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歪着头抱着被子,小声说:“叫……叫爸爸?”
傅昊保持着前弓步V字伸展僵在了那里。
奚雨抿着嘴偷偷笑:“爸爸~”
傅昊狼狈地站起来:“你……”
奚雨眨巴着眼睛,软绵绵地嘟囔:“爸爸我饿了~”
傅昊鼻子有点热,小O甜滋滋的信息素围着他打转,小胳膊对着他伸开,撒着娇要一个抱抱。
傅昊把拖鞋踢到床边:“自己下来走。”
奚雨小嘴一瘪又要哭:“走不动,腰好痛。”
傅昊想起来,刚才奚雨腰椎里也取出了植入物,可能暂时不太方便行动。
他只好硬着头皮把奚雨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下楼去吃东西。
奚雨搂着傅昊的脖子,心里一阵一阵轻颤着恍惚。
这个老变态,大坏蛋,神经病控制狂,把他折磨得要死,讨厌死了。
可是……可是有时候,老变态又对他很好,全世界的人加起来,都没有这个老变态对他好。
奚雨鼻子发酸,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没骨气。
这老变态才对他稍微好一点,他就感觉自己要离不开这个人了。
傅昊试图把奚雨放在椅子上,可奚雨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还把小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像只粘人的小猫一样蹭来蹭去。
傅昊皱着眉:“自己下去吃饭。”
奚雨委屈地小声哼唧,也不抗议,也不撒手。
傅昊自认铁石心肠一直男,却被这个粘人的小O缠得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奚雨坐下,拿勺子舀了点汤,说:“自己拿着吃。”
奚雨颤颤巍巍地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的小爪子,不情不愿地轻轻碰了碰陶瓷勺子,又甜又nai地抱怨:“烫手……”
傅昊嘴角动了动,硬着头皮把汤吹凉了些,再递过去。
这次奚雨连手都懒得伸了,丰润粉嫩的两瓣唇含住勺子的一个尖,轻轻嘬汤:“啧~啧~啧~”
傅昊心口像是被人泼了一勺滚水,硬邦邦的皮rou筋骨都慢慢化成水。
他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奚雨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尖,红嘟嘟的小嘴巴小口喝着汤,喝完了,又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勺子上残留的味道。
奚雨仰起头,看向傅昊:“爸爸……”
那双眼睛离得傅昊太近了,他几乎能看清虹膜细微的纹路,看见瞳孔里映着的自己。
傅昊猛地抬起头,有些慌乱地伸手去舀汤,使劲儿吹了一大口,吹得满桌子都是汤渍和油花。
他好像有点完蛋了。
傅昊努力想让奚雨自立一点。
渴了知道吃法,饿了知道喝水,冷了知道穿裤子,身体不舒服了要吃药,可以自己调电视不用天天看蛋蛋学英语。
可奚雨却好像永远也学不会,像只跟脚的小猫似的天天围着他打转,要喂饭,要喂水,没事做就继续看那个傻乎乎的鸭蛋上幼儿园。
傅昊也没有再出门。
他有点害怕,怕自己一分钟没看住,奚雨又从身体里抽出什么血淋淋的刑具来。
傅昊每天六点起床,带着别墅里所有人在广阔的大平原上慢跑二十公里,回家之后所有佣人都瘫在地上起不来,傅昊就自己去做十几个人的早餐。
为了方便,他特意让人买了几口大锅。
一个锅炒菜,一个锅炖rou,一个锅煮着粥,一个锅蒸馒头。
自从傅总失忆之后,傅家的餐桌上全是硬菜。
rou要大块够肥的,粥要淘米水似的,一颗大白菜切四刀就能下锅炒,馒头和奚雨的小脸一般大,微微发黄,沉甸甸的布满了大小不一的蜂窝,偶尔有几个馒头发的不太到位,韧性十足咬着费牙。
那张总是空荡荡的大长桌也派上了用场,十几个佣人从二十公里越野的噩梦中缓过来,长桌上已经用几个不锈钢大盆摆满了菜rou粥馒头。
高贵的红丝绒桌布上摆放着十几个不锈钢饭缸,一会儿吃完了,要自己刷出来。
佣人们都饿疯了,还没坐下就开始争抢rou盆中的大勺:“给一勺给我一勺!”
“我要一大勺肥的!”
“给我拿仨馒头!”
“渴死我了快让我喝口汤……”
傅昊端着最后一盆馒头从厨房里走出来,厉声喊:“立正——”
佣人们握着勺的举着缸的叼着馒头的都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奚雨也乖乖站起来,挺胸抬头立正站好。
傅昊对自己的调教成果很满意,摸了摸奚雨的头:“体态好多了,下次记得脚跟靠拢要有力,手掌落腿要出声,还不够响。”
奚雨乖乖巧巧地甜甜道:“我记住啦。”
傅昊心里满意极了。
这才是一个小男孩最清爽漂亮的样子,肩是肩,腿是腿,端端正正有Jing气神儿,盆骨前倾都快矫正好了。
傅昊摆摆手:“坐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