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也不和她计较,笑着揽她翻个身。
“也该我翻身做主人。”
文臻后背一软一荡,如在水中,此时才察觉燕绥带来的那个大包袱儿早已打开了,里头的垫子现在垫在身下,垫子竟然是特制的,里头似乎装满了水,悠悠荡荡十分得劲,活脱脱骄奢yIn逸一张水床!
这狗男人在这种事上居然也如此有天分!
头上的罩子自然也是包袱里的,甚至在角落还有一个小小香炉,里头不知何时燃了香,气味清逸,掩去了很多靡靡之味。
头顶上又是一阵破空之声,这回又劲又密集,然而依旧无法奈何那伞。
文臻叹为观止。
做这种事也准备如此充分,燕绥这是暗搓搓打算多久了?
刚才偏还要装得贞洁,明明自己想得要死,还要装模作样趁火打劫,要不要脸啊。
要不是确实认定了他,对提前三垒其实暗含期待,更不打算拘于所谓礼教给自己身体带来隐患,真当她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燕绥满意地对上面看了一眼。
送了她一柄小伞,自己做一顶大伞,和她在一起命犯麻烦,别的事可以打断,这件,不行。
突然咔咔咔咔一阵急响,文臻眼角瞥见一道Yin影蜿蜒游来,像是一条大蛇,但是她吹口哨,文蛋蛋前去阻拦,都不起效用。
那Yin影一折一折再一折,几个巧妙的转折,就越过了大伞拦截的范围,将一颗生硬的头颅,探入伞底下来。
却是一条用竹子木条制作的假蛇,做工粗糙,可以看出是匆匆制造,但是就这么匆匆制造的东西,能够绕过燕绥的机关伞,一直逼到伞下,做这条蛇的人是谁,呼之欲出。
那蛇嘴一张,一股毒烟喷出,文蛋蛋抢上去吃了,一抹嘴,还不够。
那蛇又一震,细细密密的粉末散开,依旧被文蛋蛋当夜宵解决了。
那蛇第三震的时候,文蛋蛋习惯性张开嘴等着,文臻却道“蛋蛋,回来!”
文蛋蛋滚回来,这回这蛇嘴里砸出一个铁球。
如果不是被喊回来,现在文蛋蛋大概要被砸成文扁扁。
文蛋蛋气得都变白了。
那木蛇忽然一震,散为无数片,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夺夺连响,那些碎片好像嵌在了墙壁上。
听声音很远,文臻想不出这能对她和燕绥造成什么伤害。
她和燕绥在一起,还有一个百毒不侵的文蛋蛋,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无法下手。
但对方是易铭,她就不敢掉以轻心。
忽然耳垂被不轻不重啃了一口,像电流忽然从那小小一点传遍全身,她忍不住一声惊呼,燕绥的声音带点笑意带点恼怒,道“这种时候还惦记别人?”
文臻一偏头也咬住了他耳垂,咕哝道“应该说,怎么这么倒霉,这种时候还有别人惦记我!”
“便当是助兴了……”低低笑声伴随胸膛的震鸣,“说,我好不好……”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那你还品尝过前两个?是谁?”
“当然是燕小绥和小甜甜啦……”
文臻嘻嘻哈哈应付着燕绥,冰洞内水声潺潺,她分神听着动静,等着易铭的下一招,一边心中无奈,头一次居然一边打架一边进行也是没谁了。
好半天没动静,她刚放下心,燕绥忽然抱住她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