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孙月蠕动着干涩的嘴唇,嘟囔出这句话。
义姁似乎没听见一般,看到孙月醒来后激动的一下伏在她身上喜极而泣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救不了你了……呜呜”
孙月费力的又动了动唇道:“我要是活不过来,岂不是有辱神医之名,罪过可真大了。”
“你还有脸说笑?”义姁气得轻轻捶了孙月胸口几下,然后支起身子质问道:“刘陵那鬼丫头心思那么多,你怎么不提防着点,还敢放心喝酒?”
孙月自嘲的笑笑,“我知道她让我喝的是毒酒,我满足她的心愿而已。”
“什么?”义姁真是气得跳起来,“你,你……你用自己的性命去满足她的心愿,早知道我就不费那么大劲儿救你,让你和她同归于尽好了。”
孙月听到同归于尽,心里一惊,想起失去意识前刘陵说要来陪自己,忙问道:“陵儿呢,你救她了吗?”
“没救!”义姁还在气头上。
孙月的心又开始坠落,要是自己被救活,陵儿却去了,自己真是万劫不复了。
义姁看着孙月从床上挣扎爬起,却体力不支的样子,不忍心的重新坐下,把她摁回床上,安抚道:“她又没喝毒酒,我干嘛要救她。”
“啊!哦!”孙月才又老实的躺回去。
原来,义姁一直不大放心这两人单独相处,忍不住过去看看时却是刘陵把孙月揽在怀中,自己端着酒杯说什么誓死相随的话。惊得义姁直接冲过去二话不说先把刘陵打晕,然后开始抢救孙月。还好孙月喝下毒酒的时间不长,义姁用了一些药物让孙月服下后开始狂吐不止,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才毕。然后再用药物卸去她血脉中的毒素,剩下的就看她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了。
没想到孙月这家伙身体真是不错,义姁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一夜,终于在早上等到她苏醒过来。
“陵儿在哪,我想看看她。”孙月还是有些不放心。
义姁没好气道:“她没了毒酒又想撞墙,我要救你实在没时间管她,就把她绑在床上……我白天给太皇太后看病,晚上还要被你们俩折腾,哼!”
“好夜儿,辛苦你了!”孙月真诚的道谢。
听了孙月如此郑重的道谢,义姁还有些腼腆起来,真是奇了。
“你现在身子虚,我给你煮了粥!”说完义姁出了卧房。
不消片刻,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就见到,义姁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粥,一步一步轻轻的挪了进来,眼睛始终盯着手里的碗。一直等坐到床边的时候,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孙月看得有些窝心,心底越发变得温柔怜惜。夜儿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是一般的能干啊!如果只见到她迦夜的一面,她无懈可击的美丽,绝顶妖娆的举止,让人觉得她是天上星水中月,可望不可及,高不可攀。可眼前的她,却如此的真实。
“来,先喝这个润润肠胃。”义姁单手扶起孙月,无限温柔道。
孙月轻轻一笑,心中却有些迷茫。张口喝着义姁喂过来的粥,口感真是不赖。
义姁喂孙月喝粥的手轻轻地停了停,然后好奇道:“只要是我们喂你吃的东西,不管怎样,你都不会拒绝吗?”
孙月顿时一呆,不明白义姁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这粥咸都咸死了,你没毛病吧?”义姁把碗搁下,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孙月。
“咸吗?”孙月再仔细品味了一下口中的感觉,真有点咸,然而不由得感叹道:“可能我此刻心里都是你这样照顾我的甜蜜,也不觉得粥是咸的了。”
义姁眼神一讶,然后嗔道:“我看是你嘴巴抹了蜜吧,这种味道都能甘之如饴。”
“前天我脸上也抹了蜜吗,夜儿还不是甘之如饴的舔了半天。”孙月也调笑道。
义姁的脸唰的红了,想要伸手打孙月又念及她身子虚,但是这冤家说话也太恼人了,这种事情怎能说出来呢。
孙月见义姁走出去,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谁知人家是重新去端了一碗粥来,一勺一勺的喂孙月吃完后才说:“好了,我要进宫去看太皇太后了,要是今天她的病还没起色,我可能要在宫里待一段时间。你再睡一觉起来应该就无大碍了。”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补了一句,“刘陵在我的卧房,等你睡醒再去给她松绑吧,月姐姐!”
“夜儿,你越来越调皮了。”孙月瞪了义姁一眼,“这样我可不喜欢了。”
义姁不理会孙月,径直走了。
等到孙月睡了一觉悠悠转醒后,顿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下床去看刘陵。
快要走到义姁卧房时,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开始大吼道:“臭义姁,我月姐姐怎么样了?你要是救不活她,我跟你拼命……”
“你月姐姐好得很!”孙月笑意盈盈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刘陵双手双脚被绑横躺在床上,本来的一脸怒容待看清来人后瞬间绽放出一朵花来,抑制不住的激动和欣喜。
“怎么,还