什么?赶紧问,爷我肚子饿了,没空陪你们耗。”
荆希把杯子玩儿来玩儿去,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臭屁的样儿,“哟,小四儿,这么快就就忘记你希姐了,还没还债呢,可别过的太舒适就想赖账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时及和青杏的小剧场:
时及:荆希呢?去哪了?
青杏(抹眼泪):她说,她是大夫,只有她能救王爷,我不能!
时及:所以呢?
青杏:所以她安慰我叫我别伤心,说只要听了你唱歌,我就能忘记烦恼了。
时及:……你确定?
青杏(抽噎):我确定。
时及:唱歌ing
时及(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还有烦恼吗?
青杏:卧槽槽槽!!没没没没了!!!
☆、烂喉丹痧(9)
这魔鬼一般的声音在小四儿最初被关起来时整整在梦中折磨了他三天,那张触目惊心一辈子都难忘的丑到人神共愤的脸更是让他三天没吃下饭,梦中的恶魔再次出现,小四儿呆呆的看向荆希,结果看她准备掀开面具,立刻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滚到了赵钰身后。
“躲什么呢?”荆希就像一个扬着小皮鞭的恶魔,“怎么见了债主就这副表情?”
小四儿惊恐的看着荆希,妄图抱住赵钰的大腿,然而等他伸出手,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挨上,就被迫暴露在荆希的视线中。
然后,他就看见赵钰站在了荆希身侧,不想离荆希太近,他就不能去抱王爷大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荆希慢慢的、慢慢的撤下了脸上面具,小四儿惊恐的瞪大了眼,再次看到了那张萦绕在他噩梦里的那张脸,不知道是因为噩梦提高了他的心理素质,还是荆希的脸真的好看了一些,再一次看到竟然没有第一次冲击力那么大了。
“哟,出息了?”荆希看小四儿竟然没闭上眼睛,恶劣的挑起唇,抱着一条腿把脚踝处搁到膝盖处,“说吧,准备怎么还债,卖身还是给钱?”
小四儿眼睛闪了闪,一脸可怜,“姐,能不能缓缓?”
可怜兮兮装无辜的表情配上他那张嫩脸确实很具有欺骗性,荆希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就在小四儿露出笑容,以为可以商量时,她龇出了一口白惨惨的牙,
“四儿,最近走了财运吧?”
小四儿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