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从它的人类身体分辨,它的人类身体为男性。但它的本体,性别未知。”
它的触手对都郡点了点头,显得垂头丧脑,可怜兮兮。
是疼的意思。
“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都郡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它忙摇触角,跟拨浪鼓似得,又忙朝隔壁指了指。
“隔壁?隔壁怎么了?”都郡没懂它的意思,它伸出触手轻轻的卷住了她的手腕,见她没抵触,开心的轻轻拉扯了她一下,像是要让她去隔壁。
都郡让它牵着她的手腕,跟着它拉扯的方向走到了隔壁。
它松开了她的手腕,将隔壁的大门在她眼前推了开,她先闻到了花香,然后看到了一间令她惊奇的房间——双人床,红木桌子,桌子上摆着一瓶红色的玫瑰花……
她眼前这间房间竟然被布置的和她之前在基地住的房间,一模一样。
她记得这个房间原本是个废弃的酒馆?
现在变成了异常眼熟的卧房……
它用触手轻轻推了推她,示意她进去看看。
都郡走进去,发现不但卧室一模一样,里面居然还布置出了一间,一模一样的浴室。
更惊人的是,她拉开衣柜,看见里面挂着她之前带去基地,挂在衣柜里的几件衣服……
她惊呆了,这已经不是布置的一模一样,而像是……它把她住的那个卧室“全套搬了过来”。
“你……”都郡扭头看门口的它,“你是把我之前住过的地方搬了过来吗?”
它飞快的点了一下触角,然后进来停在了红木桌子边,指了指桌子上的玫瑰花。
是在问她喜欢吗?
都郡看着它心情复杂极了,它在极力的讨好她,试着用各种办法让她开心,让她留下来,可是……它这么做不会暴露自己吗?
她真的很难想象它是怎么把一整套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搬过来的,更难想象统帅发现空掉的房间是什么表情……
统帅一定已经发现了它的踪迹吧?统帅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是它做的?说不定统帅已经可以确定它做这些是因为她。
那统帅一定知道她还活着,说不定……说不定,他很快就会找过来,找到她。
它没有想过这个吗?
“应该没有宿主。”系统跟她分析,“因为它太强大了,应该没有宿敌,所以不会有这种“危机意识”的考虑。”
是啊,它那么庞大又强大,可能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要被发现,因为就算发现了人类也不能把它怎么样。
都郡突然觉得,她想从这里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骗它多出去几趟,统帅就一定能找过来,但是……
它还在向她展示这间它Jing心布置的房间,卷着都郡的手腕,让她坐在了床上。
床是软的,床单上散发着她熟悉的清洗剂味道,干燥又舒服。
“你是昨晚弄的这些吗?”都郡问它,产了卵之后它又去做了这些吗?那它……不是更痛更疲惫?
它开心的点点触手,仿佛为她做这些很开心。
她坐在床上看着它,忽然看到它坠在门口的大蚌壳流了一滩红色的血,她惊的忙说:“你好像在流血……”
它愣了一下,才呆愣愣的转过触角去看它蚌壳里的身体。
系统道:“它的视觉、触觉、听觉、Jing神力应该集中在它的触角上。”
都郡从床上站了起来,它是在流血。
它像是怕弄脏都郡的屋子一样,忙将蚌壳往外挪了挪,自己退到了房门外,在玻璃门上写:我需要睡觉了
又写:对不起嘟嘟不能和你说话了
“你需要睡觉来恢复吗?”都郡看着门口的一滩血有些心惊,它流了好多血啊,它没有迅速愈合的能力吗?明明它给她吃了能量卵之后,她的身体也有迅速愈合的能力了,怎么它本体没有吗?
“它现在太虚弱了。”系统根据数据回答她,“它连触手伸缩的能力也暂时没有了,可能它产卵之后需要大量的睡眠还恢复,但昨晚它似乎没有睡眠,所以伤口还没有得到恢复。”
是这样吗?
它在外点点触角,又在玻璃门上写:我很快睡好陪你说话
它像是在望着她,在玻璃之外落寞的写:我会想你
天啊……
都郡快觉得她能从那么一个触手上看出喜怒哀乐来了……它显得这么的可怜。
都郡看着它拖着流血的蚌壳要离开,心软的忍不住开口说:“或许你可以留在这里睡觉。”
它顿了住,回过触手来对着她。
“你想吗?”都郡问它。
它忙点点触角,又重新回来,在玻璃上写:你可以让我留下吗
都郡叹了口气,“当然可以,在你伤好之前我可以照顾你。”至少等它伤好了,她再想办法离开。
它激动的慌忙点头,又慌忙写:我可以睡在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