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恶毒的咒骂,挨着她时刻不停的鞭打。
承载她无穷无尽的欲望,让她看尽自己的丑态。
嘴角抽动着,向她展现一个心平气和的微笑。
然后双手护住头颈,经受她的新一轮残虐。
心还没有痛到麻木的程度,没有办法做到对眼前的一切习以为常,而眼泪已经率先流干,无论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意外。
也许是在这种心如死灰的心境影响下,他的身体日趋清癯,解萦在黑暗中摸索他,总像抱着一具死气沉沉的骨架。她注意到了他的消瘦,再回想这段时日他在吃食上的克制,解萦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在和她默不作声的作对。解萦对他的照料,仅仅在于“不让他死”,现在他在坦然剥夺着自己的生机,解萦自然是不许。
她知道他会慢慢在她的折磨之下耗损自己的一切生机活力,但不是现在,她的报复还不够,她还没能完整的报复他一个春夏秋冬。不可能看着他率先朝着死路走去。
君不封一度陷入无法进食的状态,解萦旁观了几天,决定下手干预。几日的旧饭被解萦放到了简易的食槽中当做当日的午餐,而他则被套上了牲口夹,只能保持着跪伏的姿势,无从站立。食槽的食物摆在他面前,他自觉地匍匐着身体,将脸埋进去,一点一点,强行下咽。
接近牲口的存活方式,或许能让她产生几分快乐。但问题在自己,非不为也,实不能也。这一切无关食物的味道好坏,只是他的五脏六腑率先放弃了生存,不想让他好好活。
他吃了很少,就爬到了一边沉默。
解萦冷着脸拉扯锁链,将他强行拽回了食槽前,点了他的穴道,她随手抓起一把白饭,强行往他嘴里塞,逼着他下咽。
“不吃东西,身体会垮掉。别跟我玩以前绝食那一套,再来一次,我真的会让你饿死。再者说,我还想好好孝顺你几年,所以,乖,听话,多吃一点。”
白饭连续塞了好几把,君不封泪流满面地吞咽,很快,胃部一阵猛烈抽痛,他瘫在地上浑身痉挛,又将这些东西纷纷吐了出去。
解萦帮忙清理了他的秽物,面无表情地警告他,如果再次呕吐,她不惮让他吃掉这些呕吐物,而食槽放在一边,俨然是等着他吃完再换。
“那也不能,一直吃……等晚上,晚上好不好?”
解萦点点头,心烦意乱地转身出了密室,去研究自己开发的新道具。君不封则安静地等着黑夜来临,后来见解萦回了密室,他很有自觉地俯下身,忍着身体的不适,咀嚼着白饭。天气炎热,食物放久了不免发馊,解萦在旁边围观,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疏漏。她快步走到他身边,发现君不封已经陷入了一种机械性吞咽的状态。牵扯着锁链强迫他看她,他还在口齿不清地跟她信誓旦旦保证,他不浪费一点粮食,他会全部吃完食物。
解萦想起了他之前跟她谈过要改造伙食的笑谈,解萦断了他爱上自己的念想,也就将他的要求置于脑后,没想过要给他做什么好饭好菜,甚至报复性地只为他置备一些清汤寡水。
但是这次他大规模的食欲不振,令自己有点怀疑食物的味道,虽然眼下她准备的也不过是简单的白饭。心虚地拿起一把尝了尝,嘴里果然泛起了馊,她忍着恶心强行咽下了饭,不可置信他竟然一直在忍。
“都馊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用心准备的……不能轻易浪费。”
解萦发起了窘,她的准备如此敷衍,又怎能当得起用心。大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她心里泛了锥心的难过,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控制住自己想要紧紧拥抱住他的欲望,俯下身,与他平视,“那想吃点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做。”
君不封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
解萦也傻傻看着他,暌违依旧的暖流在四肢涌动,她有点意外此刻温暖出现的时机。现在的她总是试图规避这种暴露缺点的情感表现,这种温柔让她流连,可她也不会忘记自己在上面屡屡栽下的跟头。
君不封冲着她傻笑,而她则把这份笑意拆解的七零八落,想到了曾经他对她感情的伤害,解萦又恢复了平素的冷酷。
“再不说话我就按着你的头让你把这些馊饭都清理干净!”
“米粥……喝点米粥就好。”
“米粥?别的东西不想吃?”
他摇摇头。
“酒呢?也不想喝?”
君不封又是笑着摇头,“不想。”
解萦一直有给他留着百花酿,可之前的某一日,好酒成了解萦用来给他清理身体的道具,而剩下的酒同样不浪费,在她的命令下强行喝完。他难得醉了,被解萦按着翻云覆雨的时候吐得昏天黑地,而清理之后又是无法控制地发情。
大概在那之后,他对酒就有了阴影。
解萦没想那么多,虽然他们的每天的日常经常以她对他的凌虐收尾,但这次她明显看出,他的身体情况不佳,且非平常意义的皮肉之伤。她毕竟不是疯子,知道自己虽然一直在做过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