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吗, 神神秘秘的。”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溟渊本能的感觉这封信有些不对劲,她向来是能动手就不动脑的, 想了想,收拾了收拾, 拿着信笺……去了清净居。
这日的器峰飘着雪,溟渊踏雪走过青石小路,来到清净居前,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她的后辈去雪,去雪看上去神情有些凝重,不知是不是又在为人族的局势担忧。
“是你啊,溟渊前辈。”去雪道。
“后辈, 我今日收到一个信笺,想请你帮忙看看,”溟渊顿了顿,补充道,“是摘星阁阁主送来的,我与她素未谋面……”
话未说完,就被她的后辈拉近屋里。
后辈看起来有些紧张着急、又有些激动,那太有活人气了,溟渊不太懂。
一个剑灵为什么有这么丰沛的情感?
抬头看屋里,发现除了明暄,还有另一个人在。黑头发,红眼睛,看起来怪眼熟的。
“前辈,你忘了么?那日我们头一回上太央宗的时候,是和摘星阁阁主打过一个照面的。”姜离有些无奈。
溟渊眨眼:“哪个?”
“长相普通、气质最平凡的那个,穿着白袍金边衣服的那个。”
说起衣饰,溟渊可算是想起来了。
姜离接过信笺细看,眉头微皱:“有蹊跷。”
“不能去。如果如她所言,真的是先师有话,难道她不应该上一次见面时就告诉你么?”
一旁沉默许久的大魔伸出手,红色的瞳仁中光芒慑人:“给我看看。”
姜离便把那信递了过去。
料事如神者如摘星阁阁主,大概也想不到,溟渊这个直脑筋的剑灵会把信交到旁人手里,轮流传着看。
溟渊道:“那我……就当没有收到?”
明暄道:“不。”
她摩挲着下巴,陷入思索:“这个信笺,说不定是一个突破口。”
溟渊茫然偏头,姜离眼前一亮。
聂枫yin把整个信笺逐字逐句看过,冷笑一声:“倒是个人物。”
随便编出一句谎来就能给人下套,如果去了,不管是人还是剑灵,可能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人间蒸发了。
先前的时候,姜离和明暄把猜测告诉了聂枫yin,她至今心绪难平。
她师父的性命,明暄的道,她横亘了数千年的悔,原来也不过是别人手底下的一颗棋。
姜离安慰她道:“她也只是胜在居于暗处,有了这封信,我们的猜测其实十拿九稳了,就看接下来怎么扳回一局。”
四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
摘星阁地处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势力庞大,想要拿回玉坠,强攻必然不可取。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从内部瓦解呢?
姜离从系统那里拿到了一种很有意思的法器,可以把人变得像蝼蚁那样小,而且完全隔绝气息。
她、明暄、聂枫yin完全可以缩小之后附在溟渊身上,由溟渊带她们进去。
几人也算是大陆顶尖的战力了,届时哪怕是天罗地网,她们也有自信打出一个窟窿。
……
摘星阁总体来说,像个巍峨的塔,高耸入天,溟渊右手握着本体,左手持信笺。
很快有侍女上前接引,溟渊跟着她们进入,直接传送到了顶层。
几道大门依次而开,溟渊眯了眯眼,缓步进入。
摘星阁阁主在阵法之前坐着,没有丝毫动身的迹象。
“我从后辈那里得知了一些常事的规矩,”溟渊启唇道,“阁下,这可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啊。”
摘星阁阁主笑了:“你是剑灵,不是凡俗之物,本不该受那些虚礼。过来,让我看看你。”
溟渊并没有依言上前:“你说的不对,都是世间生灵,基本的礼貌还是该有的……对吧,后辈。”
这本不该是溟渊该有的锋芒。
摘星阁阁主之前曾探听过有关溟渊的消息,知道这个剑灵不太拘小节,怎么这时候反倒牙尖利齿起来了?
摘星阁阁主并未细想,猎物就在眼前,她也顾及不了太多,站起身来,朝溟渊行了一礼。
那是摘星阁特有的朝师长所行的礼节。
她弯了弯红唇,道:“请进,等您许久了,师父叮嘱我了一些东西,叫我见到你时,一定要告诉你。”
溟渊迈步进去,心想:骗人,那个女人不知道我化灵,才不会给我留下什么话呢。
在她迈步进去的那一刹,摘星阁阁主的嘴角咧开,“咯咯”笑了一声,道:“收!”
背后的大门砰的合上,摘星阁阁主脚下的法阵亮起,给予溟渊无形的压力,她觉得自己胸口好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同时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摘星阁阁主那边飘去。
摘星阁阁主伸出右手,印在溟渊额头,勾唇道:“搜魂!”
她本以为,接下来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