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荆希这才舒了口气,进了房间,飞快的关上门上锁,然后冲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就看到她家金主爸爸坐在桌子对面,穿一身雪白的中衣,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一手执着茶杯,另一只手搭在另一条完好的腿的膝盖上,受伤的腿仍旧保持着被扎满针的模样放在凳子上。
很好,完美的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也就是说,只要那黑衣人的视线再稍微偏一点点,或者走几步并从那个角度回头看一眼,就能看见他了!
荆希:“……”
冷漠脸荆希:“您还挺淡定?”
赵钰没说话,只是微微抬头,示意荆希看窗户,荆希这才发现窗户其实是没有关严实的,不过因为中间没有缝隙,所以离得远就看不出来,又因为没关严实,也就没发出声音。
荆希看着窗户沉默片刻,目光落在了赵钰扎满针的腿上,呵呵一笑,“咋了,您老是以为就凭你这个残废的腿,你还能跳窗咋滴?还是说,你这另一条腿也打算叠吧叠吧给大自然做花肥?”
说完还不过瘾,补了一句,“咋,你这是要舍身,‘化作春泥更护花’?”
赵钰:“……我有把握。”
荆希一脸惊讶,语气夸张,“哇哦,原来你这么厉害呀,那你怎么不出去和他们正面刚呢?”
赵钰:“……”
“行了,让我看看这条受尽主人虐待的可怜腿。”荆希语气沉痛。
赵钰一成不变的脸有点gui裂的痕迹,他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忍了又忍,道,“……你多大了?”
“三十。”荆希顺嘴答,现代她确实三十了。
赵钰冷淡的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怎么了?看我的脸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年轻,像十七八的小姑娘?”荆希语气还有点不好意思。
赵钰:“还好,确实看不出来你都活了这么久了。”
荆希更不好意思了:“瞧你说的。”
荆希兴冲冲的正要给赵钰看腿,忽的觉得不对,细细咂摸了一会儿,然后,她不笑了!
感情这位闷sao雪莲花从刚才到现在就是在嘲讽她!
嘲讽啥?还用说嘛,说她嘴巴这么毒竟然还没被打死。
荆希气结,活该你丫的被追杀,嘴这么欠,不杀你杀谁?!
她也忘了是谁刚才挤兑了人赵钰那么久。
平复了一下暴躁的心,荆希去看赵钰的腿,经过这么长时间,他的腿已经褪去了紫色,只余一点淡青色,只有脚的部位还是浓浓的青黑。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银针也已经变成了黑色。
荆希用了块布包着手,取下所有银针。
休息一会儿,又从药包里又摸出一把小刀,在赵钰几根脚趾处比划了比划,头也不抬,“忍着点啊。”
说完,她快准狠的在他的五个脚趾尖还有大脚趾后的xue位切开了口子,奇怪的是,脚趾处却一点血也没有。
荆希却丝毫不意外,将手快速的摩擦后,在他的脚踝处开始摩擦,又快又狠,很快那片的皮肤就变得红彤彤的,看起来皮都快被搓掉了。
“忍着点啊。”
荆希又说了一次,出乎意料的,她开始诊病时,极其认真并且很有耐心,也不忘安抚病人。
是个好大夫。
荆希又搓了一会儿,差不多了就松了手,这才抬头看了赵钰一眼,夸奖道,“可以啊,这都能忍住不吭声?”
说罢,又顺着他脚上的阳经脉络慢慢的推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赵钰看到荆希的脸因为用力开始胀红,手掌也红得像要渗出血来。
这个诊疗过程对大夫来说也相当不友好。
本来没有出血的脚趾,随着荆希的动作开始慢慢渗出了浓黑的血ye,一点一滴的落到地上,还散发着恶臭,看起来分外可怖。
看到这些血,荆希开始加快手上的动作,血也流的越来越快,黑血慢慢的颜色变得浅淡,变成黑红,又变成深红,最后变成了暗红。
荆希看了一眼趾部的位置,又摸出几根银针。
“疼就叫出来,我不笑你。”下手之前,荆希用手背揉了揉脸,放松一下肌rou,这几个xue位都是很敏感的xue位,扎不对整个脚都可以不要了。
荆希开始给针消毒,一边对赵钰道,“我开始扎了,疼到受不了的时候就说话!千万别逞强,要是扎过头,你这脚就别想要了。”
“嗯。”赵钰应了一声。
看着荆希Jing神开始高度集中,然后斜斜对准一个xue位,轻轻一用力扎了进去,随着深入,她的肌rou越来越紧绷,整个人都崩了起来,像被拉满的弓。
“疼。”赵钰道,语气像是说今天什么天气的轻松。
荆希手差点一歪,无语片刻,她抬头,“你可真是疼啊。”
不过抬了头才发现,赵钰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汗水,嘴唇发白,后背上薄薄的一层单衣已经透出汗水的痕迹。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