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Jing神过来照管她,就像照顾小时候的她一样。
只是又到底不一样了,那时侯,她第一次失去孩子,虽然受伤很深,却像一株干枯的植物,因着小宝珠渐渐开怀恢复了生机,而如今只是表面完好,内里却彻底枯萎。
她没有问那晚她出去做了什么,只是越来越多地和她谈起外面的一切,还有与明烟商量起其他合适的子弟,完全不像上辈子一般,有意撮合她与李炽。
卫宝珠有几次试探着说起太子的事,想要为他解释几句,却很快就被她打断,眼角眉梢都是厌恶。
“不要留在宫里。”
她这样跟卫宝珠道,“自古无情是帝王,没有例外,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其余都不重要。”
“你生得这样好,又有我和你爹娘哥哥护着,无论嫁给谁,那人都得好好捧在手心,不敢怠慢,我会为你安排最好的,你也值得最好的。”
说着,她又有些怔怔出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她模样,卫宝珠不敢打扰,只得将话又吞了回去。
病好后,卫宝珠偶尔见到过两次李炽,他比从前瘦了很多,整个人愈发的生人勿近,Yin沉不苟言笑,见到她也只是淡淡抬眼,然后擦肩而过。
她心里仿佛堵了一团东西,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有些委屈又有些悲伤。
但她的这些小情绪很快就被其他的事情冲散了,听闻陛下又纳了几个妃嫔,其中一个就是那个以稻穗插瓶获得斗花会魁首的姑娘。
她名叫桑芷,父亲不过是一个五品小官,因为才艺出众入选参加大宴,如今得选宫中并获盛宠,其父官位一下子连升了两级。
卫宝珠见过她,见完后心内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是因为讨厌,相反,这个姑娘模样秀美端庄,举止大气明朗,应该是很讨她喜欢的。
只是,她太像姨母年轻的时候了。
卫宝珠不明白这种和一个人吵架,就在另一个相似姑娘身上找慰藉的做法,她不觉得这是深情,反而是对姨母的一种侮辱。
果然,明华得知后也只是冷冷一笑,丝毫不像朱贵妃那样气得又砸碎了一屋子的器皿。
她现在对敬帝的一切仿佛都不在意了,他无论做什么都影响不到她的半点情绪,敬帝也看明白了这一点,脾气越发暴躁乖戾,弄得身边人每天都在战战兢兢中过日子。
而这其中,被责罚打骂最多的就是太子。
不久后,他收到消息,敬帝要为他选妃。
选妃
数十张画卷一字摊开,里面的少女姿态各异,有的清丽绝俗,有的端庄秀美,有的温柔可人,还有的俏丽讨喜,俱都是如今整个京中最出色的适龄姑娘。
“这些都是朝中重臣家的女儿,家世背景都标明在旁,可以作为参详。”
敬帝轻咳一声,板着脸看着斜倚榻上的明华,抿了抿唇才道,“太子如今已经学着参政,东宫不能再这样继续空下去,你是他的母后,此事得交由你多费些心。”
“你的儿子,为何却要我费心?”
明华冷笑一声,翻动了一页手中的书本,继续往后看了下去,仿佛再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敬帝脸上闪过一丝隐忍的怒气,到底还是理亏,放软了声音道,“他虽是我儿子,却叫你一声母后由你养大,此事不交给你交给谁?况且这也算全了你们一份母子情谊。”
母子情谊?
明华手指攒紧,搭着丝毯的小腹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只怕到死,她都不会忘记她的孩子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离开了她,如今,他却要她和他的儿子全这份母子情谊?
“……我一看见他就想到你。”
明华冷笑,“然后就开始觉得恶心,我一点也不想把好姑娘选入宫中,白白误了人家终身,就这样你还敢放心让我选么?”
“你!”
敬帝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为什么每次好好和你说一件事情,你总是要夹枪带棒的,从前那个明理大方的明华究竟到哪里去了!”
“从前那个明华……”
明华自嘲地笑了笑,“你觉得她去了哪里?若不是她有眼无珠,付出真心,又何必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你是真心,朕难道就不是真心?”
敬帝气得直哆嗦,“若不是朕一直护着你,容着你,就凭一个无子,就能罢了你的皇后之位!”
“可我无子是谁造成的!”
尽管吵过无数次,这一句还是深深地伤到了她,明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如撕裂了一般疼痛,更加痛恨眼前这个男人,若不是为了他,她何必毁了身体造成子嗣艰难?若不是他虚伪愚蠢,她又如何会早产导致孩子死去?
还有这次,她都宁愿拿命去赌一把了,他却硬生生跑来同她争吵,丝毫不顾忌她虚弱的身体,拉扯间让她失去了今生最后一次做母亲的机会,如今却来指责她无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敬帝脸色难看至极,“若我真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