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妨碍她从她表哥口中听过这人——
陆公子, 好细腰。
“陆公子”是大家给他的雅称,斯文有礼、举止从容,谈笑间给人以无形的距离感,至少明面上看是这样, 可不就是个贵公子?
再加上后面半句“好细腰”, 带着点成人的颜色,能是什么正经男人?
虽然还在读大学, nai狗般的年级, 却有霸道总裁预备役的长相, 姐姐辈和妹妹辈通吃。
不过倒没听说过什么关于他的渣男绯闻, 只知道大学里有过两个女朋友, 都以女方甩了他告终。
但是在他们圈子里,又是在这种品相的男人面前,明面上看是女方甩了他,内里八成他才是那个负心人, 而且已经是到了非常可有可无的地步,拖到最后,让女方提分手,全她一个面子。
这么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诺晴这么想着,一双闪亮亮的眼睛直直望着李率,等待他的回答。
李率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笑说:“他除了不太出来玩以外,斯诺克、壁球还是在玩的,但也没什么好奇怪,他修双学位,学业忙嘛。”
林诺晴歪头,信他个鬼,但她也看得出来李率似乎不太想聊这些,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女朋友在不停聊别的男人,他不说,她不能当做没发现。
于是她一笑,又勾住他的手臂,欢欢喜喜聊起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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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见善发现自己一遇到陆开来,总是冲动大于理性,有些事经常来不及思考,就说了、就做了事后回忆起来,恨不得以头抢地。
比如现在,陆开来收好东西准备要走,她的书和笔还摊在桌上,他从她身旁走过,她心里着急,好像慢了这十多秒就再追不上他,竟下意识直接出声将他喊住:“陆开来!”
她喊他的名字的时候,顾不上羞涩和矜持,身上每个细胞都鼓起勇气。
陆开来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她。
她趁着这空挡赶紧把桌上东西扫进包里,拉链一拉,背上,拎着小蛋糕走到他身旁,心里松了口气:“今晚好像还没和你正式说一声谢谢。”
“谢谢你啦,学生证的事谢谢你,之前送我去医院也谢谢你,总之,很麻烦你,也很感谢。”
陆开来眉梢微挑:“你不是在跟我说对不起,就是在跟我说谢谢。”
他不说,她还没发现,仔细一回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周见善微窘,手指紧紧攥着小蛋糕上的缎带,自己给自己打圆场:“可能是我总在惹麻烦,所以只好不停地说谢谢、说对不起,干脆以后改名叫‘周麻烦’好了。”
陆开来:“麻烦得罪你了,你要去惹麻烦?”
她想了想:“可能是我长得漂亮,被‘麻烦’盯上了?不是我招惹他,而是他主动招惹我?”
陆开来忍俊不禁,发出了声带笑的气声,看她一眼:“你倒是自信。”
周见善看见他笑,脸上露出些得意,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
路灯下,男人身材削拔,侧脸弧线利落,双手插兜,闲而不散。
女孩和他隔着半米距离,手指勾着小蛋糕的缎带,双手交叠攥在身前,因为压抑着兴奋,指甲盖半截泛着白。她唇角有些笑意,飞扬的神采上点缀着得志的小情绪。
陆开来打眼看过去,莫名的,觉得她好像一只摇着尾巴的比熊,他轻哂:“你的尾巴快要翘上天了。”
“啊?!”
周见善一惊,下意识手往后伸,交叠盖在尾椎骨上,好像那真有一条翘上天的尾巴,被她一下摁在了掌心里,藏了起来。
两人对视,皆是一怔。
陆开来往前看一眼,面前是C大西门的保安亭,他抬下巴指了指:“到了,回寝室以后发个消息给我。”
周见善点头,松开她捂着尾巴的手,朝他挥了挥,然后转身,快步走进学校里。
回到寝室,肖佳看到她面红耳赤,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打趣她的机会:“今晚温度确实高,我看app上说有60℃,瞧把我们见善脸给晒得,又红又亮。”
周见善瞪她:“你喝多了?”
肖佳举起水杯,似是非是说:“如果喝水也会醉的话。”
晚上女寝夜话,三人再一次开起夜班车。
王春水先开的头:“肖佳,忘记问了,你和孟庭做了?”
这车开的猝不及防,以至于肖佳玩着游戏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周见善:“爱。”黑夜让人变得没羞没臊。
肖佳一噎:“我要下车!”
周见善:“车门焊死了。”
肖佳哽了哽:“没、没进去,痛死我了。”
王春水纳闷:“那他生日那天,你们俩干什么了?”
肖佳:“我来姨妈了,我们俩打了一宿吃鸡。”
肖佳嘴巴上平静,心里一点都不平静。她甚至还记得那晚用手帮孟庭时候的那个触感,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