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让她不安起来,它还好吗?
如果真是几百年才产一次的能量卵,需要耗死它人类身体才能产的卵,它怎么能给她吃啊……她只是发烧了,吃个退烧药就能好起来的事!
她忙回复它的私聊:你是不是把你的能量卵给我吃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想和你谈谈。
可她等了二十分钟,口器也没有回复她。
它怎么可能这么久不回复她?是不是它真出了什么事?
她虽然怪它,但她……也不想它出什么事,它就像个小孩儿一样……
她将语音通话给口器要不要拨过去,可一直响着,它也不接也不挂。
怎么回事?
都郡抬头看着黑膜之外的海底,扬声喊道:“你还在看着我吗?你是不是听得到我说话?”
黑膜之外是海水动了一下。
它还在?它没昏睡?
“你听到了对不对?”都郡忙又喊道:“你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黑膜之外的海水动荡不停,她只隐约看到有什么光亮和黑影,过了一会儿有一堆的光点掉落在了她头顶的黑膜上。
那是……
都郡往外走了走,仔细看,只见那一堆的光点被堆积在头顶之上,又被一条黑色的触手拨来拨去,然后……堆成了一个太阳的形状。
光点汇聚在一起,透过黑膜撒下来,落在她的头顶、脚边,更像是一轮月亮,蓝盈盈的光。
她看清那些东西是发光的水母。
它将发光的水母抓过来,为她堆了一个“太阳”。
她望着头顶的蓝色太阳,不知道为什么酸酸涩涩的有些想哭,它在尽所能的讨好她,给她好吃的,给她能量卵,给她太阳……就是想让她留下来。
它的举动太像太像一个刚刚学会讨好人的小狗、小孩儿,可它没想过,她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
她就算换了这具身体,可以活在海里,可她一辈子待在海底,她会疯掉,会崩溃。
“你下来。”她在斑斑点点的光里找那根黑色的触手,怕它听不见的高声叫它:“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它藏在一堆发光的水母里,动了动,用它的触手尖尖在黑膜上划拉来划拉去。
都郡看了好几遍才明白它好像是在写字,她隐隐约约只认出来几个字——恶心、我……
我恶心?
都郡半看半猜的理解它的意思,应该是在说:我现在长的恶心。
是说它现在长的会让她觉得恶心?
都郡心里有些不太好受,她是不是说过讨厌它,让它觉得她是嫌它恶心吗?可那时候她真的情绪很糟糕……
“你下来。”都郡又朝它招了招手说:“我不嫌你恶心,我想跟你说话。”
它缩在一堆水母里似乎有些犹犹豫豫。
“对不起。”都郡仰着头对它说:“我为我之前说过让你觉得难过的话道歉,我是因为你抓我过来,把我关在这里生气才会那么说,虽然你这么做不对,但我那么说也不好。”
它像是在水母里看着她,听到她道歉,触角尖先从黑膜里探了出来。
“下来啊。”都郡对它说:“你不想跟我说话吗?”
那触角尖尖忙摇了摇,像是在摇头,然后蜷缩着从那一堆发光水母里探了下来,它的触手吸盘上还抓着一两只发过的水母,看起来又好笑又可怜。
但它只探了一半下来,平时它的触手不是可以直接进房间?很长的吗?
都郡往它的黑膜之外看了一眼,那里像是有一堆黑乎乎的什么东西,“为什么不下来了?你能全部下来让我看看吗?”
她想说看看它的全部本体,但想到头顶的黑膜可能也是它本体的一部分。
它果然摇了摇触角尖。
“为什么?因为很大吗?”都郡问它。
它点了点触角尖。
“你是不是变得很以前不太一样了?”都郡指了指它黑膜之外那一堆黑色的东西,它的触手好像不能伸长了,“是现在只能这么短了吗?”
它又点了点触角。
“是因为产卵吗?”都郡再问它。
它倒是老实,乖乖的点点触角。
“可以让我看看吗?”都郡不知道它到底怎么了,怎么产卵之后触手无法伸长了?触手之上带着的那一堆黑色又是什么?
它犹豫的摇了摇触角,想比划什么。
都郡猜测着问:“是怕我觉得恶心吗?”
它忙点触角。
“不会,我不会觉得恶心。”都郡朝它走了两步,“如果你不是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抓过来,关在这里,我一定不会对你那么凶,我之前有想过你不是人类。”
其实她有想过口器不是人,之前收到过它的触手道具,也想过它可能会是有触手的生物。
如果不是它那么不讲道理的把她关在这里,她也没有那么讨厌触手。
它像是紧张的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