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幸亏村长带他们提前修筑堤坝,不然大河村估计也得跟下游村子一样的结果,毕竟往年都是大河村先溃堤被淹,受灾最严重,下游的村子有时候甚至都没啥事。
只不过事态的发展出乎所有人之料,两天后下游被淹的几个村子,把他们大河村给告了,告他们的理由是大河村今年修筑堤坝才导致他们村被淹的,要让他们村赔。
安吉听后被气笑了,合着以前在他们眼里大河村是给他们档灾的呗。
结果新上任的县令经过调查后,直接把告官那些人打了二十大板扔了出来,并且下令把这几个村子的村长罢免了,这个结果自然是大块人心。
隔天衙门工房典吏带人来大河村考察堤坝,村长带着五位保长接待了衙门的人,安盛才见典吏询问堤坝是怎么修筑的,当即让安远回家拿书,然后详细说了修筑堤坝过程,要是以后河流沿线都按照他们村的法子修筑堤坝,那被淹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这是为民的好事,安盛才自然不会有丝毫隐瞒。
工房典吏听后频频点头,毫不吝啬的说了几句褒奖之言,心中同时感叹这大河村竟然能从书中找到这么好的修筑堤坝之法,回去后如实跟新上任的县令大人禀报。
安吉后来听说是王大郎挑拨族里人联合别村去告官的,安吉嘴角泛起笑意,王大郎她都快忘了,以前亏着还把他当对手防着呢,结果这人就是个作死的主,经过这事后王大郎还不得在二河村成了人人憎恨的对象啊,毕竟人的恶劣性就是很少反思自己错,而是会迁怒那个一开始唆使他们告官的人。
果然没过几日,从二河村传来消息,王大郎带着媳妇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安吉每日忙着晾晒药材,新盖的那两间西厢房已经彻底沦为放药的库房,那些人采药越来越熟练,她现在每天支付出去的银子就一两多,这么下去她也弄不起,所以她把那一百六十两入股银子提前交了,拿回契约书后跟村长说了下实际情况,又从村长那里预支了收购药材的银子,银子是有数的到时她把账本记录清楚,拿出相应的药材给酒坊即可。
现在入股酒坊的银子统一放在村长那里管理,所有支出由安义记账,等酒坊盖起来后她会正式接管。
安生和安康两人在秋收前两天回到大河村,安生来安吉家还车,简单跟她说了请人的过程,说完道了句:“村长让你去他家一趟。”然后匆匆往家跑。
安吉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知道这家伙是想媳妇了,回屋跟白茶说了声才往村长家走。
安生请回来的酿酒师傅名叫李淳,今年四十二岁,庆安府本地人,李师傅以前是府城一家酒坊的酿酒师傅,因酒坊其他师傅诬陷离开酒坊,后又经历丧子之痛儿媳改嫁,打官司几乎搭进全部家底,府城对他来说太过痛苦,所以在安生安康两人找上他时,才会同意带着夫人和唯一的孙女来他们这个小村子定居。
安吉到时村长正在堂屋里和李师傅说着话,安吉笑着点头打招呼,然后坐在了李师傅对面的位置,李师傅下手边还坐着一位妇人,和一个三岁左右长相漂亮的孩子,这孩子睁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周围,不作不闹也不出声打扰大人说话,能看出是个很懂礼的孩子。
安盛才看着李淳笑道:“这位是我的族侄女安吉,也是酒坊的总管事,以后酒坊的事都由她负责,李老弟有什么事就跟她说。”他跟李淳年龄相仿,刚刚谈了会对他的遭遇不胜唏嘘,中年丧子还是唯一的儿子,这个打击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李淳沧桑的眼里闪过诧异,他没想到这大河村的酒坊会是个女子做主,压下心底的震惊跟这位酒坊总管事说着话。
安吉笑着说了几句欢迎客套话后,就把话语权交给村长了,她在一旁听着两位中年大叔说话,偶尔会插一句话显示下自己的存在,至于李淳手艺如何,她相信安生已经调查清楚了,不然安生是不会把人带回来的,这点她还是很相信他的。
李淳听村长让他们暂时住在他家厢房,笑着谢过后说道:“我和妻子孙女既然选择在贵村定居,那么自然想有座自己的院子,如果方便请村长给我分个宅基地,顺便帮我找几个人把房子盖了,我想趁着冷前带着家人住进去。”
路上安生和安康两位后生说了大河村的情况,这里他刚刚看了下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他来前把房子卖了,手里的银子足够在这里安顿,酒坊每月会给他二两工钱,即便没田地在这里也能很好的生活,以后他也不求什么,只希望和夫人在这里把唯一的孙女平安养大。
安盛才闻言爽快答应:“这个好说,李老弟一会跟我去看看,你看中哪块宅基地都行,村里有专门盖房的泥瓦匠,三间房用不上二十天就能盖完,对了明天你跟我去趟县衙把户籍的事办了吧。”
话落看了眼那漂亮的女娃问道:“老弟你这孙女是正常跟着你落户,还是办个女户呢。”他这么说也是因为李家就剩这么个丫头了,要是不落成女户李家岂不是要绝户了,毕竟从刚刚的谈话中李淳并无收养的意思。
这话把李淳听的一愣,女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