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好,你很好!”
敬帝气得接连点了她好几下,到底还是忍住了怒气没有打人,只是吼道,“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把人给我拖开!”
“都不许动她!”
眼见得几个小内侍就要抓到人,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闪身挡在了她的前面,面色沉沉,“父皇,宝珠说得没错,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反了反了!”
敬帝能忍得住不打女人,见了这个儿子哪里还忍得住自己的脾气,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他整个头都狠狠偏了过去,吐出一口血后仍然是半分不让,“父皇,您不能进去。”
“倘若我一定要呢!”
敬帝咬牙,怒极反笑,“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谁能拦得了我!!”
“还请父皇怜惜母后!”
李炽当机立断,拉着卫宝珠一起跪下,两人的身形将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求父皇仁慈,让母后能静心休养!”
“你!”
敬帝怒而一脚便要踢过去,李炽动作迅速地反身抱住卫宝珠,只是等了许久却没等到疼痛落下,待有些疑惑地抬头,却见向来强硬的父皇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
“她,真有这么恨我……”
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敬帝喃喃自语,目光透过门口望进去,仿佛能看见床榻上那奄奄一息的憔悴女人,“为什么,朕到底做错了什么……”
李炽默然不语,只是握着卫宝珠的手不肯退让半点儿,敬帝静静地看了他半晌,终于低声道,“让太医待会儿去见我。”
“是。”
李炽点头,然后对着那个明黄色的背影深深拜了下去,“……谢父皇体谅。”
***
“门外在吵些什么……”
床榻上,明华已经醒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头晕目眩,烦躁不已,“我刚刚怎么了,昏倒了么?”
芍药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答道,“是,太医已经来过了,说让娘娘静养。”
“我哪日不是在静养。”
明华皱眉,在她的搀扶下起身,门外一个小姑娘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趴在她的床边哭了起来,“姨母!”
“瞧你,哭什么呀?”
明华看着她叹了口气,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脑袋,“姨母没事,刚刚只是气到了,你不用担心啊……”
卫宝珠拼命摇头,又不能明说自己的恐惧,抚摸着她的手突然一顿,明华的声音转冷,“他怎么会来?”
卫宝珠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李炽静静站在不远处,抿了抿唇,行了一礼道,“不敢打扰母后休息,儿臣这就退下。”
“太子哥哥……”
她有些着急,明华却皱了皱眉,“你的手怎么了?”
李炽顿了一顿,将手藏在了背后,“……无事,不小心碰伤罢了,母后不必担心。”
“身为储君,理应爱惜好自己的身体,不得轻易损伤,否则影响国事。”
明华冷道,“芍药,去给太子拿伤药过来,跟着太子的下人也都是死的吗?居然看着主子受伤而不理会?”
小夏子忙上前请罪,又接过伤药要给太子包扎,李炽却收回手,微微摇头道,“回元启殿再处理,免得影响母后休息。”
“……你那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华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命令道,“过来给我看看。”
李炽抿紧唇不动,明华眼中渐渐升起怒气,眼看得情绪不太对,卫宝珠连忙打断道,“我知道了,是太子哥哥刚刚帮我抓鸟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抓什么鸟!你当我是傻子吗?”
明华瞪了她一眼,惹得她讪讪低下头,偷偷给了李炽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还不过来!”
明华怒道,李炽见躲不过去,只得慢慢走了过来,给她看到那几个皮rou翻开的乌紫色牙印。
“娘娘……”
芍药生怕她受刺激,刚想编一个理由,却听得她怔怔问道,“这……是我咬的?”
李炽抽回手,低声道,“儿臣无事。”
明华抬眼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挂在她名下的孩子,比起曾经的苍白瘦弱,如今的他身材挺拔,容貌俊秀严肃,当真可以赞一句龙章凤姿。
只是衣衫有些失礼,仿佛只着了内里,衣袖上还有点点暗红的污痕,身上的气味也不太好闻,那是……
她猛然记起了一些隐约的片段,看着他半天怔怔无语。
卫宝珠生怕她再犯病,忙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姨母,没事的,太子哥哥只是皮外伤,我那里还有您上次送的玉痕膏,到时候擦了保证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我又犯病了是吗,芍药?”
明华神情颓然,想起了第一次失子后的癫狂,用力闭了闭眼,“太医怎么说?”
“让您好生静养,否则此症便会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