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的船票呢?”
“就一杯咖啡吗?”司盛夏没想到一向喜欢绕弯子的言欢,也会有开门见山的时候。
“当然不止,还有倪天的罪证。”
司盛夏此时很想看一眼言欢的神色,无奈前面车子移动,她只能先行跟上,错过最好的观察时机。
心里的警钟也随之敲响,这个女人真的很聪明,用这样的方式躲避目光问询,在无法分心的情况下,只能一步步走进她预设的局里。
好在司盛夏不是任由谁摆布的木偶,找准时机开车子离开了主路,来到了一处停车场。
“前面是一家露天的汽车影院,不过现在还没开始营业,暂时没什么人,既然是聊正事,我不能总是开车对吧?”司盛夏解开安全带,对着言欢笑道,“这是对客户的不尊重。”
言欢跟着笑了下,“有道理。”
“那可否给我看看有关倪天的罪证呢?”司盛夏看着她,也开门见山道。
言欢把手伸进包里,动作停滞,转头看向司盛夏,问:“你真的信了吗?”
这话初听很有歧义,细琢磨倒是能明白这话到底问的是什么,点点头道:“一开始觉得不可思议,见到她的时候更是百感交集。毕竟,我是一个无神论者,面对她……我不得不信,有些事没有我们认知的那么简单。”
“你就没怀疑过?”这是言欢的谨慎,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质疑的鼓声一直在脑海中敲打,太不可思议了。
“在我知道这件事之前,我做过一系列的调查。”司盛夏用眼神提醒言欢,在当时她可是手握卫凌馨遗产的律师,怎么会不怀疑呢?不过这样的话她没说,是觉得没有必要事事都说的过于明白,“可是调查是空白的,甚至毫无联系,所以我决定见她一见,当她就站在我面前时,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让我惊讶万分。特别是……她让我送给倪弦的礼物,你让我如何不信?”
“对不起,是我……多疑了。”言欢垂眉有些惭愧,竟然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是存有那么多怀疑。
“正常,怀疑是人的天性,自我保护是本能。”司盛夏随之笑了下,“可以给我看了吗?”
言欢点点头,把包里的文件拿给了司盛夏,还有一个优盘。她表示这文件里的内容只是一个大概,全部的罪证都在这个优盘里。
司盛夏一页一页的看着,几乎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犯罪证据,这份内容是之前夺走夏岑性命的优盘,辗转一圈又浮出水面,“这些罪证是之前那个优盘里的吧?”
“你知道?”言欢恍然笑道:“夏岑有保留?”
“在给你之前,她已经做好的备份。”司盛夏并不想解释过多,继续说道:“根据我所了解的内容,这优盘里的罪证全部都是指向倪峰,而他现在已经死了……并不会对倪天造成伤害。”
“既然你知道优盘的内容,就直接看最后一页吧。”言欢提醒道。
司盛夏翻到最后,目光一亮,“这份录音在优盘里?”得到答案的司盛夏妥善的收好这份宝贵证物,看向言欢问:“你有什么打算?”
言欢把倪天的想法说了出来,并表示这件事自己能Cao作的空间很小,更没有理由直接拿这些去抵抗或者威胁他,稍有不慎,还会搭上自己的命,“与其说我是在给自己寻找保护,不如说……想个办法,弄垮倪天。”
司盛夏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在思考这其中的利弊,她把手里的文件也收好,拿起咖啡喝了两口才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更想私了此事,对吗?”
言欢欣赏的看着她,不愧是金牌律师,想问题就是透彻,“没错,这个结果确实对我最好不过。”
“所以你想借我的手去提醒他?”司盛夏回看她,目光深了深,“还是……你想我给倪弦?”
“倪弦?”言欢听见这个名字就觉得有趣,“她可是倪家的人,骨子里都冷血无情,她会答应吗?”
“不知道,不过你既然把东西给了我,我自然会想办法处理好。”司盛夏承诺完,看向她,问:“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
“表面上对付馨宝传媒我不会手软,至于你们能否见招拆招,就要看你们的手段了。”言欢看了眼时间,“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晚上还有一个约会,司律师可否帮我送到前面,方便我打车呢?”
“没问题。”
车子离开停车场,期间两个人并没有说话,直到言欢下车前,才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以见一下她吗?”
司盛夏了然的点了点头,“等一切尘埃落定,自然可以。”
“真的会有尘埃落定的一天吗?”言欢看向司盛夏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从我决定义无反顾踏入至尚的那一天,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安定过,从来没有……”
“谁又何尝不是呢?”司盛夏目送言欢离开,直接把车子开走。
而站在路边的言欢迟迟都没从那句话里走出来,突然一笑,倒有几分释然。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