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尾都在看着新人,半分注意力都没有移开。
褚焉暗叹一声,这样的极品着实少见,但也只是少见。
褚家的资产在国内至少能排进前一百,这场婚礼的主角还是褚家长子,钱砸得一点都不心疼。
鲜花铺地红毯开路,到场宾客无不是褚家包机送过来的,宾客们更是礼服着身衣香鬓影,一副上流社会的Jing英模样。
褚焉站在红毯末端,远远看着现场宾客,她想,人前都是Jing英,人后谁又知道披了一张什么皮。
鹿笙站在她前面,头上盖着头纱,背影看着纤瘦。
褚焉轻声问:“嫂子,累不累?”
按照流程,新郎要从红毯头走到红毯末端接新娘,鹿笙为了好看,特意穿了一双细高跟。
这鞋没别的优点,就是好看。
——但是费脚。
久站脚会很累。
褚焉怕鹿笙不舒服。
鹿笙没回头,同样压低声音:“不累。”
褚焉退回自己的位置。
现场安静了瞬,司仪上台开始流程。
褚焉认识司仪,也是褚鹤鸣的好朋友,文化圈的名嘴,一张嘴十分厉害。
司仪在台上慷慨激昂,为这对新人的婚礼而陈词。
褚焉在鹿笙后面轻笑:“嫂子,我哥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根羊毛,伴郎是他朋友,婚礼策划找的朋友,司仪是他朋友,伴娘是自己亲妹妹,我哥薅羊毛比我狠多了。”
“证婚人也是他朋友。”
“啊?”褚焉讶异一秒:“证婚人是谁?”
“霍老师啊。”
“豁。”褚焉彻底被她哥打败:“我哥这是把商人的抠门劲表现得淋漓尽致啊。”
鹿笙咯咯笑起来。
司仪一番陈词之后,新郎终于从红毯那头走过来接新娘。
鹿笙的父亲也站在了鹿笙身边。
花童跟在新人身后,一路鲜花洒着走过红毯。
伴娘伴郎团退居二线,站去了前台右侧围观。
现场人极多,婚礼执行走下个流程,证婚人要准备上,证婚人上之后新人开始交换戒指。
执行满场在找装戒指的盒子。
褚焉耳机里传来婚礼执行懵逼的声音,“戒指在谁手上?谁拿了戒指了?立刻送到台前来。”
身周的工作人员开始暗流慌乱。
褚焉眼看着红毯上的新人。
站在她身侧的另一个伴娘小声问她:“褚小姐,你手里拿着的是不是戒指的盒子?”
褚焉低头一看,戒指盒子果真在她手里。
之前走的时候,鹿笙交给她让她拿给工作人员的,她把这个事全然忘了。
而红毯那头,证婚人都快准备上了。
褚焉得赶紧给新人把戒指送过去。
她从台子后面绕过去,婚礼的工作人员跟着一个人站在前面。
褚焉压低声音:“麻烦让一下。”
前面的人应声回头。
褚焉内心嚯了一声,站在她前面的竟然是她哥的极品朋友霍栩之。
褚焉向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扬了扬手里的戒指盒子,“戒指在我手里。”
霍栩之一直沉默地看着她。
戒指交接完成,褚焉笑了笑,准备退回去。
不成想,她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高跟鞋鞋底一滑,她直直冲着前方一歪。
完了,褚焉心想。
按她这个速度摔下去,就算不摔伤也得崴脚,接下来伴娘团还要陪着新娘敬酒,不用想她都知道,她的母亲韩妙脸上的神情会是什么样子。
一定会觉得她丢人了。
褚焉嘴里嘶了一声,等着摔倒在地。
下一秒,一只手臂接住她,这只手力道极大,跟她的手腕肌肤相贴,姑娘的手温凉,另一只手灼热。
“小心。”
还是那道沉如大提琴的嗓子响在她耳边。
褚焉被他搀扶住,低头,馋住她的手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完美生在每一个位置。闭上眼,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翠竹清香的味道,像是长期在点了香料的环境里养出来的。
低调清润却沁人心脾。
褚焉抬头看。
眼是眼鼻是鼻,这样的距离,近到能看清霍栩之眼下密集的睫毛。
睫毛随着呼吸抖动。
而肌肤相贴的两只手里,褚焉觉得一道电流从他手心窜出,顺着她的指尖倏然击中她的心脏。
只这一瞬间,她听到了心脏突然剧烈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
荷尔蒙在阳光下静静释放,褚焉突然觉得她嗅到了漫天的花香。
待她站定,霍栩之立即松开搀扶住她的手,提醒她:“小心脚下,你刚踩了电线了。”
这只手从她手腕移开,褚焉顿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她低头一看,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