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爽向三人介绍她:“这是我学妹,也是老乡,姓周。”
众所周知,大学的老乡以省为单位。刘爽爸爸背手站着,微笑问:“周同学是哪个市的人?”
周见善:“C市。”
刘爽爸爸点头:“C市好啊,这几年旅游业发展的不错,市容市貌变化极大,我记得今年还要评卫生城。”
周见善笑着应付,心里直晃晃觉得,刘爽爸爸肯定是政.府里当官的,短短几句话,官.威范儿就有了。
刘家人的短聚也到了尾声,刘爽和周见善一起下楼,顺便目送他们开车离开。
周见善和刘爽一起去坐地铁:“学姐,阿姨看上去好年轻,你弟弟和她比较像,你稍微像叔叔一点,但也不是特别像。”
刘爽歪头笑了下:“因为那是我后妈,我高三的时候我妈生病去世了,我和她比较像。”
刘爽妈妈去世才两三年,同父异母的弟弟已经十一二岁了。
周见善还没想好该怎么答话,刘爽已经体贴地转移话题。
两人赶到餐厅,人已经来了大半。点满一桌子菜,吃得闹闹哄哄,席间你敬我、我敬你,其实交情也不深,但不喝就是看不起。吃完饭还有看电影,一堆人又闹闹哄哄挤向电影院,一路收获超高回头率。
准备回学校已经是晚上十点,周见善和刘爽跟两个其他部门的女孩一起打车回的学校,车厢里风声呼呼,终于安静下来。
到学校,周见善被刘爽叫醒。睡了一路,她终于有点Jing神,倒是刘爽,没走两步摔在了地上,周见善赶紧扶她起来,刘爽撑着膝盖,脸色惨白:“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刚刚没看清路。”
周见善送刘爽回她寝室:“学姐你早点休息。”
刘爽朝她笑了笑:“谢谢见善,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回寝室洗漱完,周见善赶紧上床,整个人贴平床板那一刻,重新活了过来。
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做一条咸鱼,躺着就行,翻身都靠锅铲,周见善美美地抱着被子想。
玩了会儿手机,周见善仰面躺着,突然想起杨纳言,他开的课在大二,她还没上过。她摸出手机,给刘爽发消息:“学姐,杨纳言老师人怎么样?”
过一会儿,刘爽没回,她可能已经睡了,周见善没有再发。她刷了会儿财经新闻打算睡觉,微信一抖,是刘爽的消息:杨老师是A大博士,人很好,学术上也不错,跟他做项目能学到东西。
周见善眼睛一亮,决定要跟着杨纳言好好干。她回复:学姐你还没休息吗?
刘爽:本来打算休息,辅导员那有个表格要我帮忙做一下,现在还在做。
周见善早就知道,刘爽跟辅导员关系不错,平日里她报销、请假都是小菜一碟,评奖评优年年有她。但维持这种关系也有代价,如果让她头痛欲裂还要帮辅导员做表格,她可能会抓狂。
周见善对刘爽打心眼里佩服,她发了句让刘爽早点做完休息,就没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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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有两场考试,周见善调班后少去spring,一连十来天没碰到陆开来。手上的事一旦多起来就会倒逼其他乱七八糟的事让步,至少她想起这个人时,已经快到五月中旬,她就要辞职了。
她都以为自己把他忘了,直到脑海里突然跳出雨夜、黑伞、她偷偷抬头时他清晰的下颌线……所有细节在脑海中彷如昨日。
“见善,你在笑什么?”肖佳不解问。
“我在笑吗?”
周见善回神,手下意识摸上脸,果然嘴角已经悄悄弯起。
肖佳故意打趣:“你谈恋爱了吗?笑的这么娇羞。”
周见善心一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心已经因为被人戳破秘密而失态。
转眼就到离职那天,周见善本学期最后一次去spring上班。她换上员工服站在收银台,李率坐在门边的椅子上,低头写写画画。
店里没什么人,小张沉迷网恋不可自拔,现在已经到了给网恋女友充话费的阶段,李率被夕阳披上霞光,坐在那就像幅画,周见善不敢打扰,良久,她轻声叹了口气。
李率听了笑:“见善,这是你第三次叹气。”
小张干啥啥不行,插科打诨第一名:“见善妹妹一想到以后就见不到我了,心里正难受呢。”
他双手一敞:“来,到小张哥怀里哭,有什么心里话赶紧趁现在跟小张哥说,不然这辈子估计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在spring三年,来这兼职的大学生一箩筐,走了再回来的少。那些缺钱但不缺时间的大学生来这用时间换钱,但年级往上,要么当家教或者补习班老师兼职去了,要么自己有手艺有理想,奔着赚大钱去了,谁还会再回这小破咖啡馆里。所以,如果没缘分,今天这一面确实是这辈子最后一面。
周见善这会儿本来就理不清的烦,小张一口一个“最后一面”弄得她烦上加烦,恶声恶气把人赶走了。
李率走到收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