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地上踏出个坑,“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在乎我?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表情有些狰狞,白乔忍住嘴角的抽搐,“你不必如此,人妖注定对立。”
“我不在乎,我可以不做妖,只要能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感慨于她用情至深,到底不是上官凌白本人,多说多错,白乔依旧保持着棺材脸,“罹决在哪。”
禾听蓉双手握拳,因为愤怒,她双肩轻颤,“上官凌白!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明知道现身可能会被自己再次禁锢修为,为了他师弟,他依旧来了,在他心里,所有人都比她重要。
白乔在心里叹了口气,“抱歉。”
禾听蓉突然冲上来抱住她的腰,眼泪不要钱的撒,“除了身份,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求求你,不要再拒绝我,凌白哥哥……”
衣襟被她的眼泪打shi,放在怀里的稻草人似乎在微微的发烫,白乔愣了一瞬,大师兄给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乔将禾听蓉推开,“要我怎么做才能把罹决放了。”
禾听蓉将眼泪擦干,她本是个五官艳丽至极的大美人,将脸上的疯狂压下去,笑起来时那张脸美的灼人,她伸手指着有些昏暗的房间,“他就在里面。”
白乔看了她一眼,心里的警钟敲响,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蓄着灵气小心的朝屋子里走去。
屋内空旷,所有摆设一眼便能看清,一个绣着狐狸的屏风将中堂隔开,白乔轻轻将屏风拉开,罹决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
白乔疾步走到他身边,手指在他颈侧试探,微弱的脉动几近于无,他神识也几乎消散,整个人像团快要消散的云朵,一阵微风吹来,都能将他吹散。
“三师弟,醒醒。”
禾听蓉款款走来,“心情不好,抽了他一顿鞭子,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弱,我怒气还没散干净,他就快不行了。”
白乔探了下他的神识,金丹期的识海本该广阔无比,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小水洼,里面干涸的显出地表,身上的伤只是皮外伤,导致他虚弱的是神魂的重创,就算禾听蓉恨他,也不可能下如此重手,她太爱上官凌白了,不可能做这种将人推的更远的事。
“他的神魂……”
禾听蓉冷笑道,“想要罹决死的人不止我一个,他神魂曾强制离体过,还未稳固时又被毁了大半,现在的身体已经留不住这抹残魂,谁都救不了他。”
“你既然来了这次就别想离开,等他死了我们的成亲仪式继续。”
白乔将罹决扶起来,“我非走不可 ,此番错爱,怕是无力偿还。”
禾听蓉猛地退开,屋内突然变出一个闪烁着银光的铁笼,正好将白乔与罹决罩在下面,“你以为自己还有离开我的机会?”
白乔稍稍甩出一丝灵气,铁笼立时将其吞了,她四下看了看,靠窗的地方是个梳妆台,上面摆着一个晕黄的铜镜,她气息微沉,控制着身体逆转空间,眼前黑了一瞬,而后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屏障挡了回来,白乔踉跄着退了两步,铁笼上的反噬之力刚刚近身像被什么东西转移了。
白乔诧异的愣在那,而后看向禾听蓉,难道这铁笼只是将她困在这,并无伤她之意?
禾听蓉静静的看着她。
罹决的气息越来越弱,白乔心中焦急,顾不得引起禾听蓉的警觉,她掏出乾坤镜,直接往镜面上滴了心头血,强制驱动铜镜攻破铁笼的禁锢。
“别乱来!”禾听蓉一副紧张模样。
磅礴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白乔凝灵气去挡,那些攻击却像是朝着一个不存在的物体冲击,怀里的稻草人突然变得滚烫,她意识到不对,连忙停下与铜镜的对抗,稻草人被她拿出来时化作灰烬。
禾听蓉突然站起身,“替身人偶!”
白乔微愣。
“这上面的气息为什么这么熟悉?!”禾听蓉甩出一把银针,白乔躲避的时候为了护罹决,肩膀被划出一个血口。
她身子有些发麻,气息微微凝滞,脸上的伪装开始一寸寸gui裂,禾听蓉目眦欲裂,“你不是上官凌白!”
她有些失控的抓住铁笼,“那人偶上的气息是他留下的,你让他……为你死……”
原本站在院墙下的上官凌白突然吐了口血,倒下之前被阿浪接住,他惊慌的大叫,“阿拾,乔乔的大师兄要死了!”
“鬼叫什么。”他漫不经心的走近,“死不了,被打了一下而已。”
下一秒他身上的生机骤然抽离,阿拾啧了一声,“艹,这下好像真的要死了。”
两人面面相觑之际,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从天而降,从阿浪手中接过上官凌白,他叹了句,“死局果然难解。”
白乔看着地上的灰尘,搀着罹决的手开始颤抖,大师兄根本没有对她放下心,她以为这铁笼只是限制人的自由,白乔对着铁笼攻击,没有用灵气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