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的清香。抽空看她一眼,林谧闻言又叹了口长气,满腔一言难尽。
花懿锦忍不住笑出声,明明才十七八岁,怎么就活成这幅‘郁郁寡欢’的模样。她倒是挺喜欢林谧,虽然老成的不像个孩子,可性子好,会照顾人。花懿锦倒了杯混合果汁递给她,又去冰箱里取了啤酒自己喝。
林谧心底烦着,也没心情搭理她的调侃,想到日后跟陆遥幸同居的事情,她觉得不靠谱。其实她不用找人跟合住也没关系,本就不是原来那个无法自理的17岁小孩,煮饭烧菜的手艺不说堪比大厨,但吃不死人。况且这样的女人真的能在生活上相互帮衬吗——毕竟陆遥幸平时看起来挺睿智,但到生活上笨手笨脚,堪比白痴。
她现在就想安静待会儿,所以才待在花懿锦这儿不回去。可等她忧郁个半晌抬头,眼前冷不丁一白,落在女人露出的细腿上,她连忙把视线调开。要说这位花店长可能有某种睡袍癖,但凡在家里,林谧串门的那几回,回回见她都是穿着宽松的袍子,并且款式多样还不带重复的。
今天她换了身浅红色的外袍,酒足饭饱后靠坐着阳台玻璃门,半仰着脑袋看着外头的天,神态慵懒至极。林谧觉得她能保持这个姿态一个晚上也是挺离奇的事儿,撇了撇嘴巴把目光往下移,这一移不小心又落在她那双腿上。
女人曲起一只脚的缘故,浴袍下摆滑落下来,那双又长又白的腿就一丝/不挂的裸/露了出来。林谧觉得,她这皮肤细腻光溜的,饶是同为女性的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林谧忽然想到上回在陆遥幸房间那不经意的一瞥,眼前浮现出那白白嫩嫩的腿,她赶紧捂住额头,回过神,怎么感觉出来一趟貌似烦躁没减,反倒越发躁得慌。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着东方他们去网吧杀一盘游戏!
晚上回家,林谧推开门就看见陆遥幸跟顾岚在捣鼓脸蛋。桌子上到处是瓶瓶罐罐护肤品,有国产有舶来品,陆遥幸的脸上抹得像只森林妖怪,而她正拿着绿色泥巴状的东西一点点在顾岚脸上画妖怪妆。
林谧进门后先脱掉外套塞进书包,免得衣服火锅底料的味被她妈闻出来。
顾岚注重养生,虽然不知道很多年后她怎么把自己养成了顾胖子,但是现在的顾岚很少吃那些辛辣的食物,也从小限制林谧吃那些东西,不然非得念叨半天。
林谧慢腾腾的在玄关脱掉鞋,陆遥幸回头跟她对了眼,各自翻个白眼面无表情的转开。
顾女王闭着眼睛,靠虚弱无比的脚步声辩出来人:“跟小东出去玩了?我不在家你该不会都现在回来吧。”
林谧矢口否认:“哪有,平时一放学就回家。快高三了,我知道分寸。”飞速转移话题:“你怎么把绿泥巴糊脸上。”
顾女王就知道她没见过世面,“这是在做面膜。”
林谧边转身往里走边说:“那您继续做。”
顾岚立刻喊住她:“回来,你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见她又把话题调回来兴师问罪,林谧连忙转身躲进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上门。
顾岚的脸立刻拉成驴:“你看吧,说两句也不行。”
陆遥幸轻轻一笑,虽然她在这个年纪比林谧还熊,但不妨碍她现在发表赞同:“小孩子嘛,都这样。”继续手底下的细活,把绿泥均匀的抹在顾岚脸部。
就像她原来说的,她便不讨厌顾岚,没有陆辉在的时候,两个人相处还比较自在。
女人爱美,两个臭美的女人在一起,话题总是涛涛如江河奔涌不停。陆遥幸是个中高手,顾岚饶有兴致的拉着她讨教‘美丽人生’。按林谧的话说,陆遥幸挥金如粪土许多年,大事情没干出来,在捣鼓脸蛋上可谓是没几个敌手。
林谧逃回房间又打开条门缝,偷偷摸摸的往客厅听动静。她担心陆遥幸背后告状,把她那些打工抽烟打架的事都抖出来,好回头让顾岚教训自己。可她趴在门缝听了小会儿,发现陆遥幸不走寻常路,跟她家母上相谈甚欢,完全没有继女跟后母的刀光剑影。
两个人和风细雨的,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难道是男女通杀。”林谧想,“我家顾岚女士果然神功盖世,千秋万代,居然把野猫都训得服服帖帖,看那尾巴都摇得到处是毛。”
虽然同在屋檐下,但陆遥幸跟林谧都没说过半句话,在她看来,林谧平时除了上学、兼职,一回家就钻进房间搞‘自闭’。
她对自闭儿提不起半点闲话的兴致。
每天早上要赶早读,陆遥幸醒来就没见到她‘佝偻’的身姿。上课的时候,两人维持师生的淡漠。林谧一如既往的垂着眼皮看课本,状似乖巧温顺,如果她不是时而走神,时而在课本上画插图,时而替东方跟刘瞳传纸条,光从小测验的成绩来看,确实像个优等生。
“鬼迷心窍。”陆遥幸觉得最近注意力老劈叉,刚布置题目下去让学生做,思绪就全用在分析林后妹上,都能把这个后妹的生活习惯交际圈种种写成小书,再找个绣娘弄个蜀绣啥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