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深夜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掌门睡不着:“三百五十七只鸭,三百五十八只鸭……”
冷不丁的,床边地上响起了叶暠宣的低语声:“师父,你是不是饿了?”
掌门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把心里话念出来了,急忙掩饰:“为师在背功法。”
叶暠宣低笑着说:“师父,我想起小时候,你还会搂着我睡觉,后来我稍大一点,你就把我赶到弟子阁去了。”
掌门咬着牙说:“那时候你还不占地儿。”
叶暠宣起身,坐在床边的地上,把头靠在了掌门的手臂上,依恋又亲昵:“师父,在宫里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你。”
掌门手臂猛地绷紧了。
这个动作明明是叶暠宣小时候常做的,靠在他身边,用头抵着他的胳膊睡觉。
可现在……现在叶暠宣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他一手就能拎起来的小屁孩儿,不是那个漫山遍野疯跑的野猴子。
他身边的年轻男子俊美温柔,已经对他做过一切祸乱lun理纲常的事,他怎么还能……怎么还能只当是小孩子在撒娇。
叶暠宣低低地带着笑意说:“师父,我很想你。”
掌门喉咙轻颤着:“嗯。”
叶暠宣微微侧头,隔着薄薄的布衣吻在了掌门温热的手臂上,含糊不清地低喃:“很想你。”
掌门脑海中一片嗡鸣,他无法思考,也分不清对错。
就像当年白骨乡里,叶朝洵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说着话,让他经脉之中一片混乱,说不出话,发不出力,就像走火入魔一样,心底咆哮着欲望野兽似的声音。
只是恍惚中,床边的叶暠宣就已经翻身上床,把自己的师父压在身下,轻轻地吻了上去:“师父,徒儿这里,也很想你。”
掌门无力地推着徒弟的胸膛:“放开……嗯……别碰……嗯……混账……混账东西……”
叶暠宣任由师父软绵绵地骂着,已经解开了师父的腰带,俯身咬住一颗小小的rou粒,含糊不清地低喃:“师父,你会生孩子吗……可不可以……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掌门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一些久远不堪的画面,那时他伤重未愈,修为几乎损耗殆尽。白骨乡里没有婴儿能吃的东西,叶暠宣很小很小,他便只能……便只能用自己的……
想到此处,掌门越发觉得羞愤欲绝,拼命想把胸前那个年轻的头颅推开,却一点劲儿也用不上,只能喉咙哽咽着骂:“孽徒……你还敢……嗯啊……还敢……”
这一夜,蕴霁山上的弟子都收到命令,掌门要休息,谁也不许大声喧哗。
整个蕴霁山静悄悄的,连山里的猴子都不叫了。
只有后山的浮云峰上,隐隐有哭声流淌在月下,也不知道是谁如此伤心。
第二天卯时,斟茶弟子刚刚起床,照例来给掌门换茶,却见茶壶茶杯都已经洗的干干净净,小师弟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地挽着袖子,正把茶具上的水煮一点点擦干净。
斟茶弟子问:“小师弟,你不是当皇子去了吗?”
叶暠宣漫不经心地说:“就是做皇帝,在师父面前,我也只有尽孝的份儿。”
斟茶弟子问:“师父还没起身?”
叶暠宣说:“嗯。”
斟茶弟子说:“不对啊,师父都是卯时起身,若是起晚了,山脚下赵大娘的糖饼就不酥脆了。”
叶暠宣目光微微沉了一下,但还是笑意盈盈的温柔模样:“请赵大娘再做一锅便是,一会儿师父醒了,我去说。”
斟茶弟子也未曾多想,他想来掌门重伤而归,多睡几个时辰也无妨。
他说:“那小师弟,这茶杯给我刷吧,怎么能让你一个皇子的刷杯子。”
叶暠宣细细擦掉最后一滴水,淡笑着说:“刷好了。”
昨夜他在茶里下的君恩露,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到痕迹。
掌门头发乱糟糟地推开门,沙哑着声音说:“吵什么?”
叶暠宣说:“师父,我昨夜在地上睡得有些冷,想找师兄再要一床被子。”
掌门愣了一下,惊慌失措地关门回屋,扯开衣服看自己身上,并没有一点情欲的痕迹,难道……难道昨夜叶暠宣乖乖在地上睡了一宿,反倒是他……反倒是他做了春梦,居然……居然梦见自己的徒弟。
掌门急促地呼吸着。
叶暠宣在门外说:“师父,师父?”
掌门咽下口水:“你昨晚……着凉了没?”
叶暠宣若无其事地假装昨夜什么都没做:“有些冷,师父,要不今晚您就给徒儿留块地儿,让我上床睡吧。”
掌门揪着头发蹲在地上,心里慌得狂跳着,已经无法思考。
白骨乡中是他们都陷在幻境中,Yin差阳错的有了肌肤之亲,便也……便也罢了,不过是幻境迷人眼,并非发自本心。
可昨夜……昨夜徒弟就躺在他床边的地上,乖乖地睡了一夜,他却……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